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高公的故事(故事)
闻高公的故事(故事)
讲述:吴海林、王国龙
记录:马紫钟
“雷霆都司”大印
大堡子闻高公,从娘胎生下来时就右手紧握,家人也无法把他的小手掰开。直到满岁给他洗澡时,他的右手突然伸开了,射出一道红光,只见掌心现出一方红印,印上有“雷霆都司”四字。全家人又惊又喜,以为天降贵子。
却说这娃娃小小年纪,却很懂事,随时都把右手伸进衣袋里藏着,从不乱摸乱拍。他长大了,凭着掌上这颗“雷霆都司”大印,上通天府,下镇邪恶,驱妖除鬼,调神遣仙,呼风唤雨,在人间做了不少公德事。
大印显灵
闻高公虽然知道自己右手掌心有一颗了不起的大印,也晓得随时爱惜,但却认不得有啥用处。
这年他己三十岁了。一天,他到厕所里方便,屁股右边让蚊子叮了一口,他疼得抽出右手一掌击去,谁知”轰隆隆“一声巨响,眼前一道白光,现出一位威风凛凛的大汉,向他一拱手:“有何事吩咐?”他大吃一惊,暗逗:“这不是天上的王灵官吗?哪间庙堂里不塑有他的金身,”闻高公无意中挥掌击蚊,“雷霆都司”大印却惊动了天官,岂不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他心里一慌,便随手往河对面山上一指:“请去把那棵大松树连根拔掉,”“为何?”“这......这.......”王灵官大怒:“天威岂任你儿戏!”说着伸指一戳,闻高公疼得“哎哟”叫了一声,面额竟被戳烂了,流出了一滴滴鲜血。
他忙回家将此事告知家人,全家方知他右手掌上的“雷霆都司”大印显灵了,却也皆大欢喜。
卖响雷
再说闻高公面额上的伤口,虽然敷了些草药,却很难复愈,总是淌出些脓水。他想报复王灵官戳额之恨,索性剪些碎纸片,将脓水包了到街上到处叫卖:“王灵官叫我在人间卖响雷过日子,三文铜钱一响雷,快来买呀.....”娃娃们可喜欢了,都争着来买。买到手来,不用点火,往空中一投,响声如雷。不料雷声却惊动了上天,玉帝责问王灵官,并命王灵官速速下凡,为闻高公治好伤口,以免他天天再卖响雷过日子,扰乱清平世界。王灵官虽然心中气恨难消,但玉帝圣旨难违,只好邀了药王,下凡为闻高公治好了面额上的伤口。
从此,娃娃们再也买不到他的响雷了。
看戏
周高公五十多岁了,还常常上山放牛,村童们也挺喜欢和他在一起,到了山上,他绕着牛群走一圈,牛群像关在厩里一样,从早到晚,都在圈子里埋头吃草,豺狼虎豹也无法窜进去。村童们或去采野果吃,或下河捉鱼,玩得挺高兴。
有时候,娃娃们想去大地方玩,闻高公就抖开宽袖口,让娃娃们钻进去,八个十个都装得下。闻高公悄悄念咒作法,小伙伴们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霎时便到了永昌。娃娃们一个个从闻高公的宽袖口中跳出来,见戏台上有些穿红戴绿的戏子,在哼哼唧唧唱戏哩,村童们可惊喜了。看罢戏,大伙又逛逛街,玩够了,又一个接一个钻进闻高公袖子里,耳边听得一阵风声,突然又传来牛羊的叫声,闻高公抖开宽袖子,大伙又回到放牛羊的山上。有个娃娃还问闻高公,到永昌看戏格有漾濞城远?闻高公听了哈哈大笑,其乐无穷。
做寿
这一年,闻高公年攀六十花甲,家里人为他做寿。大门口鞭炮响连天,刚迎毕亲友跨进门来,随着一阵马蹄声响,众绅士又拥着知县老爷来了。
满院子摆满了高八仙桌,炊房里却冷火无烟。只见闻高公双手一拱:“请诸位入席”,又笑哈哈地走近一张矮八仙桌,喝一声:“出饭菜!”众跑堂忙提着托盘走过来。闻高公将块蓝布往矮八仙桌上面一罩,又一揭,桌面上便摆满了冷盘热碟和美酒,跑堂们忙用托盘将其送到客席上;闻高公再将蓝布往桌面上一罩一揭,又是一桌佳肴美酒,让跑堂端走......
