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2月10日|日常
早上六点多站寒冷的阳台上,昨天老羌送的大鳊鱼,没有拾掇扔阳台上了,一夜蹦跶之后,终于殉难了,地上还有些凝固的雨血,用纸竟然擦不掉。今天中午清蒸还是红烧,没想好。
洗漱之后,硬笔抄了茨维塔耶娃的《像这样细细听》:
“像这样细细地听,如河口
凝神倾听自己的源头。
像这样深深地嗅,嗅一朵
小花,直到知觉化为乌有。
像这样,在蔚蓝的空气里
溶进了无底的渴望。
像这样,在床单的蔚蓝里
孩子遥望记忆的远方。
像这样,莲花般的少年
默默体验血的温泉。
……就像这样,与爱情相恋
就像这样,落入深渊。 ”
坐出租车回家。此次的司机也很健谈,是江苏宿迁的,他告诉我常州的出租车司机,以江苏和安徽两个县人最多,惜如今我酒多脑残,没记住。
到家,又下雪籽了。母亲没想到我回家吃早饭,早些天没回家吃,主要是姑娘起得晚。我冬天的萝卜丝肉馅团子还没吃够呢。所以,以除非中午有推不掉的安排,我会打车跑回家吃早饭的。吃了4个萝卜丝馅团子。
不知为何,这两天的脚冷得奇怪,在空调房里,也觉有寒气从脚上升起。弟妹给我找了双弟弟的新棉鞋,现在没有脚炉烤脚了,只好换上棉鞋试试。
整理好公号流水账,上午,写了篇江南旧闻录之枕腰,一个曾经普遍如今很多人不相识的旧物。1400余字。徐兄建议我再接着写篇旧物之蒸格。我看行。
看社交媒体上关于博士论文真假以及知网的评论,我写了句:实在惭愧,我也虽然听说过知网,却从未用过,估计以后也不会用到。不好意思,瞬间觉得文盲了。
这更多是自嘲。我当然知道知网,我还知道知网上的许多博士论文水准简直就是狗屎。知网便于检索查询,自然也便于抄袭。我门过去写论文,靠查书。当然,我们文科生,跟理工科不一样。
穿了棉鞋,感觉好了不少。这次得感谢带了护膝,竟然意外地起到了保暖的功能。否则估计更惨。
读书。
“尽管清廷似乎在关于戏曲该在何处演出这一问题上受挫了,然而它却成功地影响了演出的内容。通过对某些剧种的支持或禁止,清廷成为形塑北京戏剧品位的重要参与者。”
二百多年后依然。
中午在家吃便饭,这才是我最想吃的,青菜,大蒜炒猪肠,肉圆,肉圆菠菜粉丝汤,弟弟还是把鳊鱼清蒸了,很好。每一道都如此熨帖对胃口,而不是外面的豪华宴会。
吃完饭,村里走了圈,今天东村有好多家请客,村里场上停满了车。
跟母亲聊了会天。
看山东一家媒体发了个视频剪辑,说90后南京女孩咋“变”北方媳妇,编辑大概认为创意很好,却没想到,这种内容,属于过去时代,就跟不让女性上桌、欣赏三寸金莲一个路数。所以,我只刻薄地说了句,看视频以为是从越南菲律宾买回的新娘。
与母亲道别,出门。路上遇堂妹和婶婶,他们送客人走,堂妹要送我去湖塘,我谢绝了,最后推卸不过,让堂妹把我捎到了公交车站。
候车,坐公交车到湖塘,其实也挺快的。新年第一次使用龙城卡。车上读了会书。
天微雨雪,在湖塘桥下车后步行回家,竟然走错了路。
到家,发现昨晚洗的衣服,一点都没有干,把衣服架子挪进了屋子,屋子干燥些。接着写小楷日课,又抄了苏轼的一首小令,《》:
“多情多感仍多病,多景楼中。尊酒相逢,乐事回头一笑空。
停杯且听琵琶语,细捻轻拢。醉脸春融,斜照江天一抹红。”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去物业交物业费和车位费。值班的大老爷们不熟悉,几个烟花了大老爷们包括我,一起研究怎么使用POS机,后来他们干脆视频给自己的同事,指导着怎么使用,怎么开收据等等。
叫了辆出租去常州。司机是本地人,很健谈。难得遇见本地人,还是南夏墅人,竟然还跟我一个有亲戚哥哥学过半年铜匠,后来顶替退休的父亲进了常州,一直开车,不过他说,今年过年开出租车,情况最惨,生意不知为什么少了许多许多。
窜访常州半山书局,许多朋友给我推荐过。人气很旺,买书读书或其他的人很多。我楼上楼下走马观花一遍,既高兴,也神伤。常州有这么一个地方,也是常州年轻一代的福气,无论其是读书买书还是在此消磨时光。我在此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书籍,包括李安定老师的《车记》(我曾为他写过书评),不过没我的。
我不太习惯巨大而无法亲炙的书架,华丽堂皇却无法看清是什么书,另外,打开供查看到样书似也惜少。
总体感觉,不错。以书带文创,也是无奈的选择。
我买了本马洛伊·山多尔的《一个市民的自白》,以示支持。
库切在《内心活动:文学评论集》这本书里评价马洛伊·山多尔时写到:“即使是保持沉默的自由,这种内在的流亡形式,也将不被允许……”
嗯,保持沉默的自由,内在的流亡形式,向内在的流亡……
在半山书局,偶遇两拨故乡的朋友。一位是我微信好友 ,我甫一踏进半山,在排队准备结账的她跑来跟我招呼。另一位,素未谋面,我从滚梯下正准备去买单,他看到了,上来问我是否是朱老师,他是我常州同乡,读者,结果还通过他认识了一位前黄的师兄。世上的缘分有很多。
从书店出来,步行至刘海粟纪念馆,张骏兄在此等我,他接上我,一起去晚上聚会处。
我没想到晚上喝酒的场面很大,而我去施施然晚到了,惭愧惭愧。
喝了不少,速度也快。
晚上张骏兄送我回家。进小区偶遇小区保安队长,他热情问候我,我俩站着聊了会天。我是小区保安眼中的“名人”,这与我的现有社会知名度毫无关系,而跟我的生活以及与他们的日常有关。每次回家,保安们都是极其热情地说,回来啦。而我,则会提醒保安,万一我喝多了,务必开闸让车把我送到楼下,别让我冻毙倒卧在外……
军民鱼水,到这份上,还需要虚情假意么?
回家翻了会书,酒意上来,连发微信都言辞不通了。明晚后晚大后晚都被征用了。原本想明天读完《文化中的政治》的,泡汤了。赶紧睡。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