一声叹息:我在好心提醒“少壮须努力”,却有人总是斥责我贩卖教育焦虑
独立思考、终身学习;
胡子宏生命日记(1806)
一声叹息:我在好心提醒“少壮须努力”,却有人总是斥责我贩卖教育焦虑
(一)
一边是生动的教育理论,一边是残酷的社会现实。我写文章,习惯于引导孩子们直面现实,通过刻苦学习,来迎接生存的挑战。
可是,有些人听惯了大道理,陶醉于华丽的辞藻中。譬如,教育的本质是唤醒,是开发你的内心。
譬如,教育给予学生最重要的不是知识,而是对知识的热情,对成长的信心,对生命的敬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譬如,读书是为了促进思考,而不是为了记住而记住。我们的课堂不仅要教授学生知识,还要训练学生的思维方式,逻辑论证的严密与否。
譬如,用课堂去点燃孩子对知识的追求之心,用实践去激发对未来的探究欲望,用奉献去引发孩子对世界的终极关怀!
还有些言辞,更具有诗意——教育本身就意味着一棵树摇动另外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很多人对上述的大道理深信不疑。不知不觉,就会忽视教育的另外一个功能——人才选拔。貌似,自己家孩子玩起来了,绕开了课业压力,就对知识有热情了,对成长有信心了,对生命有敬畏了,对美好生活有向往了。
可是,每个人接受教育,都必须要实现最基本的目标,那就是掌握生存技能。如果某一种教育观念只讲大道理,而忽视了生存技能的传授,那就是糊弄人。
时间长了,我就想明白了,很多教育理论只是在告诉我们——教育就是点石成金。
我们都明白点石成金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有人给了我们金手指了吗?没有,很多夸夸其谈的人,只会谈点石成金,但他们故意忽略了一个环节——如何才能拥有那根金手指。
如何才能锻造属于自己的金手指呢?我们必须掌握一种看得到、抓得到的能力,这种能力通常体现在学历上、分数上、毕业院校上。
(二)
昨天,有老乡给我打电话,询问我们单位怎么样。我告诉他,本单位是很好,虽然权力不大、福利待遇也不高,但工作中沾染着文化气息,有利于提高自身素质。
老乡的孩子毕业于某省会大学,想报考我们单位。在他之前,已经有58人竞争我们单位的一个事业编。我们这个“穷单位”的一个岗位,竟然是百里挑一。
据国家公务员局公布,中央机关及其直属机构2022年度公务员招考网上报名和资格审查工作已经结束,共有212.3万人通过了资格审查,录用比例约为68:1。
2021年找工作的大学毕业生有多少呢?900—1000万。大学生就业难已经成为社会性话题。
我忽然想起,找工作的过程,谁还会想起教育的本质呢?如果连一个饭碗都没有,教育给予学生的知识、热情、信心、向往,又如何体现呢?
我在文章里一直宣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这种努力,其实就体现在对读书、学业的投入上,而不是所谓的“快乐成长”。
(三)
但是,有些人一直在埋汰我“渲染教育焦虑”,指责我非议素质教育。
昨天我发了篇《教育的本质是健康快乐成长?照照镜子,我们有资格吗》,有人留言——权贵、富贵家庭才有资格快乐?这是土猪改命论的另一种表达。没有伞的孩子,只有快跑,问题是,你能跑的过雷阵雨吗?渲染阶层焦虑,制造阶层差异的对立情绪,这样的宣传,让孩子成了一只眼睛发红的拱白菜的乡下改命土猪,这样的价值观本质上和洪秀全一模一样。
我回复道,我只是提醒孩子们必须努力,古人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难道忽悠孩子们轻松玩耍,最终被分流到流水线?
对方回复我——从根本上来说,衡水模式是社会发展程度较低的土壤里结出的果,新式科举制度下长出的奇葩。
我回复——不管你怎么褒贬,孩子分数高,考上名牌大学就是硬道理。普通家庭的孩子,最需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听你讲教育的本质。
如果当面讨论,我就会反问这位留言的读者:没有伞的孩子跑不过雷阵雨,难道就甘愿听凭雨淋吗?谁规定土猪不能改命呢?阶层差异本来就是存在的,我鼓励孩子们成为“拱白菜”的“乡下土猪”有什么错呢?
洪秀全起义之前,是四次科举应试的失败者,正是因为阶层上升的渠道被堵塞,才发动起义。“人往高处走”是生存的本能。
张桂梅在职40多年,2008年创办华坪女子高级中学,升学率甚至达到了100%。她把一批又一批深山里的孩子,送出大山,成为城市人。摆脱了山区生活的拮据,难道,张桂梅的壮举,不是让深山的女孩们改命吗?
同样的举动,出现在张桂梅身上,就是完美无缺的,就是万众景仰的楷模。我鼓励山区乡村和平民阶层的孩子们刻苦学习,实现社会阶层跨越,就是渲染阶层焦虑,制造阶层差异的对立情绪?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