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神奇动物在哪里?全在这本书里!

▲ 雪地里的红腹锦鸡像一簇火焰。 摄影/张强
-风物君语-
中国生活着54359种动物
大多却不为人所知
我们为它们写了一部保护简史,做了一本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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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疫情,让修订《中国野生动物保护法》的呼声再次高涨。2020年,“野保”听起来仍然是个时髦词,但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其实国人已经在这条坎坷的道路上跋涉了一个世纪。那么,中国野保5大事件,你知道吗?

1. 动物家们花了多长时间、在哪里找到了被认为已经灭绝的朱鹮?

A. 一年,浙江德清
B. 三年,陕西洋县
C. 六年,河南董寨
D. 七年,山西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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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B。

1981年,中科院动物研究所的“朱鹮寻找小组”历时三年、跨越九省,终于在陕西洋县发现了7只朱鹮。在科研人员的努力下,全国朱鹮种群数量已恢复至4400只,中、日、韩三国的朱鹮总数则超过了5000只。

▲ 秦岭的朱鹮。 摄影/亦诺

2. 除了朱鹮,藏羚羊也是保护工作的受益者。我国目前的藏羚羊种群数量大约是?
A. 3万只
B. 10万只
C. 20万只
D. 30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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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D。

由于羊绒贸易,我国藏羚羊种群数量一度从超过100万只暴跌至约6万只,幸而现在已经恢复到30万只左右(2017年)。在2016年更新的国际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中,藏羚羊连降两级,从“濒危”降至“近危”。

▲ 藏羚羊的回眸。 摄影/奚志农

3. 说到藏羚羊,就不得不提到可可西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自然保护区遍布全国各地,目前我国各级自然保护区的总数是?
A. 约500个
B. 约1400个
C. 约2200个
D. 约3000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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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D。

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目前共有各级自然保护区2996个,其中34个被纳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与生物圈计划”网络

▲ 俯瞰神农架自然保护区。摄影/姜轲

4.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并不等于“国家公园”。我国第一座国家公园成立于什么时间?
A. 1979年
B. 2008年
C. 2020年
D. 20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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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C。

我们马上就能拥有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国家公园了!始于2010年的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工作即将于今年结束,预祝10个试点全体出道!

▲ 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地图。制图/Paprika

5. 时光倒流百年,1921年,秉志院士设立了我国第一个大学生物系。该系现在属于哪所高校?
A. 南京大学
B. 清华大学
C. 上海交通大学
D. 重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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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A。

1921年,彼时刚刚留洋归国的秉志院士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创办了我国第一个大学生物系。沧海桑田之后,今天的南京大学继承了院士留下的无价之宝。

如果你全部答对,请为自己热烈鼓掌;答错了没关系,答案都能在《生命的力量》画册 里找到,即使是做完一万道由数据、史实构成的客观题的勇士,也必须直面压轴大题的灵魂拷问:

“人类为什么要保护野生动物?”
“可爱”、“可怜”?还是“动物有生存权”?抑或是“生物多样性”、“基因多样性”、“生态安全”这样“劝退”的专业词汇?
▲ 昆明海关查获的盗猎虎皮。摄影/奚志农
我们不缺乏答案,但这些答案却过于零散。在一些人持有“野生动物灭绝是因为无法适应经过人类改造的环境”的论调的今天,当我们谈论野生动物保护,我们究竟在谈什么?
丁仲礼院士一句大实话,道出了“环保”乃至“野保”的本质:

“地球不需要被拯救,需要被拯救的是人类自己。”

▲ 两只正在交流的羚牛。摄影/奚志农

为纪念走过的百年“野保”之路,我们选取了200+中国本土物种、300+张摄影作品,集合成册,以时间、地域、物种为相互交叉的象限,从中国各个旗舰物种为代表的地域为切入点,系统梳理过去100年来,中国野生动物的发现、认知、利用、保护历程和保护观念的巨大变化。

镜头下的荒野,从不缺乏戏剧化的时刻
点击下方图片,发现无数绝妙瞬间鲍永清摄

从发现大熊猫到穿山甲不再药用
百年“野保”发生了什么?
荒野之美,中国没有理由不成为世界顶尖国家:国土面积占世界陆地总面积1/15,南至热带、北抵寒温带,几乎集中了地球上所有类型的陆生生态系统,再加上一条总长达3.2万公里的海岸线,中国的生物多样性之高,可以用“激动人心”来形容:

▲ 中国生物多样性有多丰富?制图/密林

只是,我们目前给予中国野生动物的关注还远远不够,而我们与它们的关系,曾经极为亲密。农耕文明出身的我们,不仅将野生动物视作生存资源、时钟历法,更赋予了它们情感和人格:

