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花草女杀手
与摩才进家桥农庄。
其实是进来采点,探探园里还有什么合心水的花草,打算寻一株竹子和紫薇的。
被家桥先是拖到睡房前的茶室,然后又被他拖到竹林聊天。
家桥指着远处石壁岭裸露的大石壁说,那块石头越看越像狮子,有嘴有鼻子有耳朵,真个栩栩如生。
摩才看了看说道,好彩,那嘴不是对着农庄这边,如果是,你就玩完了。
家桥农庄竹林北边的空地,立着一根旧船的桅杆,绑着几条拇指大的旧麻绳,以为是旗杆。
问家桥,他告诉我,那是绑人的地方。
绑人?是绑跟男人私奔的女人?绑偷他花草的人?还是绑吃霸王餐的人?
这鸟人,知道我来顺花草的。没法脱身去找竹子和紫薇,不过,倒顺回一桶蜂蜜酒。
看到屋顶的藤蔓开了黄色的花,以为是牵牛花。摩才和家桥笑了,那是文瓜,又叫水瓜。
家桥说,以前水瓜炒肉或煮花生,是家常便菜,水瓜熟时几乎天天吃。现在,有客人来农庄,我提议炒个水瓜,那些客人说水瓜吃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少吃点。所以,水瓜没人要了,在藤蔓上长到成了种子。
吃早餐,一锅白粥,一碟通心菜。
家桥老婆告诉阿姨,去茶山买鱼,别人卖十元,她压价七元。
家桥嘱咐,阿珠,以后买东西,不要讲价,都不容易。
从农庄出来,去詹总家喝茶,保全在,摩才来,提着四条粽子。
摩才掏出一包中华烟取一支点着,我说,抽上好烟了。詹总举手指着我面前的茶几下面说,摩才的烟寄存在这里的,平时来喝茶就抽烟。
我低头一看,果真有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我笑话摩才,听说过有人寄存酒,没听说过有人寄存香烟。
读文友严梅丽的朋友圈,她写道:春天从光头家桥那里顺走了几株酢浆草,已经落地开花了;秋天顺回几棵太阳花,我是个能把太阳花养死的人,不免担心它的命运。因为离开的时候家桥不在家,所以只采了一把马头兰菊,不敢顺走它的苗,等冬天去的时候再顺吧。
读完之后,留言说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以为我才是花草墓场,原来还有一个花草女杀手。这女子,还用了我的“顺”字。
她回信息告诉我,我和摩才出来的路上与她的车会车她看到我。
想不到,这家伙也是进去顺花草的。她说她种花都是种死的,至少,我心里不再那么愧疚了。
辛丑年九月初二日晚,整理于小城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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