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应斌 | 大雪 (随笔)
大 雪
今日大雪节气。因为喜冷怕热,便喜爱上大雪这节气,“已讶衾枕冷”(白居易),“狐裘不暖锦衾薄”(岑参),大雪节气来到,表示天气会越来越冷。棕垫上加个八斤重的棉花絮,再加个八斤重的盖絮,软软的床,暖暖的窝,在北风呼号冷雨连绵的寒冬夜,早早坐床上看新闻拣些只言片语,或是懒羊羊靠于床背半醒半眠地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遨游。城镇化,商品房,不再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农村那样左邻右舍聚于一家,烘着火盆谈天说地。火篮上焙着粉年糕,烘着肥泡粿,走到哪家桌上有空位都可坐下喝杯酒。留得住乡愁,记得住乡愁,不,乡愁是心中长出来的。
喜爱上大雪这节气,更是因为大雪这情景,“巧穿帘罅如相觅,重压林梢欲不胜”(陆游),多美的下雪图啊。家乡下雪一般是有前奏的,常常是北风一阵紧一阵,暮云低沉,继尔冻雨噼里啪啦,接着才是雪花轻舞及至漫天纷飞。记得玩伴们每逄下大雪都手舞足蹈,在飘飞的雪花中雀跃,展开双臂用肉嘟嘟的手掌收集雪花。三年有两年,看得到屋檐挂着冰凌,摘根洁净粗壮的,握在冻红的手中,把这晶莹剔透的雪水的结晶含在口中。不远处的地里,有棵金桔树,树上披着白雪,白雪中有许多金桔在亮光中一颤一颤的。还有树边的那位穿着红色棉袄的小姑娘,在雪地里是那么的耀眼。
哦,童年的嬉戏,少年的情趣,在一个又一个的大雪节气里长大了,在新时代这个大雪节气中,记忆有时模糊,情景有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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