利用野生动物时,秉持“不打三春鸟、不吃四月鱼”的永续理念;看到“獭祭鱼,候雁北”,就知道雨水节气将至;贤士隐居,身边有苍猿老鹤;王朝将兴,开始于天降玄鸟;思维灵光,幻化成鲲鹏蝴蝶……
先民们对自然万物的感知,成就了中华文明的极致浪漫。后来,以英、法、俄为代表的外国探险家们在中国进行了长达三百余年的物种发现和收集,如英国探险家福雷斯特(George Forrest)为例,他在云南收集的鸟类标本数量就超过了一万件
而当探险家们的身份从传教士、商人逐渐转变为侵略者后,自然资源便不可避免受到掠夺。1933年,秉志院士在写给当时中国科学社的信中说:
“外人竞遣远征队深入国土以采集生物……图有所不利于吾国者,亦颇有其人。则生物学之研究,不容或缓焉。”
▲ 在从第一次鸦片战争到新中国成立的百余年间,我国森林覆盖率几乎腰斩,新中国时期开始恢复。制图/密林
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意味着不可避免地向自然索取资源,1950-1970年间,全国统一收购野生动物皮张的数量达到了惊人的28900余万张,在创造了可观的外汇收入的同时,也对野生动物的生存造成了巨大打击:
作为主要皮毛兽,东北地区现存的水獭数量记录比1950年减少了92%“消灭害兽”运动则直接导致了我国特有的野生华南虎的凋零……

▲ 1970年代,一张金钱豹皮能创造的外汇收入是一辆自行车的25倍。制图/密林

在沉重的矛盾中,新中国自然保护事业艰难起步了,改革开放后,自然保护事业则迎来了井喷期:

▲ 改革开放后,中国与自然保护相关的立法、保护区设立均进入井喷期。制图/密林

从1921到2020,百年间的每一次进步,都是“生命与文明密不可分”的印证。在文明的童年,荒野以古老雕刻审美,以规律左右生活,以生息塑造文化,这是它的过去;而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荒野以灾害抗议破坏,以消失警示贪婪,以愈合宣告希望,这是它的未来。
给时光以生命,才能给岁月以文明。
百年接力中国“野保”的
是怎样一群人?
从1921年秉志院士设立中国第一个大学生物系开始,投身荒野的人前赴后继,耐得书山学海的寂寞,也耐得上山下海的暑寒。或许他们的知名度远低于他们守护的物种,或许连物种本身也鲜为人知,许多一线工作者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但跟随《生命的力量》回溯百年岁月,我们发现,荒野的交接不仅从未断代,还构成了一幅“江山代有才人出”的群英图。

每一代“野保人”的故事都值得被书写
点击下方图片,在画册里寻找中国野保群英图茹遂初摄

1921 - 1949丨从发现大熊猫开始
如果大熊猫是中国野保的“绝对C位”,那新中国第一代保护工作者无疑是真正发掘它们的星探。
在保护工作初期,科研人员大多聚焦中国特有的珍稀物种。生于1929年的“熊猫教授胡锦矗,45岁时以生物学教师的身份受命进入四川卧龙,领导中国第一次大熊猫野外调查。
四年跋涉之后,胡教授在卧龙设立了“五一棚”野外观察站,意为“到最近的水源地要走51级台阶”,而且条件简陋,可谓“棚如其名”。1981年,带队来华科考的乔治·夏勒博士在这里拍下了这张“熊猫珍珍的暗中观察”:

▲ 串门的熊猫珍珍在观察站的帐篷里。摄影/乔治·夏勒

“野外捕捉、人工繁育、野化放归”,轻如鸿毛的十二个字,读完只需三秒,做到却不止半生。五一棚设立38年后,横跨四川、陕西、甘肃三省的“大熊猫国家公园”的构想正式进入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胡教授担任公园四川区域专家组组长,而此时的他已经87岁。
就在乔治·夏勒来华的同年,在距离四川卧龙数百公里外的陕西洋县“30后”动物学家刘荫增带队找到了另一种中国特有的珍稀野生动物——被认为已经消失多年的朱鹮。

朱鹮如何从7只到4000只?
点击下方图片,看奇迹如何发生

▲ 古老的美丽物种,朱鹮。摄影/奚志农

面对仅有的7只朱鹮,研究员们采取了最“极端”的保护手段:在朱鹮筑巢的树下搭帐篷,24小时监视,既记录行为,也防范危险。
19年的如履薄冰之后,由朱鹮研究团队人工饲养的朱鹮第一次实现了自然繁殖

2018年,年逾耄耋的刘荫增老先生从北京回到洋县定居。和胡锦矗教授的“五一棚”一样,当年简陋的“秦岭1号朱鹮保护站”,也已经蜕变为“陕西汉中朱鹮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 一位巡护员正在工作。王放摄

如果没有生活在朱鹮保护区内的农民的倾力守护,朱鹮数量从7只恢复到4000只的奇迹恐怕不会发生。野生动物保护以科研为基础,而比科研更基础的,是经年累月的泥泞脚印:
它们属于科学家,也属于更草根、更默默无闻的巡护员

“40后”的山林巡护员刘真茂,在湖南狮子口义务巡山37年。为了防止盗猎,刘真茂在山中度过了25个除夕夜,并多次受到盗猎者打击报复:他养的黄狗被盗猎者的捕兽夹夹断了腿,用来运输粮食的马被盗猎者枪杀,自己设立的防火哨所的门也被撬坏。