贵客们边品尝席上美味,边观赏主人家的拿手好戏,不少来宾都看呆了,连知县老爷也看得忘了吃饭。只见闻高公将那块蓝布一罩一揭,一罩一揭,霎时就把二十多张桌面摆满了美酒佳肴,满院子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喝彩声。
救旱
大理虽为水乡泽国,这一年,却遭上了百年未见的大旱。大理海子下落了两三丈,晒得直冒热气;苍山上流下来的十八条溪水,也滴水不淌。毒日当空,田野龟裂,快到大暑了,还没有插上一颗秧,老百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大理提台令乡绅们张罗着叫百姓捐了功德,请了几百个道士,在海边设了十二台高的法坛祈雨,摆了许多贡物,每天三时斋戒跪拜念唱,老百姓还扎上百条水龙在海边耍。祈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没有求下一滴雨。众道士无可奈何,百姓们着急,提台又派人四处奔走,八方探听,聘请道法高深者赴坛救旱。
刚巧闻高公远游回家,一口应许了大理差使的聘请,他施展“缩地法”,霎时便到了大理,真是救旱如救火,马上登坛祈雨,众道士祈雨不下,见差使却聘请来这个粗布长衫挂拖鞋的乡巴佬,一个个对闻高公挤眼努嘴,众乡绅也在一旁冷笑,惟有大理提台对闻高公拱手相迎。闻高公却仰天哈哈大笑,对提台一拱手,双脚一腾,飞身而上,轻轻落在最高一台法坛上,众人大惊。闻高公披发仗剑,焚香烧纸,念念有词,行“五雷令”。一会儿香烟霭霭,火花飞溅,闻高公以剑尖挑起符咒往空中一抛,云牌一响,请来了六丁六甲、风婆婆和巽二郎,霎时清风呼呼,旌旗飘飘,丝条摇摇,幡帐起舞。闻高公又向东、南、西、北吐法水,甩鸡蛋,又请来了推云童子和布雾郎君。他吐一方法水,右手甩出一个鸡蛋,黑云便滚滚涌起一方,随着传来一声声霹雳,只觉寒气扑面,炎热尽除,众人又喜又惊,喜的是祈雨有望,惊的是这满天风雷云雨。
当闻高公吐完法水,甩毕鸡蛋,行毕“五雷令”,大雨便瓢泼似的往下浇,众人纷纷逃进房子躲雨,闻高公也坐进法坛下避雨。见众道士淋不住了,想溜之大吉,他便念动“定根法”,几百个道士便拔不动脚了。大雨直下到黄昏,平地涌起三尺水,提台便传话给闻高公,告知雨够了,请他停雨。闻高公遵令,作法念咒,停住了雨,这时众道士一个个己被淋成落汤鸡。闻高公笑道:“你们这群泥塑木雕的,还不快走!”众道士方清醒过来,又羞又恨,想寻闻高公吵闹时,却早已不知去向。
却说随着大雨,还落下了许多鱼虾、海菜、海带、海草,众人这才清楚,闻高公是摄了海少人救旱。农家借这场大雨,满栽满插,还夺了个大丰年。
除火星
邻县出了些怪现象:一只只家犬跳上房头,好似房头上放着些食物,或者房头上更好撒欢似的;又见屋檐上的麻雀,一只衔着一只的尾巴,接成一串串。有些老人便说“狗上房顶有火星,麻雀衔尾灾不轻。”慌得老百姓报到知县府上。县官也慌了,忙召集众乡绅商议。
“这大的灾星,非有一人不能扫退!”一乡绅抖着白花花的胡须说。“谁?”县官双眼盯着他问。“苍山西脚,有个闻高公,右手掌心有颗天生的雷霆都司大印,能行五雷令镇邪压恶,除灾解难,无所不克!方圆几百里,无人可及。”“好,速速把这位高公请来,作法消灾!”县官欢喜得拍手打巴掌。“知县大人,像这样的大事,还须大人亲自出马去请哩。”“为何?”“这闻高公,虽以助正除邪为乐,却不喜欢和官府交往,若不是礼贤下士的官员去请他,他绝不应许。”“这不难,本官坐轿去请他。”“大人若坐轿去,还叫礼贤下士吗?”“本官又不惯骑马,这.....”县官有点犯难了。“爹,让我和妹妹代你老人家去请,格行?”县官的儿子问道。“也好!”老乡绅点头赞许,“知县大人再派上两个差役随护一双儿女前去,情真意切,闻高公岂有不来之理!”“好,明日就去!”县官一锤定音。
四人晓行夜宿,三天后到达了闻高公家。说明来意后,闻高公说:“你们先回家,我晚两天再来。”四人要走时,闻高公又叫县官的一双儿女,各将右手伸出,他挥笔在各人掌心画了一道符咒,并用红布把右拳封包了,又细细嘱咐了一番才放行而去四人回到府上向县官把经过说了,县官立刻命差役在院场摆设香案,亲自率众分别向东天、南天、北天、西天叩首打拱,然后县官的一双儿女各将右手直伸向天。县官先将女儿右手上的红布一揭,“哗!”一道白光冲向高空,化为道道闪电;再将儿子右手上的红布一扯,“轰!”一道白光冲向天际,化为声声雷霆。县官和众人惊骇不已,一个个呆若木鸡。
