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说汉字（435）：情好日密——说“好”
细说汉字
（435）
情好日密——说“好”
朱英贵
“情好日密”这个成语是说两个人的情感和交好一天比一天密切。其中的“好”字是交好、友好的意思，其实“好”字的这种意思只是它的一种重要引申义，并非它的造字本义。那么，“好”字的构字理据与造字本义又是什么呢？本文就来谈谈这个“好”字。
一、“好”字的字形解读及造字本义
“好”字有hǎo与hào两种读音，读作hǎo的基本意思是美好，读作hào的基本意思是喜好。那么“好”字的这两种最基本的意思，哪种是它的构字理据和造字本义呢？让我们先来看看《説文解字》对“好”字的解释：
《説文解字》卷十二女部：“好，美也。从女、子。”
许慎的解释大致意思为：“好”，就是美的意思。它是一个会意字，它的字形采用“女”和“子”会合成意。
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认为“美也”当为“媄也”，并对“媄也”作了如下解释：
“各本作美也。今正。與上文媄爲轉注也。好本謂女子。引伸爲凡美之偁。凡物之好惡、引伸爲人情之好惡。本無二音。而俗強別其音。”
段注的意思大致是这样的：《说文解字》对“好”字字义的解说，各种版本都作“美也”，现在予以纠正。“好”字跟它上一个字“媄”为转注字，就是说，“好”跟“媄”的意思相同，可以互相解释，“好”就是女字旁的美——“媄”，许慎仅仅解释为“美也”，并没有说明“好”的本义是说女子美（而“美”字侧重于男子美）。后来凡是美的意思（不论男女）都可以用“好”来称说，这是“好”字的引申义，在进一步引申，凡是对物的好恶以及人的感情好恶，也都可以用“好”来称说。“好”字本没有两种读音，是民间世俗强行区别为两种读音的。
综上可知，自许慎的《说文解字》以来直至清末甲骨文发现之前，对“好”字字义的解说都是本于《说文》体系的，即便如段玉裁的补正，也没有从根本上动摇“好”字的构字理据为美好之意，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甲骨文，都是依据小篆形体在做解说，也就无法真正触及“好”字初文的构字理据及其造字本义。
那么，“好”字的构字理据和造字本义真的就是美好吗？这需要参照它的甲骨文字形来加以确认（参加下图）。
“好”字的甲骨文形体
从上图“好”字的各种甲骨文形体来看，“好”字的绝大多数字形都是由“女”和“子”构成的会意字，这一点许慎所说的“从女、子”并没有错。问题在于“女”和“子”如何能够会意出美的意思，这几乎是找不到字义与构件之间的内在联系的，因此也就很难看出它的构字依据是表示“美”的意思。
于是自甲骨文出土以后的一些研究者便对“好”字的本义为美发生了动摇，现在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则认为，“好”字甲骨文字形的“女”代表女子，“子”代表男子，因此，“好”字的构字理据和造字本义就是表示男女亲密相处，相悦相求，相互喜欢。
持这一看法的论据主要有二：一是徐鍇曰：“子者，男子之美偁。會意。”，可见“好”字中的“子”不是小孩子，而是成年男子，这样解释，“好”字内含一男一女，那自然会情好日密啦；二是有《诗经》开篇的诗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以作为男女亲密相处、相悦相求、相互喜欢、情好日密的有力书证。
这样看来，“好”字的构字理据和造字本义就不是美好的意思，而是喜好的意思了。
拙论基本认同“好”字的构字理据和造字本义就喜好的意思，然而，愚以为这种喜好的意思所要传递的信息并非男女之间的喜好与悦慕，因为“好”字中的的那个“子”并非是指男子，而是指孩子。我们要说，“子”的成年男子义是它的引申义，作为初文“好”字的构件“子”绝不会使用的是引申义，而“子”的造字本义当为不分性别的婴儿，仅这一点就从根本上动摇了上述对“好”字构字理据的认识。
