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生日之谜
因为凤姐的一句话,让薛宝钗的生日变成了一个谜。
第二十二回,凤姐对贾琏说:“……听见薛大妹妹今年十五岁,虽不是整生日,也算得将笄之年……”这句话是有毛病的。
因为,古代女子十五岁就要把头发梳拢起来,挽一个髻,插上叫做笄的首饰,叫笄礼,表示已经成年,称作“及笄之年”。而将笄之年,则是指十四岁。所以凤姐说薛宝钗十五岁,也算得将笄之年,是有问题了。
在古时,这是很普通的常识,凤姐不可能不知道,十五岁与将笄之年是差着一岁的,可为什么“顺口”就说错了呢?
既然《红楼梦》是经过“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字字读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这个“口误”显然应该是作者故意为之,是隐含着深意的。
然而,对于这样一个“口误”,红学界的专家们,或者轻易地就将其忽略,或者推测是十五岁,或者推测是十四岁,或者推测是处于十四岁进入十五岁的交替之际。唯独对作者的用心和本意釆取了无视的态度。
只是没有想到,这话是在二十二回开头时讲的,会不会与同一章回后面,宝钗生日那天点的三出戏,以及第二天所描述的八个灯谜到底该怎么理解有关呢?
要厘清楚这些,首先需要知道宝钗这个生日,是在怎样一个时期度过的。
(一).宝钗生日正处于“末世”
第二十二回写的薛宝钗过生日是在正月二十一日,在此之前,王熙凤跟贾琏商量该怎么置办时,贾琏说:“你今儿糊涂了。现有比倒呀,那林妹妹就是倒,往年怎么给林妹妹过的,如今也照依给薛妹妹过就是了。”
黛玉的生日在二月十二花朝节,可是,至第二十三回直接就写到了因贾元春恩准,宝玉和众姊妹们于二月二十二日搬进了大观园,中间竟然少了给黛玉过生日的描述,显然是不正常的。
要知道书中有许多给其他人过生日的描写,况且又刚刚写了给宝钗过生日,而黛玉作为全书的第一女主角,偏偏没有描写给她过生日的场景。这样,为什么不写黛玉过生日,也同样变成了一个令人纳闷的待解之谜。
而这个谜很快就能解开。
也就是在第二十三回,言说“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黛玉第一次葬花之际与宝玉共读西厢(《会真记》),然后,又到第二十四回,至第二十五回,非常反常罕见地一天接着一天地连写了九天,第九天是贾宝玉中“记名干娘”马道婆五鬼魇魔法昏死的日子。可见,用了三回的辅垫,重点就是第九天,那么这个第九天是哪一天呢?
从这天算起,第四天“双真”为宝玉治病,三十三天后宝玉病情痊愈,随后的次日是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从这天在往前推算:宝玉病愈之日为四月二十五,那三十三天前,就是三月二十二日,从二十二日住前四天,恰好是三月十九日。
那么书中为什么重点隐写这个“三月十九日”呢?那是它太敏感,太重要了。因为1644年的“三月十九日”是大明朝灭亡之日。
同时,从三月十九日算起,至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黛玉第二次葬花,是38天;而从黛玉二月十二日花朝节生日算起,至三月十九日,同样是38天。可见,二月十二日,与四月二十六日是刻意为“三月十九日”而设计。
并且,也可以看出,黛玉在“三月中浣”第一次葬花,而四月二十六日芒种节饯花神,又是在朱姓始祖炎帝朱襄氏生日之际,第二次葬花,都是在为“三月十九日”大明朝灭亡而祭奠。
由此亦得出一个结论,黛玉二月十二花朝节生日,既是为三月十九日大明朝灭亡而设计,也暗隐着明亡,暗隐着“末世”,书中当然不会有给她过生日的描写了。
另外,从贾元春归省的元宵节算起,至宝玉和众姐妹二月二十二日搬进大观园,同样也是38天。而38又是19的倍数,看来元春归省,与搬进大观园都与大明朝灭亡的这个“末世”有关,薛宝钗正月二十一生日,正处于其间,当然与这个“末世”有着脱不开干系了。
(二).宝钗生日点的三出戏
如今已经知道宝钗生日,正处于“末世”期间,那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所点的那三出戏会有什么隐喻呢?
第一出,是贾母要求宝钗点的《西游记》。《西游记》很长,也没说是演的哪一段,但是,这并不重要,只要知道是关于孙猴子的戏就足够了。因为明朝灭亡是在崇祯十七年(1644年),《西游记》暗中点出了这个猴年:甲申年。
第二出,是王熙凤点的《刘二当衣》,是一出来自晚明时期的杂剧,原名《叩当》。讲的是穷书生裴度打算赴京应试,因无盘缠,就派老仆人去妻弟刘二开的当铺去当衣服,没想到刘二因去年姐夫所当的首饰金钗利息还未结清,竟将衣服扣下,分文也没有给姐夫。
此戏在隐喻,满清得到李自成的起义军占领北京的消息后,就打着“平贼复明”的旗号入关,即帮助平定农民军,光复明朝。但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夺得天下。
在凤姐点《刘二当衣》处,出现了这样的脂批:“写得周到,想得奇趣,实是必真有之。”其中之意即是,以《刘二当衣》暗隐、揭露、讽刺满清入关的真实历史事件和真正目的,很贴切。
并且又有眉批写道:“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又有一个自称“朽物”的续批中提及,“芹溪,脂砚,杏斋诸子”都是凤姐点戏的知情人。针对这些批语,红学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窃以为,这是在感叹和表达,满清入关后,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地成为了亡国遗民的辛酸与无奈。
第三出,是宝钗点的《鲁智深醉闹五台山》。这出戏看上去不知所指为何,但薛宝钗随后向宝玉念了一首《寄生草》:
“漫英雄泪,相离处士家。
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
没缘法,转眼分离乍。
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
一任芒鞋破钵,随缘化!”
