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稼轩说:两三点雨山前

人生如梦,白云苍狗。错错对对,恩恩怨怨,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所难弃者,一点痴念而已!当一个人轻描淡写德说出“想要”二字时,他已握住了开我心门的钥匙;当他扔掉伞陪我在雨中挨着.受着.痛着时,我已彻底向他打开了门;当他护着我,用自己的背朝着箭时,我已此生不可能再忘。之后是是非非,不过是越陷越深而已。

----《步步惊心

两三点雨山前

▷菩提之恶花

想来知道陈之藩的人并不多,读过他文字的更少之又少,原来人人都以读过张爱玲作为读书的多寡,近来又以读木心显示自己纯真未眠,余光中在《沙田七友记》一文中描叙陈之藩的个性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大节不逾”,颇有魏晋名士风范。

李敖这人为老不尊倒未必,说话做事都是一针见血。他说梁实秋捧余光中,余光中捧梁实秋,“说是举世无两”,全世界也只有他们两,没有第二个人 。接着他说杨振宁才是为老不尊,到了陈之藩,陈之藩在访谈中这么说李敖,李敖?这个人简直就不能认识他。

其实《李敖笑傲江湖:你所不知道的陈之藩》中所述陈之藩婚姻变故,有点谴责的意味。其在发妻去世后,二○○二年,七十九岁的陈之藩和五十岁的童元方在美国拉斯韦加斯结婚。而第二任太太是陈之藩费了老鼻子劲从别人家庭里挖来的,李敖感慨的文人表里不一的落差大抵如此,婚姻这东西从一开始就带有原罪的,认真的人基本都是老实过火的。

后来瞧黄山书社陈之藩的作品,一系列共四册,《时空之海·看云听雨》是其中的的一册,这是典型理科男的文人雅意,“年轻时即是胡适的忘年小友,梁实秋的畅谈伙伴,杨振宁的好朋友,梁文道推崇的对象”,寒雨青衣的胡适,貌似安然的杨振宁,以及救苦救难的梁文道,都不喜欢,对吃货的梁实秋却一见如故。

陈之藩办公室的墙上挂着爱因斯坦的像,爱因斯坦的对面是一大一小两张梦露的裸体艺术照。在作品中,陈之藩时常提起的科学家就是和梦露朝夕相对的爱因斯坦。他在《时空之海》中说:“如果说只许用诗来说明爱因斯坦的时空观,也很难找出比布莱克这几句再神似的了。”

布莱克,英伦第一位重要的浪漫主义诗人,单纯的诗人、孤独的先知,他的那几句诗,纯真清新、情感真挚,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To see the world in a grain of sand,And heaven in a wild flower,Hold infinity in the parm of your hand,And eternity in an hour”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握无穷于掌,刹那即永恒。

傍晚雷雨急骤,就目前而言,世界在接踵而至的雨水中宁静起来,而一个人凝视的茫然,从少年,中年,暮年,辗转映射,歌楼,客舟,僧庐,南宋的蒋捷,就这样带着数百年后的我,萧索的不堪忍受。与陈寅恪、汤用彤并称“哈佛三杰的吴宓字雨僧,大概便有《虞美· 听雨》的苦境吧。

“一切景语皆情语”,像这样的雨天,零落时步行,打着身上的三两滴,便有醍醐灌顶的舒坦,所以穿了凉鞋,在雨水里趟来趟去。大雨的时候,不早不晚,恰好被堵在了四面透风的亭子里,瞧着婆娑的水雾,隔断了眼前的视线。



 【水彩画:列维坦 (俄罗斯)

   前文回溯   :  

关于施密特

唐朝那个叫韩愈的胖子

不正经读书:囫囵吞枣无用书单(201706)

昨日世界的幻影

弗洛斯特嚼着一根红草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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