还是让我们来认真观察一下“好”字的各种甲骨文形体吧，上图共有34个不同的形体，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从“女”从“子”会意，其中有一个字形是从“母”从“子”会意，还有最后一个字形多了一个构件，那是表示脚的“止”字。
上图的甲骨文字形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有相当一部分字形中的“女”与“子”并非大小相等，而是“子”位于“女”的斜上方，愚以为这是表示“女”在抱着或举着婴儿的形象。那一个从“母”从“子”的字形则向我们透露出，“好”字的构字理据表现的并不是相悦的男女关系，而是一种愉悦的母子关系：在造字时代，由于医疗卫生条件低下，女子生产很容易发生难产、流产等胎儿夭折悲剧，只要能够顺利产出便已经足够欣喜若狂了，因此“好”字最初的意义应该是女性生产后，因母子平安而喜悦、幸福、快乐之意，也就是说，“好”字的造字本义当为喜悦或喜爱。至于上图中最后一个甲骨文字形在“子”的下面再加一个符号“止”，那也许是表示小孩学走路时紧随其母寸步不离的样子吧，这并不影响“好”字的构字理据和造字本义。
下面来看“好”字的字形演变与字源演变（参见下图）：
“好”字的字形演变与字源演变
从上图可以看出，“好”字的各种古今字形都是一脉相承的，其构字理据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它的甲骨文和金文字形“女”与“子”的位置是随意的，可左可右；到了战国大篆和说文小篆，其字形就已经规范为“女”左“子”右结构了，一直延续至今。
二、“好”字的字义演变源流
“好”字的造字本义当为喜悦或喜爱。例如：“喜生于好，怒生于恶。”（《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再如：“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孟子·离娄上》）又如：“少时家贫，好读书。”（《史记·陈丞相世家》）又如：“黔无驴，有好事者船载以入。”（唐·柳宗元《三戒》）
“好”字的初文用作这种喜悦或喜爱的动词义的时候，跟用作形容词义的读音应该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在造字之初“好”字应该只有一个读音，后来由于“好”字产生了许许多多的引申义，于是读音开始分化，大致是将跟动词义喜悦或喜爱相关的意思读作去声，而将其他引申义读作上声。
1、“好”字由喜悦或喜爱的初始义可以产生如下读作hào的两种引申义：
其一，表示物性或事理的倾向。例如：“竹萹蓄”（《尔雅·释草》）晋郭璞注：“似小藜，赤茎节。好生道旁。”再如：“聪明好短命，痴騃却长年。”（唐·寒山《诗》之二二二）又如：“土豆子好烂，回头得起出晒晒。”（周立波《暴风骤雨》第二部二五）
其二，表示璧玉或钱币的孔。例如：“璧羡度尺，好三寸以为度。”（《周礼·考工记·玉人》）郑玄注引郑司农曰：“好，璧孔也。”再如：“肉倍好谓之璧。”（《尔雅·释器》）郭璞注：“肉，边；好，孔。”又如：“卒铸大钱，文曰‘宝货’，肉好皆有周郭。”（《汉书·食货志下》）颜师古注引韦昭曰：“肉，钱形也；好，孔也。”
2、“好”字由喜悦或喜爱的造字本义产生了指女子美貌的常用引申义。例如：“鬼侯有子而好，故入之于纣，纣以为恶。”（《战国策·赵策三》）再如：“故毛嫱、西施，善毁者不能蔽其好；嫫母、倭傀，善誉者不能掩其丑。”（汉·王褒《四子讲德论》）又如：“他有一个女儿唤作梅英，尽生得十分好，嫁与秋胡为妻。”（元·石德玉《秋胡戏妻》第二摺）
由此女子美貌的意思又产生了一系列直接引申义和间接引申义，它们一般都读作上声hǎo。主要有如下一些情形：
