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摄影 • 艺术》取景——“曼子沟”里的映山红(晨拍)

篇头语:并非所有的“杜鹃”皆叫“映山红”,只有野生的杜鹃方享此雅号。而据我观察,野生杜鹃,或生在半山腰,或长于山峦顶,均为海拔较高的地方。与园子里人工栽培的”杜鹃“不同,“映山红”与山石巉岩相依,与葛萝藤蔓相生,与长林古木为伍,与丰草枯叶为伴,是个野性十足的主儿,骨子里充满了天趣,浑身弥漫着生机。而摄影人要做的,就是与之沟通,与之谈心,与之交朋友,尽力发掘和复制出这种盎然野趣和勃勃生机。

2020年4月25日清晨,带着昨天的拍摄经验,我们换了个地方,顺着万花谷里的曼子沟爬向“杜鹃顶”,这一路可比昨天下午的石窑沟险陡多了,很多地方没有台阶,脚下的砂土山路一哧一滑的,走起来很费力气。与昨天一样,爬了很久都还是“绿肥春已空”,四周绿芜一片,不见一点儿“映山红”的影子,一直爬到呼哧呼哧累得不行了,眼前忽然一亮,远处,先是一株映山红,寻岭而上,左边一簇、右边一溜、前面一片,各种姿色的映山红渐渐进入眼帘;待登上“杜鹃顶”时,人已经淹没在万花丛中了。

清晨的山梁上,初阳穿过高林,将阳光泼洒在山石旁、树缝间、藤蔓上、野草边和阴影里;粉红色、浅红色、深红色、紫红色的映山红在斑斑驳驳的阳光里,婀娜多姿,随风摇曳,形态万千,美仑美奂。“有山皆图画,无水不文章”,大自然的画卷在眼前铺开,梦笔天成,就看我们这些个摄影人如何与之沟通,与之谈心,与之交朋友了。

拍摄映山红,首先讲究的是形状和意境。“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这是宋代诗人欧阳修《六一诗话》中描绘诗词艺术的名言,而诗画同源,所以“状难言之景”与“含不尽之意”,亦是摄影艺术追求的境界。映山红属山野之花,有“乱花”的属性,“乱花渐欲迷人眼”,取成簇、成丛、成行、成片......稍大点的景儿拍摄,形状是有了,但意境欠佳;取一花、一朵、一枝、一叶......稍小点的景儿拍摄,会因其常常淹没在乱花之中,又很难找寻;所以,取山石、树缝、藤蔓、野草、枯枝、败叶,甚至阴影,作为“乱花”的陪衬和烘托,不失为一种选择。如此拍摄出来的映山红,形状和意境颇有些味道,值得一试。

有了这套自创的“拙论”为基础,在曼子沟的“杜鹃顶”上,面对着晨光里漫山的“映山红”,我可就放开了,横着拍、竖着拍、左拍拍、右拍拍,拍它个尽兴尽致,拍它个手指抽筋,哈哈,这回可算是过了把“映山红”的瘾。当然,由于是有备而来,拍摄的质量亦好于昨天。(见附图)

元元摄影-021:晨光里的映山红(4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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