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0月4日 |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18岁,走向远方,一走千万里|怀旧党 》18岁,走向远方,一走千万里|怀旧党。
这是两个月前应常州朋友约写的稿子。似乎是恐龙园18年。但于我而言,也恰好是个回顾。18岁,我洗脚上岸,与潘建岳(如今他是科技投资界的闻人,也是我茅台的主要供应者之一)一起坐着绿皮火车北上。这一走,走得很远,在精神世界,毫不夸张说,我走得可能比前黄中学我所有的同学师长更远。
昨晚睡得时候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要换个枕头,太硬了。
一早起来,整理公号和流水账。公号选了昨天刚写的“我们节节败退的抵抗是这个时代舞台上最引人注目的戏剧(我的9月)”。
本家师友朱其兄今天就范冰冰案写了一长段思考,从范案到儒墨,其中开头他说:“范冰冰尽管偷税被罚,但她代表了当代中国人最欣赏的一种人格:该做的都做了,该给贵人的面子都给了,该认的大哥都认了,不说别人坏话包括不批评坏人,不说祖国不好,不发牢骚,永远说积极向上与人为善的话,即使别人说了自己坏话,也以佛系以对,不占别人便宜,别人对自己好加倍偿还。至于本专业的演艺事业,虽然低起点,但始终不断在花瓶基础上进步……”然而......
所以,朱其兄的结论也是他那段文字的题目和主旨:
“在一个恶的时代,仍应秉持天下公义。”
我转发了这段,只是稍微在文字上做了些调整。在范冰冰没出事之前,多少人艳羡!所以,那些义正词严的批判者,其实内心都活着一个小冰冰。朱其兄说她“代表了当代中国人最欣赏的一种人格”,其实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我非常赞成朱其兄的主旨,哪怕你像范冰冰那样,一个八面玲珑的精致利己主义者,不谈政治不关公义,最终依然逃不脱邝飙兄的说法:“深秋肥鱼”。
所以,位卑而未敢忘国忧,不只是为国,更是为自己。国之忧,也就是覆巢之忧。这也是我自己即使买菜做饭,即使口头说回归个体生活,但依然关切国事依然坚持自我建设就是改造社会建设新中国的根本所在。所以,不是八面玲珑精致的利己主义就可以自保的。生活当如康德在他不朽的著作《道德形而上学的基础》中说的:“要只按照你认为也能成为普世的准则去行动。”
上午接着写了篇江南旧闻风俗篇,《千谢万谢,不如八月廿四一谢》,2500余字,除了介绍八月廿四吃咸糊团子得习俗外,就谈一个问题,为什么八月廿四谢灶比其他任何时候包括腊月廿四谢灶都重要。至少,我在逻辑上搞清楚了。
钢笔抄了查良铮译丘特切夫的《我见过一双眼睛》;
另外抄了宋人的《凤栖梧(题泥溪驿)》。
中午把昨晚的剩饭菜热了当中午饭,还剥了个咸蛋,结果却是臭的,弄得客厅里好长时间臭味才散去。
中午眯了半小时。今晚要喝酒,得把身体先调整好。
一觉醒来,来了群义愤填膺大义凛然的革命群众,猛批我那条涉及范冰冰的微博,说我洗地。呃,失败的语文教育。认识字,每一个字认识,其实还是义正辞严的文盲。就像无论你多有钱多大官,深秋肥鱼韭菜菜市口还是逃不脱的命。
日课。接着用小楷抄了黄仲则的《登千佛岩遇雨》。又用小楷录了遍刘述的《家山好》,前两天刚抄过,不过,落了最重要的一个字,醉,时时醉唱里棱罗。惭愧。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煮鸡蛋,结果,连续煮了两个都太嫩了,只好和姑娘一人一个吃了。姑娘笑话我鸡蛋都不会煮。确实,我平常从不吃煮鸡蛋。只好悻悻然作罢。
洗完澡,跟姑娘道别,下楼。人大84级毕业30年返校,施大用师兄约了一局,有我哲学师兄家阳兄文峰兄等,他也邀请了我。在电梯口遇上下班回来的太座,匆匆打了招呼,让她晚上给我煮个鸡蛋。
坐地铁到积水潭,路上读书。不过积水潭到吃饭处还有一段距离,我的手机目前又不能扫码,于是叫了辆神州送了过去,真的很奢侈。如果时间充裕,我会走过去的,不过3公里多。
晚上人很多,气氛很热烈,有师兄师弟同学学妹,好多同学,尤其是1980年代上学的同学,大多知道我,惭愧,我在学校什么社团也没参加过,这点,晚上跟Z兄聊天,我们俩一样,不过他如今是大教授博导,而我却是无业游民,但这并不妨碍相谈甚欢,跟智慧杉也聊了几句。感谢大用师兄,感谢家阳文峰余斌师兄,感谢一众同学师兄师弟们。晚上小酌。
与师兄们道别,林涛说送我,我们班我和她参加了活动。惭愧,劳动他们送我。
到家,太座给煮了个鸡蛋,我继续用来滚湿疹。
酒后,读完基督教概论第三章。明天应该可以读完了。
午夜零点的时候,公号竟然没有发出。打电话给千里之外已经休息的侄女,让她帮我再发一遍——这两天手机坏了,都是她帮我最后定时群发,我们俩检查,没有敏感词啊,我差点把奥威尔都要加上符号了。重新发了遍,过了几分钟,终于通过。
休息时,已经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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