2019年,刘真茂获得马云颁发的“桃花源巡护员奖”
1950 - 1979出发,向山高海阔的中国
随着生态学理念的建立,野生动物保护伞的庇荫范围越来越广。法律完善、科研发展、装备进步,保护工作者可以抵达更远处、向更多物种伸出援手了。
中国最著名的巡护员,应该是“50后”的青海玉树人杰桑·索南达杰。这位中国第一支武装反盗猎队伍的组织者,曾12次带队巡查可可西里无人区,1994年在押解20名盗猎分子回县城的途中遭到枪杀,生命停止在40岁

▲ 受到索南达杰感召成立的野牦牛巡护队。奚志农摄

索南达杰牺牲后,他的部分骨灰被洒在位于可可西里腹地、有“藏羚羊大产房”之称的卓乃湖,两个儿子现在均供职于当地森林公安分局。得益于严格的保护措施,到2019年,藏羚羊的种群数量已经恢复至超过30万头
从卓乃湖向东南直飞3000公里,大地从高原沉为海床,另一群人在这里守护着一个与可可西里截然不同的世界。
“60后”海洋科学家黄晖跑遍了——更确切地说,游遍了——中国所有有珊瑚礁分布的海域。在人为破坏和厄尔尼诺现象的夹击中,她为南海播种了超过10万平方米的造礁石珊瑚
现在,黄晖的团队管理着40亩“珊瑚苗圃”,不仅不再需要“野采”珊瑚苗,每年还可以培育出7万株小珊瑚。在她和同仁们的努力下,造礁石珊瑚已经全部被评定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

▲ 黄晖和她的团队培育的珊瑚苗苗。图/网络

中国还有很多像珊瑚一样珍贵却不为大众所熟知的动物,深居云南群山的西黑冠长臂猿就是其中之一。
9年前,“70后”巡护员熊有富开始在云南无量山守护着这种全球仅余1300只、其中1200只分布在中国的濒危灵长动物。
每天清晨五点半,熊有富就前往长臂猿吃“早餐”的树下、等待它们的出现,这里是长臂猿的一天的起点。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中,熊有富还要不断跟踪记录它们的行为,直到傍晚时分,歌声在睡眠中平息,巡护工作才算结束。
1980 - 至今看《动物世界》的孩子们长大了
二十世纪走向尾声,“野生动物保护”在中国进入主流视野,保护手段和理念也愈发强大。看着《动物世界》长大的孩子们,从前辈手中稳稳接过了荒野的重量。
“跑野外”似乎是个传统的男性工作,但女性的身影同样活跃在一线。“80后”黑龙江省东宁市林业局巡护员——邱时、张昕、张珈玮、白雪、徐春梅、吴桐,6名女性组成巡护队,守护位于中俄边境的东北虎栖息地。

动物没有“国境线”的概念,但对她们而言,从俄罗斯入境中国的东北虎都是回家的东北虎。她们的工作,是把家看好。6名巡护员的父亲都是林业工人,用邱时的话说,“大山记录了我父亲的一生,现在也将记录我的。”

现在,“90后”也大步跨上了中国野保的舞台。
生于1994年的初雯雯,两岁时就被身为动物保护学家的父亲带到野外,七岁时目睹了中国第一次对人工繁育的普氏野马进行的野放行动,并从父亲手中接过人生第一台照相机,成长为一名野生动物摄影师

重回荒野的普氏野马有多刚健?
点击下方图片,在画册里看野马故事

▲ 北疆的卡拉麦里,普氏野马重回野外。摄影/陈建伟

随着摄影门槛的降低,利用食物诱拍动物、甚至利用雏鸟诱拍亲鸟、通过伤害动物进行摆拍的不良风气愈发严重。初雯雯成立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致力于宣传动物摄影的原则底线:不打扰,不伤害。
还有更年轻的“后浪”正在赶来的路上。
统计显示,“00后”对“保护野生动物”相关词条的搜索热情最高,他们在“可持续发展”、“低碳经济”、“保护野生动物”的观念熏陶中长大,享受着空前丰富的科普资源,并且毫无疑问地成为各种自然体验营、自然教育课的主力军。

▲ 云南迪庆,在村民的带领下,一群来自东南亚的学生正在寻找滇金丝猴。摄影/吴学文

百年一瞬。形容一项事业,最动听的词不是“大获成功”,而是“薪火相传”。中国野生动物保护的发展如同在坚硬的岩石峭壁上开凿道路,第一代工匠几乎手无寸铁,却凭借惊人的毅力为后来者打开了方向。
海明威在《战地钟声》里说,“这世界很美好,值得为之奋斗”,现在我们可以说:

这片土地如此美好,我们已经为之奋斗了一百年,没有理由不继续奋斗。


即使不能去野外、无法全身心投入中国野生动物保护事业,你也可以为这片土地的万物生灵做出至关重要的努力——参与《生命的力量》画册众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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