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帅老乡：铜锁和来福的故事 / 开普饭

早安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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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凤廷（黑龙江林甸）

主编/仝仲堡

⿻铜锁和来福的故事

4-1

来福和铜锁是两个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两人都属鸡，年龄一般大。说来也奇巧，同年同月同日生，铜锁比来福早出生一个时辰。铜锁巳时降生，来福午时落地。

两家分别添丁进口，母子平安，自然喜出望外，万分高兴。且不说当时亲戚朋友如何㳟喜贺礼。单说在家人的呵护下，两个小子渐渐地长大。不经意间他俩就到了快要上学读书的年龄。

来福姓仁，同胞兄弟二人，他行二，他出生后，母亲就做了结扎手术，所以做为小老儿子，自然成了爹妈的掌上明珠，那真是含到嘴里怕化喽，掉到地上怕吓着，那是百般呵护，爱不释手。就连大声哭几声，爹妈都心疼得了不得。来福简直就是生活在蜜罐里。

相比之下，铜锁就没有来福那么幸运，在姊妹兄弟当中他行四，家里孩子多，铜锁很难得到父母亲更多额外照顾。说来也是，铜锁生来就不哭不闹，不吵也不叫。舍了奶水，粗粮大饭跟着造(吃)，也不知道啥叫伤风，啥叫感冒。长得是膘肥体壮，七岁就长到一米三十五高。和来福站在一起，整个比来福高出一个脑袋。六十五斤的体重，整好比来福重了十五斤。

常言道，身大力不亏。铜锁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身材，让同龄或年龄上下相仿的小伙伴们都有点胆怯，一看到他就发怵，都惧怕他三分。铜锁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堂堂，体态端壮，稚嫩的身材蕴含着气质威严，俨然一位头脑范儿。

朋友，读到这里，你也许会觉得铜锁是一个霸气十足，十分霸道的人。其实不然，他可是一个有教养众乡亲公认的好孩子。铜锁性格开朗随和，和小伙伴们相处，大家一起玩，不论玩什么游戏，他都扮演开心果的角色，从不斤斤计较，总是礼让在先。有爱心，爱团结，善于助人为乐。

在一次玩弹琉琉时，宝安把黑小子的玻璃琉琉崩半了，俩个小子发生争执，先是口角，后来动起手来撕打。铜锁见状，赶紧把俩人拉开劝和。黑小子要宝安包赔琉琉，宝安又不情愿，铜锁只好把自己心爱的琉琉送给黑小子，化解了矛盾，小伙伴们又开心地玩在一起。

还有一次，那是在一九六五年一个深秋季节里的一天。天空虽然云层淡妆，却飞纷扬起了雪花，地上覆盖一层薄雪。虽说是没过多久就融化了，土地却是一片湿滑。铜锁，来福，宝安，黑旦，二喜，大力，小刚，宝成一起玩踢毽子比赛。毽子，用脚踢的游戏用品。用布料把铜钱或金属片包扎好，然后再装上鸡毛翎。游戏时，用脚连续向上踢，不让它落地。

八个小孩，分成两伙(组)，铜锁，宝安，二喜，小刚一伙，宝成，来福，黑旦，大力为一伙。每伙四个人，轮流出场，先比踢毽，哪伙踢毽个数多为赢家。

首先是二喜对阵来福，二喜连续踢键60个，来福连续踢键49个。然后，宝安对阵大力，宝安先手，踢了79毽，大力后手，踢出了108的好成绩。再则是小刚对阵黑旦，黑旦先手踢了80键，小刚后发制人，踢出99毽。铜锁和宝成压轴出场，分别踢出连续100毽不落地。第一回合，铜锁一伙以一毽优势小胜。

第二回合是高难度比拼，踢，打，奔，掰，压。五项动作连续做，谁的成功率高，连续动作数量多者为赢家。大家玩得正开心，来福在做动作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崴了脚。来福顿时泪流满面，大放悲声。

铜锁见状，立马和宝成一起把来福搀扶回家，然后又去把本屯会捏捋胳膊腿的民间郎中艾哥请到来福家，给来福疗伤。经过艾哥的捋捏，来福错位了的关节回归了原位，疼痛大大减轻。艾哥又用红花酒给来福洗过伤处，散淤消肿。来福安祥地睡着了，铜锁才离开。铜锁从小就养成助人为乐的好习惯。