“哈哈哈.....”一串大笑声,把众人惊醒过来。“闻先生!您.....”知县的儿子看清了大笑者。众人见闻先生突然驾到,忙拱手请坐,敬佩得不得了。闻高公也不谦让,在香案前盘脚坐了,又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喷法水,念咒作法。做完了,对众人说:“此后,贵县靖宁无灾,不必惊扰了。”言毕不见。县官和众人又吓了一跳,忙对天叩首打拱。
果然,此后再也看不见“狗上房顶,麻雀衔尾”的怪异现象了,到处鸟语花香,一片清净安乐景象。
捉鬼
有一年,苍山腰有个山村,忽然闹起鬼怪来;夜半三更鬼怪窜入村户,把鸡捏得怪叫,还打开畜厩门,把牛羊猪马赶到苍山顶。白天,村民们把牲畜找回家;夜里,又被鬼怪赶上山去了。接连闹了十来回,村民们又累又气。有的村民把火药灌满火枪,上好火绳,搁在床边。半夜里,又听得鸡让鬼捏住脖子怪叫,忙抓身旁的火枪,枪却没了,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嬉笑声,接着又传来火枪响声,把牛打死了;有的村民把地弩支在畜厩旁,谁料次日清早,地弩却被支在家门口,射死了村民......鬼怪在山村胡闹横行,搞得人心惶惶,难以度日。
后来,打听到闻高公会捉鬼拿怪,村民们便接闻高公上山,当夜,闻高公念咒作法,连击数下“雷霆都司”大印,遣各路神尊搜擒鬼怪归案,霎时东、南、西、北方向,各传来一声凄厉的鬼嚎。鸡叫头遍时,闻高公已将这群作祟的鬼怪统统收入画有符咒的布袋里,满山阴风惨雾也慢慢散去,闻高公笑吟吟地辞别村民,把鬼怪送上苍山顶,压入深山崖子下,永世不得翻身。
擒妖
传说淮安屯的山嘴子,过去常有妖孽害人,天一黑,连贼盗也不敢借山嘴子过路,闹得周围庄稼人有事也不敢串夜门子。
闻高公晓得了,骑了匹高头大马,故意深更半夜从山嘴子过路。果然,随着一阵阴风呼呼吹来一阵怪笑声,胯下的马便不走了。闻高公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高脚细手、龇牙咧嘴的大汉嘻嘻笑着拦住了马头:“先生,我脚跛了,请行行好,嘻嘻。”闻高公只觉一股股邪气扑面,心中不禁暗自高兴:“妖孽来了”“你想和我骑马?”“是,正是想请先生带我一程,嘻嘻”闻高公将计就计:“请上马”“多谢先生,嘻嘻”闻高公只听得“忽”的一声,那东歪西倒的大汉把拐杖一甩,便飞到马背上,连搂带掐勾住了闻高公的脖子。“恶妖!”闻高公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却笑问道:“今晚我送你一程,往后你如何报答我?”“请先生骑马,嘻嘻。”闻高公笑道:“你想把我架到刺蓬上吗?”妖怪心里一惊,忙改口说:“请先生打秋千,嘻嘻。”闻高公又笑道:“你想催我做吊死鬼吗?”妖怪又吓了一跳:“请先生住水晶宫,嘻嘻。”闻高公再笑道:“你想拉我做落河鬼吗?”妖怪心里叫声不好,此人咋个晓得阴间鬼行?“呀”地惊叫一声,从马背上往外一窜,不料早被闻高公用符咒腰带捆住。妖怪急得怪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闻高公笑道:“你还没有报答我呢!”“你要我咋个报答?”“我家种着十多亩田地,正缺脚力背粪呢。”“我不干。””妖孽,你害了多少性命,今夜我特来收你,你若不背粪,莫非想进火坑?”妖怪听得“火”字,忙求饶不迭:“我背粪,我背粪......”接着哭笑数声,变成了一块棺材坂。
闻高公把棺材板带回家里,拿刀将棺材板细剖为三十多根木条,又缝了三十多件麻布衣,各穿在三十多根木条上。天亮了,老伴看见猪圈楼上睡着三十多个穿麻布衣服的人,忙追问丈夫,闻高公笑吟吟地说:“这是我雇来的帮工。你快拿背篓来,催他们背粪到田里,他们一个个都手脚勤快哩。”这群“帮工”果然勤快,只几天功夫,就把几圈粪背完了,又不吃不喝。闻高公又催他们去挖田刨地,整日忙个不停,闻高公老伴惊得合不拢嘴,喜得赞不绝口。
