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鄱阳性格,一道异样的风景
鄱阳性格, 一道异样的风景
文|老烟(本文图片源于网络)
提及鄱阳,人们最先会联想起的是烟波浩渺的鄱阳湖,是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壮观,是曙光下织网的渔家姑娘,和晚霞里撑着渔船满载夜归的渔民。这些,已然够美。若凝神谛听,更有得激动:三国纷争的硝烟似犹未尽,朱陈鏖战的战鼓如犹在耳,鄱阳湖畔,依稀可辩姜夔的击节而歌,饶州城中,仿佛可闻鄱阳泗洪的朗朗诵唱……鄱阳,不止有湖之广博,更有山之高远。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自然还可以理解为怎么样的水土就能养育怎样的人。如果这句话没有问题,那么,我们似乎就可以这么定义:鄱阳的水土和鄱阳的历史,造就了鄱阳人粗犷而不乏情义,豪放且兼具热情的性格!亦因如此,鄱阳人好客,鄱阳人喜酒,鄱阳人善待宾客,鄱阳人爽朗重义。事实上,走进鄱阳,与鄱阳人来一次交集,你就能发现,真是这样,不单是今天仍在鄱阳大地栖息的鄱阳人是这样,离开鄱阳的鄱阳人也是如此。
享有“中国湖城”之誉的鄱阳,水域面积达9487公里。因而,依水而居,赖渔而生是相当一部分鄱阳人的主要生存方式。独特的生活背景,自然而然养成了独特的生活习惯。“从树立标号之日起,三天内如果有人仍在那里捕鱼,可以劝阻,如对方接受劝阻,就不能留难。三天后,若还有人在那里捕渔,可视为蓄意侵犯,能夺其渔具(林莉《长山岛,枕湖而眠》)。”这就是以渔为生的鄱阳人性格!他们守规矩,懂礼法,不亢不卑,自重自爱。在他们身上,有着渔民们与生俱来的剽悍,也有着中国人宽容,善纳的传统。就像林莉说的,鄱阳,这是一个诗句与战火并存的地方。
但鄱阳不仅只有湖,鄱阳也有山。黄山山脉西端余脉就直入鄱阳,这段余脉,就是鄱阳的莲花山。
莲花山塑造出的鄱阳人又是另外一副肖像,从这儿细看,鄱阳人勤劳,厚朴,就像是融入时代的远古人,不但知足憨厚,而且静,静的就像一朵莲花。这种静,是极易让人心动的,倘若融入到里头,你会恍惚自己成了这个静谧世界里的一份子,比如一株在朝晖晚霞中饮露吮风的野草,一只栖息在柿子树上的鸟……要知道,这对于无时无刻不在被飞速动作中被颠簸的现代人来说,这是怎样的一种诱惑。
对,柿子树。莲花山上多名木:千年红豆杉、罗汉松,以及五百年桂花树等名贵古树。无疑,那些树种是很吸睛。而柿子树,只是人们眼里的“寻常”树木。然而,到了这里,我们眼光停留更久之处却往往正是这寻常的柿上。潘村与鲁村约莫十数里的路程,满目都是果实累累的柿子树。十数里,红得像夏日里西山那边黄昏时的天空。谁敢说这种“寻常”不是一道壮观的风景呢?况且,莲花山柿树果子成熟的时候,我们每每可见到人们猴子似的爬上柿树,然后就坐在树上,像稚童一般旁若无人地尽情享受香甜的果实,这种吃相,确乎是极易让人羡慕和渴望的。
从莲花山上的柿树以及那些和柿树有关的人,我们也能看到一种性格,这种性格叫着随遇而安或者叫淡定无求。延伸一下,我们或许还能从这种性格里看到另外一些东西,比如笃定,比如善良。
标榜的作用极大。故而,中国乡村,有着太多缘于某一个人的出色,结果竟塑造了整个地方相同气质的例子。滨田便是一个典型,正是受彭汝砺傲人成就的影响,滨田才成了一个重文崇教之风蔚然的水乡。有关那位宋代状元郎彭汝砺,至今,滨田人都是引以为傲的,旦若提起,多会眉飞色舞,神色飞扬。
凤凰山、凤栖桥、栖云寺、曲岛山……该也是状元故里的缘故,滨田一地,连地名都满透文气。就凭这些地名,我们也可以大致想象,滨田曾有过怎样荟萃的一种人文景观。但是,时光飞转,弹指间,彭汝砺已经离开滨田千年,包括他如何尊师,如何一诺千金,包括他的斐然文采和满腹才思,也悉数与他一道离去。未逝去的,是彭汝砺的灵魂,是他那“言行取舍,必合于义;与人交往,必尽试敬”的行事做人准则,是关联着彭汝砺以及他那群文人雅士朋友的山水、石桥和寺庙。而这些东西,不仅会亘久持续地影响着滨田,并将化着一道光芒,为现代人景仰追慕。
美无所不在,问题在于你有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在乡村,秋日里的原野,初春时的白水田,金光闪耀的麦浪和油菜花海,晨曦中在竹筏上撒网的渔民,以及成片的柿树林,桃园,这些,无一不可以用来扮靓村野,成为城市人的一种诱惑。欣慰的是,在建设秀美乡村已然成为江西每一个乡村奋斗目标的今天,像终于找到了一面镜子,乡村,发现到了自己的天生丽质,并且,开始对镜理花黄,将眉描得更秀,将唇勾得更红,然后,恰到好处地为自己姣好的脸蛋上扑了一点脂粉,接着,请相信,走出闺阁的她并将让你赞叹、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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