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和六便士》:在孤独中实现灵魂自由的追梦人
《月亮和六便士》:
在孤独中实现灵魂自由的追梦人
作者:十六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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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可以最终企及自己梦想的人真的很少,我们的生活一成不变,很淳朴。
——毛姆
如果你问我喜欢哪本书,我回答不出来,因为但凡是好书,我都喜欢读,而这个世界上的好书,浩瀚如烟。
但是,倘若你问我心目中最特别的一本书,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是《月亮和六便士》。
古人曾说:“读未见书,如得良友;见已读书,如逢故人。”这句话是说,读自己以前没见过的书,就像结识了良师益友,再次看到曾经读过的书,则像遇见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月亮和六便士》之所以与我而言最特别,因为它既是我一见如故的良友,亦是我多次对坐而谈的故人。
《月亮和六便士》写于一九一九年,是英国著名作家毛姆的代表作,这部小说问世后,由于情节引人入胜,文笔细腻生动,文字深刻,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争相传看,在文坛轰动一时。由于小说的主人公是以法国印象派画家高更为原型,更增添了传奇色彩,小说受到了全世界读者的关注。
《月亮和六便士》的情节并不复杂,主要讲述了一个原本生活美满的男人,突然决定去追求理想的故事。
“我”是一个年轻的作家,写的第一本书便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被引入伦敦文学界,因而与爱好结交文艺界人士的思特里克兰德太太认识,并成为朋友。在和思特里克兰德太太交往的过程中,“我”也认识了她的家人。她的丈夫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个看起来很沉闷的男人,性格无趣,但是他有礼貌有修养的绅士,在一家证券交易所做证券经纪人。
在外人看来,思特里克兰德一家非常幸福,丈夫事业有成,妻子温柔体贴,孩子活泼可爱。但就在次年夏天,思特里克兰德留下一封信后便孤身去了巴黎。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找到“我”,拜托“我”去巴黎看看她丈夫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以为,思特里克兰德离家出走是和年轻漂亮的女人私奔,“我”来到巴黎后,看到的却是一个贫困潦倒、住在破烂拥挤的小楼里的思特里克兰德。“我”问他为什么出走时,思特里克兰德说自己对妻子儿女已经毫无感情,他要画画,就像掉进水中的人必须奋力游泳那样,他必须要画画。
“我”把这一切告诉思特里克兰德太太时,对方完全不肯相信,她坚持认为,思特里克兰德的出走一定是为了其他漂亮的女人。
五年后,“我”搬家到巴黎去生活。“我”的朋友施特略夫认识一个落魄的画家,他认为,这个人是天才,绝对会成为伟大的艺术家。见面之后,“我”发现这个人就是思特里克兰德。
有一次,思特里克兰德得了重病,施特略夫说服妻子把他接到自己家里来照顾。没想到,妻子爱上了病好后的思特里克兰德,思特里克兰德也就不走了,以她为模特作画。无奈的施特略夫只好让出了自己的家和画室。
后来,思特里克兰德决定离开文明生活,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岛,专心作画。在岛上,他娶了土著姑娘爱塔,回到丛林中生活。三年后,思特里克兰德得了麻风病,但他依旧在墙上完成了一幅作品,不久后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留下的那些一文不值的作品,曾经没人看得上眼,后来却卖出惊人的天价。当“我”偶然来到小岛,看到他的画时,突然理解了他对理想的追求,“我”明白,思特里克兰德在绘画中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实现了灵魂的自由。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
移居到巴黎之后,通过朋友施特略夫的引见,“我”再一次和思特里克兰德有了交集。在施特略夫离开之后,“我”对思特里克兰德充满了气愤与不认同,但是偶然遇到后,他却热情地邀请我去看他的画。
“我”怀着好奇与期待走进思特里克兰德的画室,一共看了三十几张。但是,当时的“我”并没有看出这些画的美和伟大,甚至觉得有点失望。
思特里克兰德去世后,他的画对近代绘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留存下来的作品,大多数被博物馆收藏,其余的则成为有钱的艺术爱好者的珍藏品。而作为最早的读者,“我”完全没有看出他的独到之处。
面对思特里克兰德的画,“我”模模糊糊地能感受到他想表达的的力量与精神,“我”对他抛妻弃子追求绘画的选择产生了怀疑:“我想你是在努力表达些什么。虽然我不太清楚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我很怀疑,绘画对你说是不是最好的表达方法。”
在不解的同时,“我”在心中感慨:“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地行走,尽管身体互相依傍却并不在一起,既不了解别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思特里克兰德为了梦想做出的选择,在妻子眼里是背叛,在儿女眼里是抛弃,在旁人眼里是愚蠢,是莫名其妙。活着的那些年里,从未有人真正地理解过他。
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
梦想是什么?最通俗、最简单的答案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但追求梦想,却没有简单的方法。
在《月亮和六便士》的开头,“我”在追忆思特里克兰德时,曾这么说:“我不记得是谁曾经建议过,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
毛姆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付出巨大代价的。如果不为了梦想做点什么,又难免会感到空虚,灵魂也会躁动,所以,为了平息这种躁动,也为了欺骗自己的内心,要做两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思特里克兰德之所以不一样,不仅因为他是天才,对绘画拥有敏锐的感知,更因为他无惧旁人的眼光,也不怕贫困潦倒的落魄生活。作为一个对世界有着细致观察的作家,“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思特里克兰德充满不屑,在“我”的心里,思特里克兰德很像一个终生跋涉的香客,不停地寻找一座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神庙,寻求不可思议的涅槃。
梦想向来如此,在未抵达终点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有的人穷极一生也没有走上正确的道路。大部分人不愿意为了并不一定存在的“神庙”长途跋涉,便是因为害怕途中未知的危险与深渊。
思特里克兰德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放弃了家庭,放弃了朋友,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安稳且富足的生活。
正如读者对思特里克兰德的形容:“追逐梦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运,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看到月亮的追梦人
在孤独中实现了灵魂自由
书名中的月亮代表的是梦想,是精神追求;六便士代表的是金钱财富,这类物质追求。
面对月亮和六便士,思特里克兰德的选择是前者。稳定的工作,丰盛的收入,优雅的妻子,温馨的家庭,在别人眼里,这样的生活多么令人羡慕,但思特里克兰德偏偏不愿就这样安稳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瓦尔登湖》的作者梭罗,身处资本主义社会工业化时代,当时美国的经济迅速发展,社会上最流行的是拜金主义与享乐主义,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下。人们为了聚敛财富不择手段。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梭罗,选择独自居住在瓦尔登湖畔,断绝和资本世界的联系,从而找到了精神的栖息地。
在思特里克兰德追寻月亮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对他加以嘲笑,但对于思特里克兰德自己来说,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让他通向真正的自由。财富、地位、家庭,所有的物质与情感,在梦想面前都不值一提。所以,思特里克兰德不仅找到了灵魂的自由,他的作品也在后来被时间和世界承认。
然而,思特里克兰德这样的勇士是极少的。
毛姆借年轻作家“我”之口,表达了自己对一成不变的厌弃和对不平凡生活的向往:“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一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像有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月亮和六便士》中有这么一句话:“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但愿你我也能在繁杂的世上,抬头看到自己的那轮明月,并用一生去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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