在我们那代人小时候，没有现代孩子们这么有福分。现在的孩子们，玩具花样繁多，不论是传统的，还是现代的，玩具店里应有尽有，花钱就能买得到。那年月，特别是在乡下，小孩玩具绝大部分都是靠自己手工制作。象团泥蛋，叠帕记，做风驰娄，打冰嗄的冰嗄，麻绳鞭子，扎毽子，打沙包的沙包袋，弹弓等等。小伙伴们随着季节变化，应时令选择游戏项目，尽情嬉戏玩耍，打发属于他的的童年时光。

铜锁不但身材魁梧，长得结实，头脑也灵活，思维敏捷。他在做小玩具方面，别具匠心，创意新颖，独具特色。小作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铜锁俨然一个小老艺人。

他时常把亲手制作的小玩具，毛毛狗，花脸猫，飞形鸽子，纸质车船模形(凭想象设计)送给小伙伴们玩。铜锁十分注重分享快乐，小伙伴们也都愿意和他交往，敬佩他的团结友爱精神。天长日久，金锁自然成了伙伴们学习的好榜样。

4-2

在一九六七年的春夏之交，俺们家住的那个田家堡子屯，来了电影放映队。听说屯中来演电影，小伙伴们都高兴得不得了。放学回到家，把书包一放，就都跑到生产队队部去凑热闹。

放映队的车上立着一块海报牌子，上面写着影片预告，小兵张嘎四个大字醒目在上，下面是内容简介和照片。吃过晚饭，人们纷纷来到看场，电锅（发电机）响起来，放映开始，先放一部新闻纪录片《我国第一颗原弹爆炸成功》。夜幕降临，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主片上映－－《小兵张嘎》。

《小兵张嘎》说的是，抗日战争时期我敌后武装英勇抗日，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故事。少年英雄张嘎子，奶奶被日寇杀害后，在地下党老宗爷的指引下，投奔八路军，寻找武工队，为报家仇，雪国恨，同日本鬼子和日伪汉奸英勇斗争，找到了敌后武工队。

侦查员员罗金宝叔叔，给嘎小子做了一把木头手枪，张嘎子用这把木头枪，顶着汉奸的后腰，从汉奸口中获过得了有价值的军事情报。还用这把假枪，在战斗中，缴获了敌人的一把真枪。

看过电影，铜锁在梦里，也缴获敌人一把枪，还面对面的和日本鬼子进行一场激烈战斗。他和宝成，二喜，黑旦，大力冲锋在前，正面和敌人遭遇，眼看子弹要打光了，鬼子就要包围上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只见二喜手握弹弓，手起弹出，把敌人指挥官的眼珠子抠出来，血糊淋拉的掉在地上。

小鬼子一阵骚乱，紧急关头，春子，山子，小五，来福，跟随武工队的战士们，从敌人的后方包抄过来，在大家合围之下，全歼了敌人。梦醒时分，金锁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第二天早上，铜锁和往常一样，和二喜，小五子，青子，二姑娘一起到来福家，找来福上学去。铜锁等小伙伴们来到来福家时，只见来福噘着嘴，脸没洗，饭没吃，两眼哭通红，小脸象画的蝴蝶，滑稽又可笑。原来小来福正耍小孩子脾气，哭着闹着，让他爹给他做木头手枪，爹说没有功夫做，他就不依不饶。

来福爹看见铜锁一小帮都来找来福上学，怕耽误上课，便答应了给来福做枪。嘴里头叨念着，都十来岁了，还不省事，你啥时候能向人家铜锁，有个出息。数道归数道，来福知道他爹历来说话算数，说到做到。于是，他赶紧用手帕包了个大饼子和几根咸菜条，背起书包，和大伙一块上学去。

来福他爹是个木匠，在生产队里干木工活。检修农具，投犁杖，做耲耙。今年正逢生产队翻建队部房舍，活计多，剩余的边角木料也多。再多也是公家东西，集体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往个人家里拿的。

为了给儿子做枪，来福爹就把要做木头枪的事儿跟队长说了。队长听后说，破乱木头，除了烧火，也派不上啥大用场，你就挑着用吧。队长答应了，来福爹选了合适的材料，拿回家中。木匠师傅，工具齐全，吃过晚饭，在煤油灯下，半个时辰的工夫搞定，一把木头手枪做成了。

然后来福爹又给木枪涂上墨汁，待墨汁晾干后，刷上清油漆，木头手枪，黝黑锃亮，俨然真格的一般。在木头手枪的把手末端，系上一块大红绫子，把个木枪点缀得美不胜收，人见人爱。