《鲁智深醉闹五台山》还有一个名字是《山门》,是由一位作为明朝遗民的戏曲家邱圆(1617-1689)所作,《寄生草》是鲁智深辞别师傅时所唱的曲子,然后就去了宋朝的都城汴京。
鲁智深的绰号是“花和尚”,在《红楼梦》这部隐写真事的小说中,“鲁”和“花”都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第五十回,李绮出了一个谜语“萤”,薛宝琴猜出是“花”,黛玉解释:萤可不是草化的。因此“花”被拆为“草化”。而李纨的谜是“一池青草草何名?”,史湘云答出是“蒲芦也”,蒲芦,谐音“胡虏”,暗隐满清,而“鲁”也是“虏”的谐音。
这样,花和尚鲁智在五台山山门辞别师傅前往汴京,就有了解释:暗隐1644四月二十二日,满清与降将吴三桂在山海关战败李自成后,于五月二日进入北京。这是在把“山门”比作山海关,把“汴京”比作北京。
为了避免遭受清廷残酷的文字狱迫害,“真事隐去”“假语村言”,就需要这样曲曲折折。
(三).八个灯谜之谜
薛宝钗过完生日,下文中写的是第二天的八个灯谜,按照文本中的排序,是这样的:
一是贾环出的:
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
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
在众人大笑声中,贾环解释说是:“一个枕头,一个兽头。”
我们不能只顾嘲笑贾环的粗鄙俗陋,谜底的寓意一点都不可笑:枕头自然是在卧室床上的,而房子上的兽头全部都是面目狰狞,风水学上认为,兽头如果放进卧室,即代表着祸患与灾难。
二是贾母出的:
“猴子身轻站树梢。(打一果名)”
此谜底为“荔枝”自然也不是本意,本意是谜面中的“猴子”,这与宝钗点的《西游记》隐意是一样的。加上贾环的灯谜,就是说祸患与灾难必将降临在崇祯十七年这个甲申之年。
三是贾政出的:
“身自端方,体自坚硬。
虽不能言,有言必应。(打一用物)
谜底“砚台”同样是幌子,真正隐指的是“传国玉玺”。隐意是,在这个甲申年,祸患与灾难必将降临到国家与帝王的头上。
四是元春出的:
能使妖魔胆尽摧,身如束帛气如雷。
一声震得人方恐,回相看已化灰。
谜底是“爆竹”,结合前三个灯谜,其意已经非明显:即在这个猴年,国家、王朝、帝位将如爆竹一般化作灰烟。
五是贾迎春出的:
“天运人功理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
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
谜底“算盘”的隐喻是什么呢?贾迎春影射南明弘光帝朱由崧,算盘中间横梁上边两个珠子相加为十,下边是五个珠子,这是隐指1644年五月十五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了弘光政权。同时横梁上边两个珠子,下边五个珠子,又是二和五,隐指1645年四月二十五日,弘光帝朱由崧与潞王朱常淓,衡王朱由棷,太后邹氏,假太子王之明等十七人,被清廷杀害于北京菜市口。
六是贾探春出的:
“阶下儿童仰面时,清明妆点最堪宜。
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谜底“风筝”的隐喻是,1645年五月,本是雨季却遇干旱,清军趁钱塘江水变窄变浅而渡,攻陷鲁王监国之都城绍兴,在张名振、张煌言等人的保护下,鲁王朱以海从浙东的石蒲镇出海,从此过上了在海面上飘泊不定的生活。
七是贾惜春出的:
“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
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谜底是“海灯”,惜春影射长平公全朱嬍娖,当她听到太子朱慈烺被多尔衮找借口杀害后,痛不欲生,上书顺治帝请求出家而未被应允,顺治反将她嫁给了周显。1645年四月二十五日弘光帝等人被杀的消息传来后,悲痛的长平公主终日以泪洗面,忧郁中于于一个多月后的六月含恨离世,此时,还怀着五个月的身孕。
八是林黛玉(也有版本说是宝钗)出的:
“朝罢谁携两袖烟,琴边衾里总无缘。
晓筹不用鸡人报,五夜无烦侍女添。
焦首朝朝还暮暮,煎心日日复年年。
光阴荏苒须当惜,风雨阴晴任变迁。”
谜底是“更香”,早朝散罢,仅携两袖轻烟,寓意荣华之后一无所有。同时也是对前七个灯谜进行的总结,随着甲申年明朝灭亡之后,树倒猢狲散,使得一切都化作乌有。
至此,薛宝钗生日之谜的答案,已很明显了:将笄之年,是暗隐满清入关,十五岁及笄之年,则隐喻满清五月初二进入北京后,终于夺取了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