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个好主播,把我冻得哆哆嗦
终于开学了,我却回不了学校。不仅学校发通知不准我现在回去,就连现在待的地方的村委会也不准我回去,还把出村的路全部封堵死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不说大家也知道,这完全是由于冠状病毒惹的祸。
教室对于教师来讲,就像阵地对于战士一样。没了教室的教师,就像丢了阵地的战士。不能回学校,无法进教室,怎么办呢?
若是在以前,教师只能干着急。但现在不同了,中国的基础设施比较发达,4G网络十分给力,就是待在乡村,课堂也可以轻松搬到网络上。回不了学校,进不了教室,没关系!只要学会做主播,立马又变回教育战线上的好战士。
对于平时没有做网络直播经验的我来说,临时学做主播,面对着屏幕总觉得手足无措,即便面对着准备好的讲课大纲,看不见那些亲切的学生的脸,讲起话来也断断续续的了,感觉自己讲不好课了,不禁感叹:“我原本只想做一个老师,现在却不得不做一个主播。”
俗话说的好,熟了就能生出巧。别人可以学着做,咱也一样可以学着做。开始不能做直播,咱就来做录播。面对着屏幕一遍遍地练习,感觉不行就重来。操练了两三天以后,对着屏幕也可以想象着面对着整个班级的学生,慢慢的又找到了讲台上的感觉,连续讲上几十分钟也没了问题。
解决了讲课的问题,又出现了新的难题。家里面有老人和小孩,特别是小孩,根本不受控制,说叫哭闹,随时都可以干扰我的录播。要是等到上课直播的时候,他们在后面一闹,那可就成了教学事故了。由于网络是蹭的住在隔壁的我妻子堂弟家的,只有在靠近他家的房间,信号才会好一些,因而房间的选择有限了。既要信号好,又要不被孩子们打扰,怎么办呢?
办法总是有的,思来想去,最稳妥的还是去三楼存放杂物的房间,那里比较安静。由于房间好些年没有人住了,里面堆放了一些杂物,上面落满了灰尘。但房间紧连着堂弟的卧室,离他家的路由器靠得比较近,特别是靠近窗户的那一块地方,网络信号可以达到满格。
于是我就把那一块地方整理清扫干净,把一张沾满灰尘的桌子擦拭明亮,摆放在那儿,再搬了一张椅子,就算准备好了教室——一个藏身于杂物间的教室。
若是在前几日,坐在这儿倒也还非常舒服,因为那几天的气温高达十五六度,不会觉得一点寒冷。但前天晚上下了一场雪,今天虽然阳光明媚,可气温还是比较低,加之顶层这个房间年久失修,窗户屋顶都透着一些风,坐下一会就觉得浑身发凉。
妻子担心我受凉,毕竟一次课接近三个小时,如果一直坐在那儿,说不定会冻出个感冒来,要知道现在感冒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若是发烧的花,连退烧药都买不着。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不要说坐那儿三个小时,就是一天则觉不会感冒。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给我找了一条被毯,让我坐着讲课的时候把腿包裹起来,想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坐着被毯的一半,再把另一半盖在腿上,感觉暖和多了。这么一坐,倒让我回忆起二十年前考研复习时的情形。
那时我还在家乡的一所农村中学里教书,冬天的晚上独自坐在屋里复习考研,没有空调,也没有取暖器,学校的瓦房宿舍也是窗户缝透风。为了自己暖和一些,好在晚上多看一会儿书,也是用棉被把自己下半身躯裹起来,熬过一个又一个寒冷的冬夜。
现在回想起来,倒成为十分美好的记忆了。那段看似艰苦的岁月,也成了我人生中最为宝贵的财富。有时想一想,人生还是应该吃一点苦头,否则的话不容易感受到生活的甜蜜,难以体会到人生的幸福。
今天下午开始讲这学期的第一次课,提前半个小时我就到顶楼的教室,进入了网络课堂,等待学生的到来。
出乎意料,原本我认为相当一部分同学会踩着上课铃进课堂,但今天我一开放课堂,不少的学生就进来了。
其实,很多毕业生都会有切身的体会,待在学校的时候有可能不太在意课堂的宝贵,可离开了学校以后就特别珍惜能在课堂上课的机会。这次疫情让同学们回不了学校,反倒更让他们珍惜这上课的机会。
三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不仅认真听讲,还积极参与讨论,但由于网络的原因,多数同学选择采用文字发言,进行了思想的交流和碰撞,顺利地完成了第一次教学任务。
从开始到结束,我在透风的教室里待了三个小时多一点。结束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上半身有些凉意,两手已经冰凉了。如果不是毯子包裹着的话,应该就被冻得哆哆嗦嗦了。我赶紧站起来运动一会,跺跺脚,再做几个狮子炸毛的动作,身体渐渐的就暖和起来了。
相对于有点凉的身体而言,见到同学们认真学习的模样,我的心是暖洋洋的。反过来想想,在这全民抗疫的时期里,我上课感受到一点凉意能算得了什么呢?看看那些医护人员们,他们冒着被病毒感染的风险,长时间地战斗在抗疫第一线,护卫着我们,让我们在他们的身后安心地待在家里就能和同学们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应该由衷地感谢他们。
作为教师的我,认真的对待每一次课,即便是网络课堂,也要站好自己的岗。我想这既是自己的责任,也是对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勇士们的感谢
(图片来源于手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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