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魏瑞金:《模糊的记忆之八 恼人的"刷目架子"
【总第035803期】
模糊的记忆之八 恼人的"刷目架子"
作者:魏瑞金
夏天,对农村长大的孩子来说,是一个欢乐的季节。游泳、捞鱼、掏鸟、抠蝉、扑蚂蚱、吹柳笛、编草帽……
男孩子闲不住,经常在树丛里乱窜,可欢乐中也有烦恼,让"刷目架子"粘上是稀松平常的事。小时候,我曾被它蛰伤过不计其数。
"刷目架子",潍坊其他县市也有叫它"八夹毛子"的,东北人叫它"洋辣子"。
这昆虫不咬人——蛰人,不蛰人——烦人。大人孩子对它避之不及,生怕让它粘上,就连鸡都不敢啄食它。
对"刷目架子",这四个字是否这么写,我不敢确定。好想弄清它的生物学名称,可费了好多脑细胞,也没找到答案。直到2013年在市委党校学习时,班上有位农学专家。经请教他后,才知道它的生物学名称叫毒刺蛾。
下图为绿刺蛾幼虫
"刷目架子"虫体上长有大量有毒带倒刺的刚毛,如果不小心被它蜇了,刚毛就会刺入汗毛孔,毒素扩散,使毛孔迅速发炎、肿胀起疙瘩,有的甚至起水泡。
下图为黄刺蛾幼虫
家乡常见的"刷目架子"有绿、黄两种。绿的体型大毒性小,主要在杨树、洋槐上产卵生长。黄的体型小毒性大,主要在枣树上生长,孵化也比绿的晚些。
下图为绿刺蛾的成虫
枣树上的黄刺蛾茧(酷似蓖麻子)
大人们干农活,小孩在河边、湾边的树丛里疯,不让它蛰几回就不算过完了夏秋。
有时在树荫下休息,树枝的摇晃、鸟类的啄食,就可能祸从天降。落在衣服上,赶快抖掉还好些,若落在皮肤上,或者领口里,那可不得了。赶快用水冲洗,抹上碱水或涂上肥皂,(那时农村也没有花露水)可效果不会太好,依然会起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疙瘩。那滋味就是半疼半痒,不挠就痒,一碰就疼。落在后背,几天不敢躺,落在前胸,几天不敢趴,难受好几天,那是一个憔气。
虽然"刷目架子"给农村人带来了许多烦恼,可有人却把它当成了美味,原来他们不吃幼虫,吃的是茧罐里的蛹。
我小时候就见到,大人们把枣树上的"刷目架子"的茧罐,抠下来,剥去茧壳,抠出里边的未羽化的蛹,因富含蛋白质,用油一烹,倒是一道美味。
网上介绍茧罐有三种吃法:一是带壳盐爆,味道丝毫不逊吃蟹膏蟹黄。二是慢火干煎,见裂开茧壳露出鲜黄的肉,即可食用。还有一种吃法叫辣椒干煸。茧罐由于难采集,现在网站上一斤就卖200元,不次于其它名贵食材。
前年我回家,邻居夸赞政府办了件好事,号召各家凑钱防治美国白蛾。说是用飞机喷的药,效果很好,连"双目架子"都药没有了。
关于对"刷目架子"的防治。我倒觉得用生物学防治的办法更靠谱,既保护环境,又减少成本。比如繁殖保护它的天敌螳螂、刺蛾紫姬蜂等。
"刷目架子"绝了种,村民虽解决了被蛰伤的烦恼。我觉得不一定就是好事,首先对吃货来说少了一道美味;其次大自然是一个生物链,"刷目架子"也是生物链上的一环,它的灭绝,是否会引起其他物种数量(如某种鸟)锐减或灭绝?
这事我倒没有观察和统计过,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2017.08.28 于潍坊
【作者简介】魏瑞金,男,1966年生人,山东安丘人,1989年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毕业。现在潍坊市城郊检察院工作。名利随缘慎追逐,升迁进退两相宜。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桦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本期编辑:明桦微 信 号:shaiwangnv来稿须知:原创,文责自负。稿件题材:诗歌、散文、小说、杂文,书法、摄影、绘画作品。初次投稿:附作者姓名(笔名)、个人简介(150字左右)、照片一张。投稿信箱:438371346@qq.com qiufengjj@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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