星期天的上午，来福把心爱的木头手枪，别在前腰上，叉着双腿，站在自家的柴禾垛上，单手叉腰，学着电影里张嘎子的样子，给小伙伴们训话。他东拉一句，西扯一句，也不着个边际，到最后张扬一场，说的是啥核心内容，来福自个都不知道。

小伙伴们不在意来福说些啥，个个羡慕他那把木头手枪。来福演讲完毕，大家伙围拢上来，近距离欣赏。二喜还亲手摸了摸来福的宝贝枪。小伙伴们多么希望也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木头手枪啊。

铜锁回到家里，开始寻找材料，筹划造“枪”。铜锁找到一块合适的木头，就用一根钢锯条，一把镰刀，开始做手枪。铜锁时而用锯条拉，时而用刀削。经过大半天的努力，铜锁的第一支木头手枪做成了。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庆幸有了属于自己，而且又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枪”。

铜锁没有张扬出去。他继续寻找材料。整块成形适用的原材料，实在是太难找到。于是，铜锁开动脑筋，转变思路，改变造枪方法。他把适合做枪管的做成枪管，适合做枪托的做成枪托，适合做枪把柄的做成枪的把柄。然后再把三者用铁钉组合起来。一支精美的手枪制作完毕。既能充分利用材料，又省工夫，方便快捷。

铜锁利用几个放学后的时间，制作了六把形状各异，大小长短不一的木头手枪。虽然不是整齐划一，却形象逼真，维妙维肖。不了解细情的人，还真难想象到，这些精美的手工作品，竟然出自于一个小小少年之手。

暑季如期而至，一年一度的暑假生活开始了。为使暑假生活过得更有意义，铜锁把每天完成作业，家务劳动等活动都做了一个小小规划。

学校放暑假的第二天，铜锁吃过早饭，把他精心制作的木头手枪，分发给小伙伴们玩。宝安，宝成，二喜，黑旦，大力，小刚，每人得到一支木头手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简直是乐开了花。

来福问金锁说，你把枪都给了大伙，自个咋不留一支呢？铜锁回答说，大伙先拿着玩吧，抽空我再做。说着，金锁顺手掰下一根柳树条枝，用手一搣搣成个简易手枪。大家开心地玩起来。他们模仿电影里的情节，做起了冲锋打鬼子，抓汉奸，抓特务等游戏，玩得有模有样，玩得十分尽兴。

4-3

盛夏时节，骄阳似火，烤得大地发烫。生产队里，一年一度的麦收，正紧张有序的进行着。

金锁来福一帮孩子，玩热了，来到屯子西头五十多岁的老槐树下，背阴凉。宝安，黑子，小刚，天亮，围着铜锁，看一本小人书《革命自有后来人》。二喜爬到树上的鸟窝下，给没出飞的小喜鹊喂强(jiang)杆虫子(玉米螟)。来福腰别红绫飘带的木头手枪，举起左拳，学着《沙家滨》里郭建光的姿势，亮个象，然后有板有眼的唱起了西皮流水，“朝霞映在洋城湖上...…”

这功夫，生产队队长王大憨，挑着一副泥瓦水罐子，来到老槐树下，点着一根旱烟卷，深吸一口，冲着孩子们喊道，臭小子们，都给我过来。听到队长召唤，大伙围了过来，王队长说，听着啊，我给你们几个找点活儿干。

原来是这么回事，眼下麦收在季，紧靠屯子西头，大道的南面有一块小麦地，已经收割完了，上了码子。临近家跟前的地，老乡们都称呼它鸡嘴子地，意思说这是经常受鸡，鸭，鹅等禽类祸害的地块。队里种的小麦品种叫刀把齐，麦子到了腊熟期就开镰收获。如不及时收割，要是遭遇连雨天，耽误了最佳收割时段，麦子就会自动掉穗儿。所以，每到麦收时节，人们都纷纷利用晴好天气，抢收小麦，做到应收尽收。眼下队里人手紧缺，队长就想到把看麦地的活儿交给孩子们。

接受任务后的第二天，铜锁要到学校去，学校规定每名学生暑假期间要返校值日两天，今天是他值日的第一天。他把看麦地的事儿，跟来福和二喜交代一下。像个小大人似的叮嘱小伙伴们好好看，别辜负了队长对咱们的信任，我们从小就要树立热爱祖国，热爱集体的好思想。

铜锁走后，来福一伙小孩子来到老槐树下，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向麦田里张望着，发现有小鸡，或是鸭鹅，就举起手中的“枪”，高喊冲啊，冲啊，把家禽吓跑，然后再回到树下。因为这里是乘凉的好地方，又有利于近距离看地。

