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先生:尿毒症邪实证虚,当补当泻?
“铃铃铃——铃铃铃——”
李可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听见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刚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一个年轻人焦急的声音:
“李大夫,您可算接电话了,我是张猛!我哥他快不行了。“
“你别急,怎么回事?你哥不是已经好转了吗?”
“唉,他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医院今天,今天刚发了病危通知,怎么办,李大夫,您再救救我哥吧,求您再试试!”年轻人哽咽地说到。
正值午休,井元波小心翼翼地从锅炉上取下铝饭盒,刚热好的饭正打算开动,饭还没入口,敲门声忽然响起,他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叹了口气,赶紧放下筷子收好饭盒,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请进”。
门口探进来一张年轻英气的脸,紧接着,年轻人嘿嘿笑着闪进了屋。他双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看了一眼井瑞森桌上的饭盒,笑着说道:“井哥,吃午饭呢?”边说边找了张椅子,长腿一跨坐了上去,双手交叠搭在椅背上。
“张猛,你小子平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我这来了?”张猛是公安局刑侦队的干警,年纪轻轻,敢作敢为,已参与了多起要案行动。
“这不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么,来关心关心你,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嫂子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啊?”张猛伸着脖子笑嘻嘻地问到。
“我这次可真是折腾掉半条命,还好遇到‘救命先生’李可大夫,妙手回春,拣回了半条命。你嫂子这大半个月都严格控制我饮食,我这嘴都快淡出鸟了!”井元波一边抱怨一边给张猛倒了杯水。
张猛接过水杯,好奇地问到:“井哥,这中医治病真这么厉害?”
“你是知道的,我这胆结石疼了好几年,一直治不好。结果人家先针灸,再几副药灌下去,现在不疼了,也不用手术了!要不说咱老祖宗的智慧了得呢!对了,你哥最近身体怎么样?”井家跟张家是世交,故而井元波知道张猛哥哥身体一直不太好。
“不好,医院诊断说是尿毒症,最近一直在做透析。实话跟你说,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打听一下那个大夫的事。”说到哥哥的病,张猛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严肃了起来。
“你这小子,咋不直说!你等一下。”语毕,他抓过桌上的电话,就给李可拨了过去。
李可这边刚从食堂吃完午饭回来,点燃了一支烟坐下来,翻看着近来的患者病历。电话声响起,烟灰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他接过电话一听是井元波,便笑着问道:“井处长,最近身体怎么样,还有发作吗?”
“多亏有你,我现在好得很。不过今天找你不是说我,而是想请你给我朋友看看病。”
就这样,李可结束了下午的问诊后,急匆匆地走出医院。刚出大门口就看见井元波和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并肩立在远处,他们见到李可,扔下手里的烟头用脚碾了碾,便迎面走了过来。
这是李可第一次见到张猛,经过井元波的介绍,二人简单寒暄了一番。李可觉得这个年轻人亲切随和,颇有教养。紧接着三个人就搭上了最近一趟去市里的大巴,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市里的中心医院,要去看的人就是张猛的亲哥哥张勇。
张勇今年29岁,在县检查局工作,之前因为工作繁忙不注意休息,得了肾炎。年轻的小伙子总觉得自己身体扛得住,简单吃了药输了液就没怎么当回事。结果后来病情反反复复,直到去年秋天,病势愈加严重,到医院检查竟确诊了尿毒症。家人将他送往市中心医院住院,现在接受透析疗法已2个多月了,请了好几位肾内科的专家会诊,病情还是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一家人心情都很沉重。
三人一路折腾到市里已经快晚上9点钟了,张猛提议先请李可去吃个饭再去医院。李可一路上已经听张猛详细介绍了哥哥的病情,此时他一心想的都是患者病情病因,不断地从脑海中搜索治疗过的案例以及名家经验,哪里还感受到饿意。于是他对二人说道:“我比较担心病人的情况,还是先去亲自看上一眼才放心。”
井元波最近饮食清淡,所以每餐吃得不多,到现在已然饿得发慌,但人家大夫都没喊饿喊累,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闻言应和着:“对对,我们还是先去瞧瞧你哥吧。”张猛见两人如此,心下感激,便赶紧领着他们奔住院部病房去了。
张勇被安排在单人间,能在市中心医院住上单人间,家里条件算是非常不错的了。当晚正值张母在陪护,听说李可是从县里请来的中医大夫,不禁有几分迟疑。然而,大儿子的病情不容乐观,况且之前确实听小井家的提起中医治病的惊人效力,此时大夫都被请到面前了,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治儿子的病,也未尝不可一试。于是她彬彬有礼地与李可问好,便引他进了病房。
张勇此时已是神迷嗜睡的状态,李可见他面色灰暗,四肢厥冷,腹胀。上前诊脉,脉弦细而劲;查看舌苔时发现他苔黑润,口臭似烂苹果味,牙龈出血,清醒时不住地呕吐涎沫;李可向张母询问张勇大小便情况,得知大便呈黑糊状,小便如浓茶。张母拿出昨日的化验单,显示尿:蛋白 ,白血球5~10,红血球满视野。血:尿素氮60毫克%,二氧化氮结合力40容积%。综合化验结果以及病人的症状,李可断定病人是属于肾炎一直不得根治,拖延日久,体内聚水成毒,深入血分,浊邪已弥漫到三焦,这是胃气败坏、肾阳垂绝的关格大症啊!哪是情况不好,简直是生命垂危。
李可将实情讲解予张氏母子知晓,张母顿时急火攻心,眼前发黑,险些跌倒。她颤抖着声音攥住李可的手腕对他说:“李大夫,你,还有没有,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儿,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能救他!”张猛和井元波也在一旁焦急地附和。
李可思索病人病情,现下当务之急应以温阳益肾,荡涤湿浊,醒脾救肾为要。
“令郎的病情虽重,但也并非毫无生机,或可勉力一试。”
······
李可最终用了什么方法?开了何方?
病人病情是否得到了控制?
缘何半月后病势却急转直下?
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