其一，表示优良，良好。例如：“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论语·子张》）再如：“江鸥好羽毛，玉雪无尘垢。”（宋·王安石《白鸥》诗）又如：“一切的东西是我们徽州出的好。”（《儒林外史》第二三回）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三种间接引申义：
一是表示善的意思。例如：“汝弗能使有好于而家，时人斯其辜。”（《书·洪范》）曾运乾正读：“好，犹善也。”再如：“赵母嫁女，女临去，敕之曰：‘慎勿为好。’女曰：‘不为好，可为恶邪？’”（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贤媛》）又如：“「闻得南边和尚最不学好，躲了强盗，又撞了和尚，却不悔气。”（《警世通言·苏知县罗衫再合》）
二是表示康健，恢复健康。例如：“亲家母，你这几时好么！”（元·石德玉《秋胡戏妻》第二摺）再如：“你那病人不好几日了！”（元·吴昌龄《张天师》第三摺楔子）又如：“媳妇的病或者就能好了。”（《红楼梦》第十回）
三是表示完成，完毕。例如：“《食经》作白醪酒法……盖满五日乃好，酒甘如乳。”（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笨曲并酒》）再如：“妆好方长叹，欢余却浅颦。”（唐·韩偓《无题》诗）又如：“凤生将书封好，一同玉蟾蜍交付龙香。”（《二刻拍案惊奇》卷九）
其二，表示交好，友爱。例如：“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卫风·木瓜》）再如：“韩康伯与谢玄亦无深好。”（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识见》）又如：“与郎谐好，妾之愿也。”（清·蒲松龄《聊斋志异·莲香》）又如：“也不枉生前跟她好一场。”（巴金《家》三二）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三种间接引申义：
一是表示同意、赞许或结束等语气。例如：“郡王道：‘好！正合我意！’”（《京本通俗小说·碾玉观音》）再如：“宋江连忙扶住道：‘少叙三杯如何？’薛永道：‘好！正要拜识尊颜。’”（《水浒传》第三七回）又如：“好，我不要活了，我拿这条命来跟你们拼了吧！”（巴金《春》十一）
二是反话。表示责难或不满意的语气。例如：“兀那泼贱人，你做的好勾当！”（元·乔吉《金钱记》第三摺）再如：“郑屠挣不起来……口里只叫‘打得好！’”（《水浒传》第三回）又如：“好爷！我正为劝你这些个，更说的狠了！”（《红楼梦》第十九回）又如：这下可好，把人都得罪了。
三是表示可以，便于。例如：“十五年任为弓材……二十年，好作犊车材。”（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种桑柘》）再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唐·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诗）又如：“看你那个锈钉钯，只好锄田与筑菜！”（《西游记》第二二回）
其三，表示容易。例如：“《系辞》也如此，只是《上系》好看，《下系》便没理会。”（《朱子语类》卷六七）再如：“且是直性子，好相与。”（《二刻拍案惊奇》卷三）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两种间接引申义：
一是用在形容词、动词前，表示程度深。例如：“风儿又起，雨儿又煞，好愁人天色。”（宋·石孝友《西地锦》词）再如：“惹的后边奶奶知道，一顿好打。”（《金瓶梅词话》第九一回）又如：“等队伍走出好远，她还站在一块高坡上。”（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在风雪里》）