家禽阴雨天，或炎热时段是不轻易出来的。鸡鸭鹅，一般正常情况下，它们都在上午十点钟之前，或下四点钟之后出来找食吃。它们到麦地不单单是啄食麦籽，麦地里还有叨螂，蚂蚱，蟋蟀等各种昆虫。禽类和鸟类都是记食不忌打的属性，吃到美味，它们总会惦记着再来觅食，念念不忘。

前面说过，中午时段，鸡，鸭，鹅，是不会出来的，可今天却奇了怪了，有两只大鹅，孩子们把它撵出麦地送回屯里，返回到树下，屁股没坐稳，大鹅又进地了。来福领着伙伴们，反复折腾了四五趟。二喜说，情况不对。我也觉得不对劲儿，来福随和着。

经过仔细观察，发现原来是有人故意往麦地里送大鹅吃食。

屯子前趟街把西头的头一户，住着老邹家。男主人名叫邹喜财，为人油头滑脑，见啥人说啥话，占便宜的事少不了他，吃亏的事找不着他。人送外号邹老传大合适。女主人名叫黄英姑。老话说的好，鱼儿找鱼儿，虾找虾，这两口子凑到一起，那是嗅味相投，平时就爱沾点小便宜。

这不嘛，黄英姑看着队里的小麦，割完上了码子，就开始把自家养的大鹅往麦地里赶，让鹅子讨野吃。送到地里，就被来福一伙孩子撵回家，折腾大半天，大鹅也没得着实惠，黄英姑心里这个气呀。

当来福和二喜再次把大鹅给老邹家送回来时，二喜说，邹婶儿，你别再把鹅子往地里头撵了，小麦是集体的。来福抢过话茬接着说道，对，小麦是集体的，你往生产队麦地里送大鹅，祸害麦子，你有私心，是私字在作怪。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斗私批修”我们要狠斗私字一闪念。

来福用手摸了摸别在腰里的木头手枪，郑重其事地说，现在我代表护秋小队向你宣布，这次是对你发出警告，下次我们再抓住大鹅，砰！砰！就把大鹅枪毙。

黄英姑让来福一顿数落，心里憋火面带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吧，老(小)侄子儿，婶儿知错了。嘴上说着好听的，心里嘀咕着，小屁孩，吓唬谁呀，一把木头枪，还他妈的枪毙，小样的，跟老娘我斗，你还嫩着呐。

来福宣布完警告，回到了老槐树下。宝成和小刚，还有大力都翘起大拇指，称赞来福今天的表现，敢于同自私自利的不良倾向，和自私思想作斗争，勇气可嘉。黑子阴阳怪气喊道，高，高，实在是高。

一夜无书。雄鸡唱亮了天际，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晴空万里，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燕子快言快语地在空中飞来飞去，池塘里蜻蜓点水嬉戏，草地里大肚蝈蝈儿，此起彼伏连声歌唱。也许是动物故有灵性，和人们共同庆贺麦子丰收的欢乐时光。

来福一行，来到老槐身旁，继续履职。宝安刚把小人书《少年刘文学》打开，就听黑子和大力异口同声地喊道，老邹家的大鹅又来了。来福示意大伙先别嚷嚷，也别着急撵走鹅子。咱们商量一下对策。二喜鬼点子多，说出他的想法，大家开始行动。

他们先把两只鹅子围住，然后缩小包围圈，再把大鹅抓住。用手卡住鹅脖子，不让它发出尖叫声。来福和二喜，分别把两只鹅嘴掰开，用一根硬蒿子棍，把鹅嘴上下撑上，确定牢固可靠后，再把大鹅松开。鹅嘴被硬棍子撑着闭不上，大鹅是喊不响叫不鸣。扑棱开翅膀，撒开腿猛劲儿蹽。天气炎热，加上激烈运动，跑了一大阵子，大鹅是呼哧带喘，累趴在地，趴到地上一动不动告了饶。

到了百鸟归林的时候，两只大鹅还没回家。黄英姑心里盘算着，这会儿大鹅肯定吃饱了嗉子。只见她扭着屁股，迈着浪不丢的高跷腿，嘴里边，哦，哦，哦一一哦，哦，哦地不停地叫着。听不到回音儿，也看不着鹅影，黄英姑毛了脚。找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发现两只趴在麦地边，壕沟塄子上的大白鹅。

两只大鹅伸长着脖子，大张着嘴，看到有人来，撒腿就跑，黄英姑在后边连追带赶回到了家。她紧忙把鹅嘴上的撑棍拿下来，气得她肚子溜鼓，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到地上放了悲声。小便宜没沾着，倒是中了来福一伙孩子的“枪”。心里憋火又窝囊。

