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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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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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绝望，海子向我步履蹒跚走来，愈来愈近，忽然她对我说“大风从东吹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海子生前最后一首诗，亦是莫多认为一个人看不到希望时那瞬间的绝望与孤独，风吹过来，又吹过去，而我看见的还是那个样子。

我攀上一架梯子，闭上眼睛，梦见一条汹涌的河。我只能等，等你从一条阴郁而荒凉的路上来见我，等一万个故事里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等最深的绝望里最美的惊喜，等颤抖在崩溃边缘你悠长而沉醉的告白。我怀着随时炸裂的心，用尽全部力气硬装着随时奔泻的眼泪等你。等待是看不见希望的绝望，是用尽心力都无法预知的恐慌。

既然我还没有到能够创造人物的资本的年纪，那我就只能讲我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这是一个朋友关于绝望的故事。

灰暗天空，空气里漂浮着一丝绝望的气息。眼睛布满血丝的男孩因为熬夜工作倒头睡在了课桌上，也不敢睡的太深，惶恐老师会责骂自己，这节课上，男孩一如既往地睡觉、惊醒、又继续睡，与平常不同的是，他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哽咽地说不出话，男孩特别着急，以为母亲受了什么欺负，从老妈哽咽中一个字一个字吐露出来，他才瞬间明白，竟是奶奶可能活不了多少时间的噩耗，他永远想不到，十几天前还是硬朗的奶奶，怎么就传出了时日不长的谎言？他脑海里闪过十几天前奶奶交给他二千块钱的场景，奶奶对他说，你就先帮我拿着，我去医院检查也用不到这些钱，男孩对她说，我会保存的好好的！奶奶你放心。

可就是这么十几天，怎么就这样了呢？他似乎触了电一般，整个身体麻木起来，继而全身的精力似乎被这个噩耗抽走了一般，瘫软地跌到墙角。他自顾自说的发出一些近乎失声的声息：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怎么会这样啊……

后来，可想而知，这个男孩在医院痛苦的照顾着奶奶。上帝好像特别擅长和人类开着生死玩笑，看着奶奶在照顾下，一天比一天有神气时，男孩似乎看见了生命的顽强，像要死的时刻，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可上帝总是捉弄着男孩，硬生生憋出个喷嚏，给奶奶戏剧化地送上了一份发热的大礼，奶奶因此一蹶不振，病情每况愈下，男孩似乎心脏被割了一刀，竟差点呼吸不过来，那种绝望，是近乎崩溃边缘的坍塌。他内心不知演算了多少遍，奶奶之后的生与死，可他怎么都预想不到，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结果，但他好像只能等，那么无助、孤独又令人怜悯。

好歹医生最后说了实话，奶奶熬不过几天了，男孩没有一丝情绪，他没有多少心力能再计较这些生死，他看不到任何希望，就像海子的“大风从东吹到西，从北刮到南，无视黑夜和黎明，你所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还有没有意思……

最后他轻轻擦拭奶奶的手，就像奶奶在他小时候那么温柔地擦一样,再后来，他给奶奶按摩，从脚心，到手心，直至全身，最后，他目送着奶奶温热的身体逐渐阴凉下去，直到，他叫唤着奶奶，却得不到回应。

莫多坐在风暴中心，四周却一片寂静，这是寂寞的感觉，像沙尘暴的漫天黑沙，以鬼魅的速度，细微地渗透地包围过来，而我如疯子在翩翩起舞，这是绝望的感觉。

作者：卡西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