一天,闻高公对老伴说:“我要出门几天,这群帮工的麻布衣,不管脏成啥样,你可千万不要帮他们换冼呀!”老伴点头应许。果然,闻高公刚动身去了,这群“帮工”就去哀求女主人换洗麻布衣,接连几次纠缠,女主人就是不理不睬。后来,这群“帮工”在女主人面前啼哭不停,长跪不起,苦苦哀求:“.....十冬腊月,穿着这脏麻布衣睡,浑身冷冰冰,求你老发发慈悲,帮我们换洗一下......”哀求凄凄切切,啼哭呜呜咽咽、女主人的心软了,况且她也不晓得这群“帮工”的底细,便拿出剪刀,帮这群“帮工”开剪脱衣,脱了一个逃一个,脱完了,也逃完了。女主人回身一看“帮工”全都不见了,半空传来“嘻嘻”做怪叫声,女主人吓了一跳,才清楚自己上了鬼当,后悔不及。
这恶妖被闻高公收去干了几个月的活计,好不容易逃出来,从此恨透了闻高公,随的想报复。在一天夜间,他把石头搬进闻高公的田地里,堆得像小山一样。闻高公见了也不生气,还笑吟吟地说:“好呀,好一个帮工,一个石头四两油,今年我可要富得淌油了!”恶妖在旁听了后悔不迭,又忙了一夜,把田里的石头全都搬走丁,一块不剩。
役鬼
闻高公所居迤南茂盛江旁,有条山涧,名叫板子涧。提起这板子涧,还有一段来历呢。
闻高公听说,下皇庄坡坎小路旁,十几年来都不清净,常有饿鬼扑人。这天,闻高公从苍山赶路回家,盘算着顺道收鬼,为民除害。刚好,来到下皇庄坡坎时,天己黑定了。
闻高公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忽然,路旁树丛中呼呼地冒出一团黑雾,闻高公不理不睬,装作独自赶路。又一阵呼呼阴风吹来,一片尘土乱飞,闻高公心中一火,暗骂了声:“瞧我镇了你!”索传往地上一蹲,掏出烟锅“吧嗒吧嗒”抽着。果然,一团黑影迎着他慢慢过来了。闻高公怒目瞅着这团黑影,黑影越来越小。“谁”闻高公厉声问。“我,哈哈,我呀,哈哈......”“是鹅?足鸭子?”“不不不”,是我呀,我来背你呀......”这黑影飞窜到闻高公身旁,说着一弯腰就要来背闻高公。闻高公看得准,伸出右掌,顺势往这黑影面额上一掌。“轰”一声巨响,“咯噔”一声,一个彪形大汉跌跪在他面前,磕头不止。闻高公笑道:“孽鬼,你不必背人了,还是帮我背粪去吧。”原来,闻高公不想镇灭他,只在鬼额上托上了“雷霆都司”大印,让他现出原形来,擒回家听使用去了。
这饿鬼在闻高公家里背粪砍柴、挖田刨地干了半年多活计,心里怨恨,却无法逃脱。这天,瞅着闻高公不在家,恰巧闻高公老伴在皂盆里搓洗衣服,他故意一跤跌下去,刚好把脸跌进皂贫里。女主人吓了一跳,忙伸乎去端鬼脸,端了一回又一回,端着端着,却把这鬼额上的“雷霆都司”大印擦洗掉了。女主人端着端着,双手却端着块烂棺材板,吓得她惊呼一声,甩手后退,连骂老倌缺德,变些法术吓煞她,边骂边走出门外请人,把这块烂棺材板丢到茂盛江旁的山涧里。山涧原来又无名,人们见丢有这块烂棺材板,便叫这山涧为板子涧,天长日久,就成了该涧名。
折阳寿
闻高公擒妖捉鬼,为人间除了许多邪恶,却惹恼了诸多恶妖厉鬼,时时想寻机复仇,无奈闻高公右手掌心有“雷霆都司”大印,更有上界天官护佑,一直无法对付他。
后来,得知闻高公被王灵官戳破面额一事,有个恶妖就变成一只黄蜂,看准闻高公进厕方便,狠狠叮了他右边屁股一口。闻高公一阵剧痛,忙挥右手一掌击去,“轰轰隆隆”一声巨响,却忘记了王灵官。王灵官下凡见闻高公又在厕中方便,不禁勃然大怒:“大胆顽徒,无理取闹,屡教不政,折你阳寿两旬!”说毕不等闻高公解释,愤然遁空走了。闻高公摇头叹息,虽晓得是恶妖从中作崇,无奈天意难违。村民也叹息,都说闻高公若不被折了二十年阳寿,还要为人间再做不少好事哩。
闻高公死前对家人说:“我不信释、道、儒,惟信天、地、人。天下的山脉,并没有啥来龙去脉,只有风水。风从云,水存地,才有天、地、人。我死后,不必用棺木,葬于无草无树处,也闭目了......”家人遵嘱,死后将他葬在了一块荒坡顶上。
(作者马紫钟授权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