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随笔】北邮里灵璧帅哥和他的弟兄们
同舍诸生志略
文/一苇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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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岁戊戌年某月日,余为四公子作志。四公子者,吾与同舍诸君也,曰:殷君正同,杨君本继,索朗次仁。吾与诸君交游近一年矣,秉性甚熟,故作此志以追青春之将逝,以记同窗之暂别。虽千万世,感慨系之矣。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志曰:
殷正同,北京石景山人。其先世居陕西府谷,后东迁。其形貌甚伟,尤好武功;自幼习长拳,于刀、棍最善,日勤日精,驰骋锦标赛场,获奖多矣,实副全国二级运动员之称谓,不愧勤学苦练之辛劳。每出演,台下赞声叹声不绝。正同毕业于北京市八一学校,此为大大之母校也,主席访校时,正同为学生代表得以见,实乃幸事也。每语余此,余亦与有荣焉;正同懂音律一二,民谣、流行、摇滚皆可评论,论调常出新,或月朗气清,微光入室,正同悬灯网,坐床上吟唱数曲,吾等侧耳以听,顿生意境。为人随性自然,不萦于世俗。虽然,亦有不逮也。上课时为手机党,临考前为突击党,考后则怨试题之难,而不思平日之功,其可怪也欤?不知其可也。
杨本继,湖南宁远籍。宁远属永州,永州者,昔柳河东著《永州八记》之所也;柳主政永州时,遗有《捕蛇者说》,谓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者死,啮人兽者亡,然得之为药引则可去死肌、杀三虫,有奇效,时太医以王命聚之,岁赋其二,故永之人多捕蛇为生计,苛税甚于蛇毒也。本继生于庚辰龙年,年甫十八,去岁以全校第三之名次录入北邮,不可不谓之奇也。而身材短小清癯,不修边幅,似无缚鸡之力,真大类女郎,此第二奇也;体格之羸弱盖因饮食之清疏,宁可食无肉,不可食无蔬,于蔬菜以豆角、油菜为爱,此第三奇也;其少私寡欲,清静无为,常深居简出,不好与人交结,斗室之内,躺焉,坐焉,思焉,默焉,终日如此,恐无人能及也。某日,本继于床上作躺尸状,余大笑,赠其“僵尸“号。或曰:其生也碌碌,其人也无闻。何也?盖杨深谙老庄之道,欲大隐于尘世也。
索朗次仁,西藏日喀则人也。自云为松赞干布后世孙。短小精悍,能歌善舞,豪爽不羁,广招宾客,有侠者之风。既载十佳歌手之名誉,而显吐蕃汉子之遗风,犹能示人以善,待人以德,行事慷慨,朋友称之。余与之游,倍感亲切,君尝以藏语如扎西德勒之属教之,余虽愚,所得亦非浅矣。
陈文武,安徽灵璧县人也。吾之生也,适逢修家谱之盛事,乡贤过家门,特赠名武,从文辈。余自去岁北上京师,入北邮,专管科,每懈怠,自愧良久。既居昌平,以遍历古都遗迹为志。乃谒明十三陵之遗墟,览颐和园之大观,访紫禁城之故殿,眺什刹海之云烟。子曰:“芝兰生于幽谷,不因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因穷困而改节。”窃以为然。遂寄身书馆,潜于修身。卷帙之繁,品类之盛,或立、或坐,临窗阅卷,恍如神游,自然得其乐。好结雅士,以读书行路为乐,亦性情中人,怀浩然之气。然行事常优柔寡断,不能自裁,难主大事,弊之深矣。
此四子皆非豪杰,为草芥,为凡人。昔信陵君、春申君、平原君、孟尝君名冠一世也,时人谓之“战国四公子”,何其盛也,何其荣也,而今安在哉?毛公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诚斯言哉!
公元二零一八年七月五日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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