二是用在数量词、时间词前面，表示多或久。例如：“虽然得他好几十两银子，这两日连梦颠倒。”（元·无名氏《盆儿鬼》第二摺）再如：“你这好半天到那里去了？”（《红楼梦》第九二回）又如：“等了好一会，藩台回来了。”（《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二七回）
其四，表示正，恰。例如：“卫瓘诸孙卫玠珍，可怜雏凤好青春。”（唐·元稹《赠童子郎》诗）再如：“来到这勾栏里，兄弟，有看的人么，好时候也，上紧收拾！”（元·无名氏《蓝采和》第一摺）又如：“竹烟花雨细相和，看着闲书睡更多。好是主人无事日，应持小酒按新歌。”（唐·王建《江楼对雨寄杜书记》诗）
由此又可产生如下两种间接引申义：
一是表示强调，相当于真，的确。例如：“见花羞白发，因尔忆沧波。好是神仙尉，前贤亦未过。”（唐·李嘉佑《春日长安送从弟尉吴县》诗）再如：“帘前春色应须惜，世上浮名好是闲。”（唐·岑参《暮春虢州东亭送李司马归扶风别庐》诗）又如：“黑旋风，你好是没来由也！为着别人，输了自己。”（元·康进之《李逵负荆》第四摺）
二是表示反诘，相当于岂，难道。例如：“韦曲花无赖，家家恼杀人，绿樽须尽日，白发好禁春？”（唐·杜甫《奉陪郑驸马韦曲》诗之一）再如：“调谎！娘娘若醉了，好少人扶？”（明·梅鼎祚《玉合记·宸游》）又如：“那僧房里好是轻易走得进的？”（《初刻拍案惊奇》卷二六）
根据上面对“好”字的字义演变过程的梳理，现将“好”字字义的发展脉络简示如下（示意图中的横直线表示字义之间的先后演变关系）：
三、含有“好”字文化含义的相关成语
含有“好”字的相关成语很多，其中的“好”字有hǎo与hào两种读音，读作hǎo的多为良好、美好、交好的意思，读作hào的多为喜悦、喜爱、爱好的意思。
其一，“好”字读作hǎo，含有良好、美好、交好的意思。例如：
二姓之好——指两家困婚姻关系而成为亲戚。语见《礼记·昏义》：“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济后世也。故君子重之。”
好梦难圆——比喻好事难以实现。语见明·汤显祖《紫钗记·较钗圆》：“彩云轻散，好梦难圆。”
好语如珠——指诗文中警句妙语很多。语见宋·苏轼《次韵答子由》诗：“好语如珠串一一，妄心如膜退重重。”
好自为之——劝别人或自勉要好好地活下去或干下去。语见清·王韬《淞隐漫录·五·四奇人合传》：“此时正大丈夫建功立业之秋，原勿以儿女子为念。行矣李君，好自为之。”
娟好静秀——形容容貌秀美，性情柔和。语见唐·韩愈《殿中少监马君墓志》：“幼子娟好静秀，瑶环瑜珥，兰茁其芽，称其家儿也。”
绝妙好辞——辞同词”，文辞。用以指极其美妙的文辞。源自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捷悟》：“黄绢，色丝也，于字为绝。幼妇，少女也，于字为妙。外孙，女子也，于字为好。蒱臼，受辛也，于字为辞。所谓绝妙好辞也。”
君子好逑——逑，通“仇”。仇：配偶。原指君子的佳偶，遂用为男子追求佳偶之套语。语见《诗·周南·关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毛传》：“逑，匹也。言后妃有关雎之德，是幽间贞专之善女，宜为君子之好匹。”
秦晋之好——春秋时，秦晋两国不止一代互相婚嫁。泛指两家联姻。
琴瑟之好——比喻夫妻间感情和谐。源自《诗经·周南·关雎》：“窈窕淑女，琴瑟友之。”《诗经·小雅·常棣》：“妻子好合，如鼓瑟琴。”
天道好还——旧指恶有恶报。源自《老子》：“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
言归于好——言：句首助词，无义。指彼此重新和好。语见《左传·僖公九年》：“凡我同盟之人，既盟之后，言归于好。”
朱陈之好——表示两家结成姻亲。源自唐·白居易《朱陈村》诗：“徐州古丰县，有村曰朱陈。……一村唯两姓，世世为婚姻。”
总角之好——指小时候很要好的朋友。语见《三国志·吴志·周瑜传》裴松之注引《江表传》：“周公瑾英俊异才，与孤有总角之好。”《晋书·何劭传》：“邵字敬祖，少与武帝同年，有总角之好。”
