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深情一万重

我们俩不会道别,
肩并肩走个没完。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你沉思,我默默不言。

by 阿赫玛托娃

别有深情一万重


这是长假的第三天,宅的日子不知今夕何夕,本来准备忙忙碌碌做好厨子的假期,由于小孩课题的变动没有回归,而无所事事,观看肉肉是其一,乱翻书是其二,乱哄哄的远方留给别人吧。
肉肉们从酷暑好不容易熬到了深秋,除了个别挂了的,剩下大多数跃跃欲试。找个有趣的事与找个有趣的人一样奇缺,人间世许多东西屡试不爽的结果,一件比一件乏味,一人比一人无趣,同样自己更无趣。
先说肉肉们,绝对是百无聊赖的起始,欢喜土陶罐,它们的搭配,反差增加了不少萌态。夏天之前,嗅到味道的蚂蚁们,开始在阳台肉肉周围盘桓。这绝对是动物对雌性的天性,耐心和勇气,三三两两,还没有成群。
大概是夏季多雨之前,一搭没搭的翻着伊恩·麦克尤恩的《只爱陌生人》,类似如此怪异恐怖的主题,完全是偶遇,消弭燥热郁闷。步行不停的皮囊,今时特别招蚊子,一吻即红。雷声伴随着男主被虐杀,女主孤零零的离去。
后来想起阳台边上的肉肉们,关窗户的时候,风刮起了无数起舞的月季花瓣,土腥味似乎残留着灰猫子夜倦怠的眼神。肉肉边有匆忙的蚂蚁,它们倒是挺紧张。当过去的雨扯天扯地覆盖下来的时候,瞬间明白酷暑不可避免会更猛烈。
肉肉原生的环境姑且不论,这占据了阳台诸多区域的盆盆罐罐,打理起来比想象的琐碎的多。通风遮阳控水,说起来容易,早期总是忍不住的浇水,用那种划出细细水线的喷壶,情不自禁的抚摸。
最早出现的是蚜虫,这是世界上最多的虫子,配了药喷洒,效果明显,但是蚂蚁也不见了。随之有点失落,蚂蚁就这点乐趣,抑或这也是我瞧它们的乐趣。一般情况下,彼时王小波是看不进去了,再去翻阿婆,大概也是为什么博尔赫斯震撼无语,再读木心的轻松,不过是换种语言方式而已。
假期的阅读早已有了相对独立的情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金庸和古龙会被束之高阁,和鲁迅先生莎士比亚上上下下,有时翻得及时的是图书馆的杂书,书非借不能读也。去借书高涨的情绪,遂在乱糟糟的图书馆低到尘埃里。
兴致索然不如把时间用在肉肉们,蚜虫不见没多久,蚂蚁又恢复了攀爬徘徊,我甚至给某只蚂蚁起名小仙小象,可是它们逐渐增多,黑点一样逡巡不已,我去掉大而无当的眼镜,凑到近前试图分清它们,不知道某只竟然从盆沿沾到了我的鼻尖,最后坠落下去。
立秋那天,黑法师开始从根茎黑腐,它抗住了烈日酷暑,没有领会我的好心蜜意,肯定是水大了的缘故。心情低落的放下手中书,《德米安》中的少年德米安,不同身份的少年德米安,它未必能引导了我这次失落和孤独。
醒悟之后把黑法师连根拔起,当然根系已腐烂不堪,只有流水不腐。用美工刀把下部那些黑色的部分切去,剩下三个伞状的顶部。晾晒几天,或许还能重生。阳光灿烂的日子,盆中砂石土静静地被铺在阳台一隅,间或几只蚂蚁探头探脑,犹犹豫豫地离去。
春夏秋冬,还剩下冬季了,返盆的黑法师硕果仅存的三个顶部,已经长出嫩芽,墨绿色,而不是习惯透着紫色的乌黑。夕阳西下,凛冬将至,《冰与火》中史塔克家族的命运才刚刚跌宕起来。

  绘画:Will Barnet

   前篇回溯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博尔赫斯:金黄温柔,老虎依旧是老虎

毛姆:岁月如此锐利的刀锋

我们那么努力,仍然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活

别人悲欣交集影视单|声色浮生201909

哈代:人性苦难中的德伯家苔丝

《教父》:末了打动我们的都是配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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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对我们自身来说虚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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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贝娄:我也许会成为知识分子的

苏童描摹的大鸿米店孽缘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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