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李翰儒:【故乡的浅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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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初心   梦在三秦

故乡的浅秋

文/李翰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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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山林,欲滴而留的翠绿,白云起伏的峰岭,点点醉人的美色,那一处不让人醉在心里,醉在眼前,这就是从夏而来的秋,这正是开启秋韵的季节。

走在故乡的小路上,弯来拐去的小路边,逆着小溪而行,时不时“叮咚叮咚”的溪水,在耳畔欢唱着。在溪流里时不时看见小鱼儿游来跑去,给人的感觉是自由自在。由于山上的树木茂密,植被一天一天地改善,近几年山洪也很少发生,河床两旁的野草疯了一样地生长,就像要牵起手,给溪水搭起一座长长的凉棚。

两岸山坡上的树木,就像吃饱了食物,喝足了水分,一年一个样的生长着,将原来站在沟底,就能一望无际的山坡,盖得所剩无几了。看着一天天疯长的树林,看着一季一季变换着容颜的山坡,嗅着天天飘荡着草香的空气,空气就像和原来也不一样了。

路边的那株多年未挂果的枣树,今年突然在开花的季节里,开起了淡淡的小黄花,挂起了一串串诱人的枣子,在微风吹过,藏在碧绿的叶子中的枣子,欲隐还显地望着陌生而熟悉的过路人,使得人们望枣生出甜甜的味道。

拐一个弯,迎面而来路旁的树枝上,挂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果子,仔细看时才知道是八月炸。那藤蔓爬上树枝,挂起了诱人的八月炸,使人不由得伸出手,摘下一个已经裂开的果子。那中间黑子白肉,不由得吃上一口,除去黑子,那味道比蜂蜜还要甜,就像掉进了蜜糖罐一样,甜得诱人。

地畔上那棵柿子树,挂满了圆圆诱人的种子。这些柿子似待稼的闺女,泛着红晕,静静地呆在树枝上,望着来来去去的人们,从早晨到傍晚,在这些人群中,就像寻找自己的主人,但带着遗憾,走进深沉地夜色里。

望着曾经辛苦耕种过各种庄稼的土地,如今人们因多种原因离它而去,再也看不见人们边劳作,边说笑的场面了,而是疯长着各种野草,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横行着。微风吹来,野草摇晃,我好像看见了小伙伴们在那里欢闹着,为收获后而遗落的一个红薯而争得不可交,最后还是母亲悄悄从将要拿到生产队场房的红薯堆里,给几个小伙伴每人拿了一个红薯,才使那场争论得到平息。

故乡的道路,说宽不宽,说窄不窄,高高低低,坑坑洼洼,多少代人行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做了多少这样那样的梦,谁也不知道。在不同的季节里,以同一个面孔对待着不曾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特别是秋雨过后,泥泞,是最突出的特点了。水泥硬化,是当前最需要不过的了。可是再美丽的地方,要有人欣赏,再幽静的所在,要有人探寻,再好的事情,还要有眼光的人去识别,就像俊马要有伯乐呢!

雨后的故乡,云雾缭绕,峰岭深藏在云烟之中,若隐若显,让人们看见有着神密的感觉。这时候的虫鸣,在路边的草丛里,低声欢唱着,当人们走过的时候,立马停止了欢唱,等到人们走过去之后,它们又开始了热烈的交谈。我想,这也是它们对故乡秋天的一种欢歌,也可以说它们在向人们诉说入秋的感言,更可以说是它们在宣告,这里是它们的领地,别类不可侵犯。
秋雨后的小溪,壮大了许多。平常时隐时显的溪流,在这时候,给人以清亮的面貌展示。溪流中的石子颜色,清晰可见,小鱼儿在石子上摇头摆尾,自由自在地漫游,这儿站一下,那儿站一下,好像在寻找旧时的相识。在秦岭大山之中,这样的溪流,到处可见,如同上苍随手舞动着手中的画笔,随意画出来,留在大地上的特殊而互不相同的记忆。
青黛色的山峦,在秋雨过后,碧绿慢慢退出了舞台。随之而登台的浅黄,从河边慢慢向峰岭上铺展而去,特别是山坡上的柿子树,随着季节的行迹,惹得人们的眼球,时不时向红艳艳的果子望去,喉咙不由得蠕动着甜丝的滋味。
临近路边的那片竹林,在秋风里“沙沙”而鸣,小鸟在其间穿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拾起一个石子,轻轻抛去,“哗啦”一声,小鸟飞去,在不远的竹林上又开始热烈的歌唱,就好像故意在逗惹人们听觉和视觉,惹得你不由得多听几声它们的声音,多看它们几眼。
浅秋中的阳光,在秋风阵阵中变换着面容,故乡更加灿烂夺目,一幅写意山水画,从眼前慢慢向远处铺展而去,这样的景色,使我又一次回到了儿童的时代。故乡,又迎来了一个使人难忘的浅秋,使我这个游子久别之后,又一次回到了故乡的怀抱,又一次感觉到故乡的温情。

文中图片均来自网络

作 者 简 介

李翰儒,陕西商州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陕西作家协会、诗词学会、散曲学会会员,商洛作家协会、诗词学会、散曲学会、诗歌学会会员,《秦川》杂志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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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三秦文学】李翰儒:【五月的山乡】(散文)

【三秦文学】李翰儒:【初夏】(散文)

【三秦文学】李翰儒:【春趣拾韵】(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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