其二，“好”字读作hào，含有喜悦、喜爱、爱好的意思。例如：
阿其所好——阿：曲从；其他的；好：爱好。指为取得某人的好感而迎合他的爱好。语见《孟子·公孙丑上》：“宰我、子贡、有若，智足以知圣人，污不至阿其所好。”
笃信好学——笃信：忠实地信仰。指对道德和事业抱有坚定的信心，勤学好问。语见《论语·泰伯》：“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
各有所好——好：爱好。各人有各人的爱好。指人的爱好出自人的本性，只应听其自然。语见唐·萧颖士《仰答韦司业垂访五首》：“缅怀云岩路，欲往无由缘；物各有所好，违之伤自然。”
好丹非素——爱好红色，反对白色。比喻对事物有偏见。源自南朝·梁·江淹《杂体诗序》：“至于世之诸贤，各滞所速，莫不论甘则忌辛，好丹则非素。”
好高骛远——好：喜欢；骛：追求。比喻不切实际地追求过高过远的目标。源自《宋史·道学传一·程灏传》：“病学者厌卑近而骛高远，卒无成焉。”
好骑者堕——惯于骑马的人常常会从马上摔下来。比喻善长某一技艺的人，往往因大意而招致失败。语见汉·袁康《越绝书·外传记吴王占梦》：“悲哉，夫好船者溺，好骑者堕，君子各以所好为祸。”
好事之徒——喜欢多事或好管闲事的人。语见《孟子·万章上》：“好事者为之也。”
好为人师——喜欢当别人的教师。形容不谦虚，自以为是，爱摆老资格。语见《孟子·离娄下》”：“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好问则裕——好：喜欢；裕：富裕。遇到疑难就向别人请教，学识就会渊博精深。语见《尚书·汤诰》：“好问则裕，自用则小。”
好学不倦——喜欢学习，不知疲倦。语见《史记·楚世家》：“昔我文公，狐季姬之了也，有宠于献公，好学不倦 。”
好逸恶劳——逸：安逸；恶：讨厌、憎恨。贪图安逸，厌恶劳动。语见《后汉书·郭玉传》：“其为疗也，有四难焉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难也；将身不谨，二难也；骨节不强，不能使药，三难也；好逸恶劳，四难也。”
好整以暇——整：严整；暇：不急迫。形容既严整，又从容。也指事情虽多，仍旧从容不迫。源自《左传·成公十六年》：“日臣之使于楚也，子重问晋国之勇，臣对曰‘好以众整。’曰‘又何如？’臣对曰‘好以暇。’”
洁身自好——保持自己纯洁，不同流合污。也指怕招惹是非，只顾自己好，不关心公众事情。源自《孟子·万章上》：“归洁其身而已矣。”
乐善好施——乐：好，喜欢。喜欢做善事，乐于拿财物接济有困难的人。源自《史记·乐书二》：“闻徵音，使人乐善而好施；闻羽音，使人整齐而好礼。”
敏而好学——敏：聪明；好：喜好。天资聪明而又好学。语见《论语·公冶长》：“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上好下甚——上面的喜爱什么，下面的人就会对此爱好的更加利害。源自《孟子·滕文公上》：“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
贪财好色——贪图私利，喜好女色。语见《汉书·高帝纪》：“沛公居山东时，贪财好色。”
投其所好——投：迎合；其：代词，他，他的；好：爱好。迎合别人的喜好。源自《庄子·庚桑楚》：“是故非以其所好笼之而可得者，无有也。”
信而好古——信：相信；好：爱好。相信并爱好古代的东西。语见《论语·述而》：“述而不作，信而好古。”
叶公好龙——叶公春秋时楚国贵族，名子高，封于叶（古邑名，今河南叶县）。比喻口头上说爱好某事物，实际上并不真爱好。据汉·刘向《新序·杂事》记载，叶公子高非常喜欢龙，器物上刻着龙，房屋上也画着龙。真龙知道了，来到叶公家里，把头探进窗子。叶公一见，吓得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