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小爱情】72.求“包养”的一群人
周末很快就到了,莫尼卡下午就早早地去了火车站接女朋友,晚上已经不回来了。面对空荡荡的床位,407宿舍整个晚上都在讨论莫尼卡和黄婉婉的事情。孤男寡女住在旅馆里,怎能让人不遐想,更有说不完的话题。
“灯心荣,你觉得莫尼卡和黄婉婉之间究竟有没有戏?”郭茂在大家都已经停止讨论的时候问道。
灯心荣说:“饮食男女,有些时候,两个人为了混口饭吃,估计那种事情也是做得出来的!”
大元宝说:“靠!那不是又有一个处女毁在莫尼卡的手上吗?”
小元宝笑着说:“你这个家伙,想问题想得太天真了,你怎么知道黄婉婉就一定是处女?说不定也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灯心荣说:“不管这个女孩子如何,莫尼卡不像是省油的灯,应该不会就此打住,将所有的心思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并且还隔得那么远。莫尼卡这种人,闲不住,奈不住寂寞,再说诱惑也太多啊!”
郭茂说:“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但是就是不知道莫尼卡这小子是不是真的能上黄婉婉的床!”
“睡床铺还是睡地板都是莫尼卡自己的事情,郭茂你操的哪门子心啊?难道你羡慕嫉妒恨?”大元宝说。
小元宝说:“郭茂,其实石梅云的身材真的妙,你得加把劲啊,那样的身材,肯定让你销魂!”
“靠!你操什么心!”
小元宝说:“我当然不操心了,什么时候能搂着我的丁红雨睡上一觉我就此生无憾了!”
“你想搂着丁红雨睡觉,丁红雨才不想搂着你呢!”大元宝冷不丁地说。气得小元宝抓起枕头就丢了过去。
第二天是星期六,灯心荣早早起来,找来一块纸盒板,用毛笔在上面写下“家教”两个人,就拿起纸板,骑上自己的破自行车,往东都公园的方向骑去。
东都公园门口的一条长长的人行道,历来是大学生的家教市场。一到周六周日,那些想通过自己的力量赚一些钱的大学生们,都会集中在这里,将自行车停在人行道边上,车把前面挂上一个牌子——“家教”。这是简单的,如果复杂一点的,会用一张大纸,在上面写着教什么科目,介绍一下自己的经验。所有这些来自东都不同大学的大学生汇集在这里之后,一字排开,静等家长前来挑人。
而家长们也基本上都是在周六周日的时候,才有空,有些是自作主张,有些是带着孩子,一起到这里选家教老师。这里俨然是一个颇具规模的人才市场。
自然,前来求做家教的大学生多,前来寻找家教的家长少。这就像是菜市一样,一个家长走过来,总会从头到尾了解一下行情,看一下家教小老师的整体素质和质量,然后才下定论。
大学生们都像是卖菜的老板,一个劲儿地想推销自己,有时候忍不住会高声叫卖两声。有时候一个家长找到一个大学生,还没有开始谈话,其他的大学生就会围过来,一方面学习经验,另一方面想这宗生意要是谈不成,就趁机推销一下自己。
灯心荣走到东都公园门口时,已经十点钟了。公园门口那条有一百多米的人行道上,已经密密地站立着一排大学生。家长们也很多,像挑选喜欢的商品,来回看着,谈论着、品评着。
灯心荣来回走了一圈,倒是被几个大学生围住,以为是找家教的学生家长。他心中有些郁闷,觉得自己再怎么看也不像家长啊,若是说是学生的哥哥,倒还说得过去。
为了避免再发生误会,灯心荣干脆就将自己写的家教牌挂在车头上,理直气壮地寻找合适的空位。终于在一条电线杆处发现了一个空位。
那里原本是一个大学生的位置,他很快就被一位家长选中,领走了。灯心荣趁机将自行车停在那里。
周围的大学生们打量了一下灯心荣,却并不和他聊天,眼神也放松了,很明显没有将灯心荣看作是有竞争力的对手。灯心荣今天为了应聘家教,特地穿了一件合身的衣服,但是太薄了,再配上他单薄的身体,更像是芦材棒,风一吹都能吹到天上去。
站下来之后,灯心荣有点后悔了,因为这个地方似乎地理位置不太好,一是电线杆挡着,二是已经是边缘地段,家长们倾向于寻找站在中间的人。
无人问津,渐渐地就显得无聊。加上冬天的北风尖尖地吹着,灯心荣冷得直想发抖,想找人说说话转移一线注意力,但是周围的这些大学生们却并不说话。
正在郁闷着,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灯心荣第一感觉是欣喜,觉得在着繁闹而陌生的人群中,遇见自己熟识的人,挺不容易,但是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之后,他又有些尴尬——像用这种方式找家教,或许在同班同学中也显得有些寒碜吧。
那个同学却也正在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灯心荣低下头,生怕被她看到,但是立刻就听到有人在叫:“灯心荣!”
灯心荣不能再躲闪了,抬起头,冲着那人笑道:“丁红雨,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你也在找家教啊?来的还挺早的嘛!”丁红雨推着一辆八成新的自行车走了过来,站在灯心荣面前,笑着说:“今天怎么样啊,找到家教没有?”
灯心荣也和她聊了起来。平常在学校里难得说一句的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反倒成了亲近的人。站在灯心荣身边的人,看丁红雨的自行车横在他面前,基本上将家长们阻挡在外了,但对方有是女孩子,也不方便发火,就往旁边移了移,硬是挤出来了一个空位。灯心荣也就帮助丁红雨将自行车放进来,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丁红雨今天穿着也很朴素,过于消瘦的身体,和灯心荣站在一起,相得益彰,两个人都是清瘦的脸,看起来倒像是贫穷人家的哥哥妹妹。
丁红雨虽然不是那种让人第一眼看到,就觉得漂亮的女生,但是那一张脸也很是耐看,看得久了也会发现美丽得让人心动的地方。
再加上她原本就对灯心荣有一种好感,这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更加让她紧张,脸也微微泛红,显得很美丽。
人行道边的法国梧桐有十来丈高,在青蓝色的天空中,像是艺术品一样,形态各异,充满神秘。接近正午的太阳将光秃秃的树干树枝投影到地面上。干干净的地板砖上,疏影横斜。
阳光金黄,也渐渐暖和起来,这是一个好天气。
丁红雨说:“听说,志峰正在追求青依瑟呢?”
灯心荣听到青依瑟的名字,心中紧了一下,但是接着就想起了钟楠美丽的脸。在这个时候,和钟楠之间的甜蜜足以弥补与青依瑟之间的伤痛,所以他心平气和地说:“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