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记·天晴朗
帝都人民盼望了许久的雪终于落了,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到地面上瞬间就化了,却给了这些对雪如此“饥渴”的人们前所未有的快乐,特别是朋友圈“雪量最大”,真真是环球同此凉热。
昨晚下课,我家公子就和我“预约”了第二天去打雪仗。今天一大清早,就约了小区的几个孩子疯去了。他们可能以为打雪仗是孩子的专属游戏,但他们错误地估计了帝都人民的“饥渴”。满操场都是人,大人竟比孩子多,不一会儿,就无雪可打了。孩子说,有个阿姨玩得最嗨了,还兴奋地和他说,她是南方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雪,都快感动哭了……突然想起我们上大学那年,有同学考到了重庆,放寒假的时候,室友竟然希望他返校时能带些雪回来,因为没见过……如出一辙啊!
我上一次打雪仗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初中一年级。还记得那天有体育课,老师并没有因为下雪而把体育课改成自习课或被其他老师占用。我们当时的体育老师是位女老师,名字记不得了,她个子很高,有点胖,眼睛很大,不是很好看,却很温和。在例行的跑步热身运动后,老师说,要不你们打雪仗吧。我们当时的反应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叫“懵圈”,但只“懵圈”了一小会儿,我们就开始欢呼。
人生最美好的时候就是学生时代了,没有人反驳吧?特别是中学,尤其是初中,而初一就在青春门槛边似迈不迈的当口。我们中学是当地最好的,市重点,在很早以前被称为“小宝塔中学”,相当于现在的人大附之于北京吧。学校规定,凡是家不在县城的孩子都要住校,我们班的住校生就达到了全班人数的三分之二。因为大家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有的同学升入高中部就是一起生活了六年,与其说我们是同学,不如说我们就是兄弟姐妹,就是家人。
在没有父母陪伴的日子里,欢笑、泪水、喜悦、悲伤……我们都一起经历过。我们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互相鼓励,见证着彼此的成长。女生会给男生缝扣子,男生会骑车带女生出去买日用品,也有男生会认某个女生当姐姐或妹妹,就是很纯的那种亲人的感觉。可能就是因为大家互相“扶持”的缘故吧,处于青春期的我们,并没有谁有过“青春综合征”,也没有什么校园霸凌事件发生,我们心理健康、善良懂事、不叛逆、有活力,我们都在青葱岁月里,留给未来一个有故事、没有事故的自己。
扯远了,赶紧回来,继续说雪。
我总觉得无论人们怎样破坏自然,始终对自然存有一份敬畏,我认为“敬”是因为惊叹她的自然神奇,“畏”是害怕有所失去,有了“敬”和“畏”,就衍生出许多享受和情趣来。比如,我就比较喜欢下雨天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觉得实在不能太享受,但如果不是下雨天,就会觉得了然无趣,缺了点儿什么;我喜欢在下雨天洗衣服,然后在晴天收衣服,觉得这才是“雨过天晴”的标配;我还喜欢踩在厚厚的雪上,看着地上一个个脚印,听着吱吱的响声……但这些“爱好”都是工作之后的事了,之前并不觉得享受和有趣。
我小学三年级学过一首歌《踏雪寻梅》,开头几句是这样的: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把桥过,铃儿响叮当。音乐老师是我们同学的妈妈,她的两个孩子,女孩叫雪梅,男孩叫雪松。老师和我们说,这首歌主要讲了一个小姑娘为了学习的时候有氛围和好心情,寻找腊梅的故事。当时我们都很不理解这种情趣,觉得“有必要吗”,甚至有男同学在课堂上嘀咕“真的假的,为了学习氛围,骑驴找梅花……”
就这样,在不解中,我们循序渐进地长大。如今想来,踏雪寻梅,是多么奢侈的享受啊!可惜当时年纪小。在为了学业努力的同时,忽略了很多无用的美好。我们一直坚信,只要努力就会有所收获,直到走出校门,被现实啪啪打脸,而能够安抚我们的,恰恰是那些“无用的美好”。可贵的是,我们依然坚持做自己,面对诱惑和诱导,不附和也不妥协。一个人若独立,必然独特。我们都是平凡无奇却独一无二那一个。
结尾了,俗气地来一段含“雪”的诗词吧。关于雪,无数诗人对她歌咏有加,我可能选了较为伤感的那一首。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虽是雨雪霏霏,毕竟是来了,我只看重“来”,而不强求“如何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此处应该有火锅,还有陪我吃火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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