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北一些小学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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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开学季。九月,孩子们似出笼的小鸟,在家中被家长圈了两个月,现在刑期已满,背着书包上学堂了。
看哟,微信群里老师开始召呼了:抓紧时间报名上学啦,村部的喇叭里,村支书扯着大嗓子,用半土半洋的语气喊叫:各位老少爷们,请把娃儿送到学校来了,多多支持本村学校工作,别再转走了,毕业班快没人了……
是呀,现在的教育现实版就是这样的,乡村的学生往镇上中心校转,镇上的往县城里重点学校转,县城的学生就往市里,省城里转……谁都不想让子女输在起跑线上。于是乎,好多农民把辛苦打工攒的钱,东拼西凑借的钱,全拿到城里买了学区房,挤破头地把孩子送到了城里重点学校去了。有些家长租房在城里带孩子读书,勒紧裤腰带过着清贫俭朴的生活。有泪心中流,有苦无处诉,只好打掉自已的门牙往下咽…
看着路上车来车往接送孩子上下学的家长,我的思绪回到从前,那时候学生入学升学是过毕年后的正月十六,老师深入村庄,找到没有上学的孩子,亲自给孩子送来了入学教育用的语文算术书,并且亲自给孩子们起了学名。于是乎,满庄里都是家长扯着嗓子喊叫:二丫,毛蛋,老师喊你们去念书喽!孩子们不情愿地丢下放羊的鞭,割草的刀,在家长的连吵带骂的强制下,挪进了学校的课堂。
那时家穷,家长对上学不重视,孩子们整天到山上放羊,到湖里割牛草,八九岁了还满庄里打疯狗,玩游戏,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有的男孩穷的十多岁了还光着屁股满庄乱跑,浑身晒得一抹黑,合像非洲人。女孩子赤裸上身,下身仅穿一条花裤衩,赤脚走在泥土地上,满口胡言乱语,哪个像个学生样子哟?
我九岁上了一年级,乳名毛孩。当年的代课刘老师翻了半天残破不全的《康熙词典》,给我取了学名一一培银,好好培养银元,当官发财(可惜的是,至今为止我也没有发财)就这样,我每天跟我邻居家的大丫头去上学,有时吃饭晚了,怕老师罚站,就趴在田中沟里逃学不去了,惹得家长一顿暴打。
春天雨水多,蒙蒙细雨不停地下,泥土地路滑难走,再加上学习成绩不好,我就找个理由,对父母亲喊叫:天天上学,天天上学,哪有天天上学的?去一次两次还不管?父母亲看着我湿透的棉裤,磨破脚的破棉鞋,也就放任自流了。
后来,老师找到了家里,与我的父母亲沟通一下,让我下雨天晚去早回,成了特殊兼顾生了。就这样,我在村小上完了小学。目前,我长子在村小上完了小学,我次子还在村小上着呢。
往事不堪回首,难忘过去的上学时光。
哟西,丫头,毛蛋,快转学回家了,老师喊你去村小念书喽。
来吧,来了。
刘培银(似水流年)灵璧县渔沟镇庆云村人。1999年县进修学校中师毕业,曾任小学代课教师21年。在山西《学习报》,《安徽消费者报》《拂晓报》上发表过小说散文十多篇并获过奖。灵璧家园网优秀写手,现在嘉美特服饰公司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