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人在美学成归国后,于1932年为财政...
孙立人在美学成归国后,于1932年为财政部长宋子文看中,被吸收到财政部税警总团服务,不久即任第4团上校团长。
宋子文是个美国迷,他创办的税警总团,不仅装备要全部美式,而且中上级军官也非留军事人才不用。孙立人以其维吉尼亚军校毕业的学历、洒脱的仪表和一口流利的英语,深受宋子文的青眯。
1937年松沪会战期间,孙立人率部开赴淋沪战场,配属第九集团军参战。孙部扼守蕴藻滨大场正面,承受敌军主力攻击,战况惨烈,敌我双方均伤亡惨重,日军称此为“血肉磨坊”战斗。孙立人因能沉着应付,指挥有方,战绩甚佳,受到嘉奖,于10月中旬提升为第2支队少将支队长,仍兼第4团团长。
自10月18日起,第2支队奉命退守苏州河南岸,在紧靠沪西租界的周家桥一带坚守阵地。
日军的肆虐轰炸,使苏州河南岸成为一片火海。哪里有炊烟,那里就会成为敌机集中轰炸的目标。不论是部队还是居民,白天都不敢生火做饭。只有在晚上9时以后,至次日拂晓之前,才能在夜幕的掩护下,升起炊烟。
孙将军带着一名参谋和两名卫士,随时出现在战斗的第一线和最吃紧的地方。官兵们经常可以听到将军那一口浓重的安徽口音:“弟兄们,为国家、为民族尽忠的时候到了,狠狠地打!”“支队长同我们在一起,我们还怕什么!”战士们彼此鼓励着。
27日凌晨,河水上涨,晨雾弥漫。第4团阵地前沿,忽见一串人影晃动。
“什么人,站住!”哨兵高声喊话。
“碎!”一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阵地上跟着响起一片枪声。那一串人影加速运动,忽然不见了。
原来,是日军利用事先连接好的橡皮舟
作浮桥,趁着苏州河水涨潮和浓重的晨雾,偷渡了四五十人到南岸,躲藏在河边零星的储煤洞中。
“不要惊慌,敌人跑不了!”孙立人将军已经出现在阵地前沿。
他命令官兵们,准备好大批的手榴弹,先破坏敌人的浮桥;同时,用汽油将十几捆棉花浸透,好消灭隐蔽在储煤洞里的敌人。
岸边很快竖起了四块厚厚的钢板,作为临时护墙。接着,第4团官兵们从护墙内雨点般地抛出了手榴弹。
“轰,轰,轰......”.100多枚手榴弹成捆地在河水中发出巨响,高高的水柱从空中落下,犹如阵阵倾盆大雨。敌人的橡皮舟也被掀到了天上,到处飘舞。
“哒哒哒......”敌人的重机枪隔岸猛射过来。他们想压制中国军人的攻击,保住浮桥,掩护已经过岸的偷袭者。
可是,已经迟了。舟桥在河中断成了几节,并被迅猛的潮水冲往下游。
孙立人指挥战士将大捆大捆浸过汽油的棉包点燃后,推到下面的储煤洞口。只见十几个熊熊燃烧的火团,从二三米高的岸上落了下来。煤洞口被大火封住。洞里残余的煤炭也跟着猛烈地燃烧起来,升起浓烟、大火。躲藏在储煤洞里的日军,被烧得呀呀直叫。他们大部被烧死在洞里,留下了焦黑的尸体。有十几名敌军,窜出烈火,举枪还击。他们有的迅速跑向水边,想用河水熄灭身上的火焰。但是,护墙内的中国官兵,早已严阵以待,等着收拾这些漏网之鱼。
一阵雨点般的子弹和手榴弹,把残存的十余名日本兵,全都击毙在地。除了一两名敌人在血泊中痉挛和抽搐外,岸边重新恢复了宁静。
11月3日下午6时,孙立人在率部坚守苏州河南岸半个月之后,接到命令,在当晚9时前将阵地移交第36师。
夜幕已经降临,第2支队的移交工作正在紧张而有秩序地进行。忽然间,发生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情况:阵地西端的一座两层小红楼被20余名日军侵入,猛烈的机枪子弹从这里喷射出来。
“支队长,我们是按时撤出阵地,还是拿下小红楼以后再撤出?”作战参谋请示孙立人。
“拿下小红楼,阵地必须完整地移交!”孙立人果断地下达命令。税警第5团连续组织进攻。战士们发起一波波的冲锋,又一波波地倒下。敌人在拼命顽抗。激烈的枪炮声响彻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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