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绪】今生无缘掌上明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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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梦，梦见掌上一明珠。嘟着嘴，撅屁股，水汪眼，穿一身碎花长裙。背个小书包，上学路上一跳一跳，撒下一路银铃。

        那感觉，赛过董郎，盼七仙女下凡，也比过吴刚，等嫦娥奔月归。老天不开眼，梦了很多年，醒来时分一直珍藏。

        掌上明珠，你隐何处。东海还是南海，北海还是地中海。梦里寻你，十里八乡；梦醒时分，九曲回肠。

        家族里，祖辈几代下来，人丁兴旺。通常结果，难得开花，偶尔开上一朶，那就是宝贝花。只有外公家，花花朵朵，景色宜人。

        爷爷辈，兄弟四个，无姐妹。四兄弟名下只有一朵花，也就是堂姑妈小云，在嘉兴市工作。杭州读书时，去看望过几次。

        父亲辈，兄弟两位，无姐妹。奶奶二十一岁生大伯，四十一岁生父亲。据说，中间还有一个小姑妈，很小就夭折了。

        外公家，先是四女儿。母亲老四，取名芝莲，为了生子，改叫招弟。结果一招，就招出四个弟弟，从此有了四个舅舅。

        老妈厉害，招法继续，招出三子一女。还没完，子女成家后，又先后招出五孙，另加一外甥，前年才来一孙女，掌上明珠。

        小时候，老妈脾气急，几乎天天莫名其妙训我。她的骂声，从来没有指向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轻男重女。

        在呵斥声中，布置的任务没有完成，偶尔还有一损招。跪毛主席像前，姐姐应声照做，我是死按不跪，宁可晚饭没份。

        长大后，父亲顶职，也让姐姐去。那年十七岁，父亲因疾而终，命运捉弄人。还得帮姐姐做椅子，做脸盆架，做箱子架。

        自己，在苦难中挣扎，在苦难中奋发。省城求学路，分配金华工作，立志出人头地。一路走来，勤勤勉勉，也坎坷无数。

        从少，缺乏家庭温暖。成家立业，在缺爱中积聚爱，梦想有朝一日，能有个掌上明珠，付诸我全部的爱，最好含嘴里。

        人生，缺什么，不来什么，就是这么的奇葩。不来什么，晚上就做梦，很多年的梦境，还是不来什么，奇了个怪。

        小区里，看到邻居家女儿在玩，会在旁边很认真的欣赏。不时凑过去，有事没事，都会问长问短，一脸幸福感。

        儿子上幼儿园，休息天，家里会成为托儿所。小女孩叽叽喳喳，不嫌吵，也不嫌闹。买来圣女果，一人两个，轮番分。

        碰到天气好，装上一车子小朋友，往乡下跑。到朋友办的养殖场里，看看小猪，摘摘野菜。一路上的风景，一路上的吵闹。

        记得有一次，朋友夫妻俩全出远门，可爱的女儿暂时归我所有。带到部队里去玩，大块肉，饭三大碗，吃的怕起来。

        家里开伙，假如有好菜，只要一个电话过去，就会飞奔过来。客厅里，倾刻热闹起来，餐桌上的饭菜，增色了不少。

        银行朋友的女儿，也是经常到我们家玩。玩出一身汗，就在我们家洗澡，洗好就在床上跳，不肯回家，父母干着急。

        一过，已经过去很多年。亲戚朋友，了解我的心事，饭菜之余，也会变成谈资。不时调侃我，有本事生个女儿出来看看。

                     俗夫 2021年1月24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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