麦子进场了，护秋任务完成了。队里给金锁和来福他们每个人五斤香瓜的报酬奖励。队长还表扬他们是热爱集体的好孩子。看到团结友爱精神和社会主义集体主义思想在铜锁和来福孩子们身上得到传承和发扬，队长和父老乡亲们十分欣慰。他们看到了民族的未来与希望！

又是一个新的黎明，铜锁和他的同伴们，沐浴着灿烂的朝阳，在前辈们带领下前进在社会主义幸福路上。

4-4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人类社会在不断变化的发展进程中进步。亿万中国人民，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坚定走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向着建设四个现代化强国目标而努力奋斗着。

时间来到二十世纪的一九八零年。和铜锁、来福同龄的少先队员们，而今成长为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建设家乡，建设祖国的中坚力量。

铜锁，学名苗志刚，年仅二十六岁，就担负起了他家所在的新华大队党支部书记的要职。来福，学名梁永福，继承了他的父业，高中毕业后，回乡学成木匠。而后又担任新华大队第八小队的生产队长。二喜，学名王欣语，是名乡村教师。宝安，学名姚志强。是新华大队会会计员。黑子，学名林方舟，是新华村所属机械队的拖拉机手。大力，学名张文明，小刚，学名杜新成，分別在乡政府任职。

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接过前辈们手中的接力棒，承担起了国家建设发展，繁荣与富强的责任与使命。积极努力地奋斗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一九八零年秋收前夕，村支书记苗志刚来到第八生产小队检查指导工作。队长粱永福，把本队秋收生产工作安排向苗书记做汇报。然后，梁队长同苗书记，几位村干部一起实地踏查了各类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同时对大田作物做出了产量评估。

苗志刚在肯定了梁永福的工作成绩的同时，嘱咐梁队长一定要周密安排好各项秋收工作，确保应收尽收，颗粒归仓，打好今年农业生产翻身仗，为壮大集体经济，扩大明年再生产，打好铺垫。

苗书记走后，梁永福利用晚饭后的一段时间，召开全体社员会议。传达苗书记秋收工作部署意见，对具体实施方案按步骤按人头落实到位。为充分调动社员们劳动积极性，苗志刚经过反复思考，结合农村农业生产实践，总结出一条有利于发展生产，提高劳动效率的管理办法，并形成文字材料。然后召开全大队党员扩大会议，各小队正副队长、社员代表列席会议，征求党员、和群众对《办法》的意见，并诸条修订完善，在由大队领导班子会议集体决议试行。

为了稳妥起见，苗志刚决定先在梁永福的第八小队试点。《办法》的核心内容就是在农业生产中打破同工同酬，干多干少都一样，干好干赖都一样的传统管理模式。实施了奖勤罚懒的激发劳动干劲的按劳取酬办法。具体做法是，改变过去由打头的领工员带领下统一出工，统一收工，统一工作量，统一计酬。采取自由决定出工收工时间，每个社员按收获农作物数量计算劳动报酬。

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以割谷子为例，每割五亩地，计工10分。多割一亩加2分，外加半斤白面奖励。其它作物，根据具体用工量，制定出相应的奖励机制。大大调动了全体社员的劳动积极性，最大限度地发挥了社员们的潜能。

由于措施得力，今年第八小队秋收，速度快，质量高，提前完成秋收计划。由于做到了精收细收，粮食产量同比历年增收近百分之三，创建队有史以来新高，社员劳动收入在全大队名列榜首。实践证明，《办法》行之有效，可复制，可推广。

于是，苗志刚做出决定，将《办法》在全大队推广实施。一九八一年，全生产大队，从春种到秋收，所有农事活动，全部实行分工包干责任制和工分加奖励的劳动管理办法，调动了社员的积极性和潜能。

由于措施得利，生产效益大幅度提高。年终总结时，新华大队粮食产量，经济收入，社员家庭收益三项指标，在公社拔得头筹。新华大队被评模范生产集体，大队党支部被评为先进党支部，苗志刚荣获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梁永福也由于落实《办法》得利，工作成绩突出，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新华大队的社员们在苗志刚和梁永福的带领下，找到了一条适合农村农业发展的新途径。一九八三年全国农村推行家庭联产责任制，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苗志刚率领乡亲们坚定不移地走在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康庄路上，为建设繁荣富强的社会主义新农村贡献青春和力量，书写着时代新华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