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散言|灵魂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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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我爱你  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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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的爱  没有内容

                                            ——娜夜《起风了》  1998.3
灵魂的自由
□     杨辉峰
在苍茫人间,喧嚣尘俗里,我们往往为了生活、生存、欲望、名利、权力、感情……丢掉了自己的尊严,乃至最真实的灵魂和声音,成了为生存和欲望而奔波的世俗庸人,或机械移动的酒囊饭袋,许多人沦为权力和物质的奴隶,虚荣和势利的情妇,甚至身败名裂,家破人亡,遗臭万年。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没有灵魂的人。
是的,幽谷深林,清泉庙堂,非你我生存之地,茅屋破院,山野草棚,非你我归根之野。但我们却迷恋田园风光,沉醉现世安稳,喜欢山水之间的无限美景,向往雄鹰的自由飞翔,灵魂可以获得片刻安顿与宁静。
何谓灵魂的自由呢?我们大多数人,有时根本不敢坐下来真正地去想,也没时间去想这些大而无当的问题。生命的自由,是多么可贵的东西。我们生活在世俗人生的樊笼中,人间烟火,不紧不慢,碌碌无为,平铺直叙,匆匆忙忙,一无所有。日子简单地就象撒上了一层薄薄的漂白粉一样,没有任何色彩,没有任何神韵,波澜不惊,意趣毫无。犹如坠入行人罕至、危险重重的空谷。
我们努力地学习、认真地工作,好好地生活,我们有时候越努力越事与愿违。人生就是这样,往往大多数人走在和自己梦想背道而驰的路上,越走越远。我们一直在渴望远方,寻找远方,我们一直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迷失自己,遗忘自己……
也许,我们正处于矛盾和风暴肆虐的中央,生活在权力和感情纠缠的漩涡,身陷欲望和疼痛交织的深渊。我们却毫不知情,我们是世人眼中的傻瓜吗?我们渴望自由、向往自由吗?我们努力地遵循着生存的法则,按部就班地运行在生活的轨道上,一成不变地生活着,没有自由思考的时间,工作三点一线,生活清汤寡水,思想混乱不堪,身体沉疴已久……我突然成为印刷厂里流水线上的码字工,艰辛而绝望,卑微而庆幸。也许,你会稍微小资一些,另类一些,和新新人类一样,敢于标榜自我,挑战自我,展示自我。这些我不曾拥有,也永远不会向往,但更多的人一直没有拥有自由、获得自由的权利。一生都在画地为牢,为自己,也为他人。
毋容置疑,这样的人生,岂不可悲至极?
生命的意义何在?又何谈什么灵魂的自由呢?
灵魂算得来了什么?0.0003克吗?人生如此匆忙,天地一逆旅,忽然如过客。自由和光阴一样神秘莫测,只是在你我一睁眼一闭眼间,毫无感觉地逝去,我们已两鬓沧桑,两手空空……
是的,我们的灵魂一直摆渡,流浪在远方,梦想放逐的痛苦,又有多少人感同身受呢?人生就是这样,不是在无数的煎熬、打磨、痛苦中成长和丰盈,就是在无数的无奈、失意、沉沦中消解和毁灭。自由,是上苍何等高贵的恩赐与奖赏,是一份大自然的清露,可望而不可即,掬在掌心就是毁灭于一瞬间。也许,更多的生活在现代都市和市井的大国小民们,难以受此殊荣。纷繁的生存秩序,让人类变得隔膜而局限。也许你是我的邻居,我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也许你是我的老友,我却无法记得你的笑脸,天上没有雪,我们却老早在梦境里等着一场天地的盛宴。我们在月光下开始寻找格桑花,梦中的自由呢喃。
当我们生活的雄心被全部碾压,当我们理想的风帆一直沉沦,当我们灵感的火焰一度熄灭,谁又能真正去捍卫自由的存在呢?自由是黑暗里的光,前方才有更多的路。
人,是会思考的芦苇。风一吹,自由向着天空生长……
杨辉峰,陕西礼泉人。中国散文家协会、陕西散文学会、咸阳诗歌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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