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时模糊不清的文物,清理后大放光彩,两家博物馆争相收藏
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河南安阳殷墟发掘的妇好墓是一件大事。一是因为商朝王室成员的墓葬大多数已经被盗,而妇好墓却保存完好,出土文物较多。二是因为不管是在已经发现的商代甲骨文、青铜器上,“妇好”这个名字多次出现,这激发了后人对于她的强烈兴趣。
要知道,在甲骨片中,一共有200多片上的甲骨文提到了妇好,至于青铜器上她的名字也频繁出现。其实对于她的一生,已经有了大致的勾勒。她本来是一个部落的公主,嫁给了著名的商王武丁做王后。尽管武丁曾经有过三个王后,五十多个妃子,但妇好无疑是最为宠爱的一个。
在现在发现的甲骨文中,既有武丁对于妇好的思念,也有臣子对她的赞美之词。妇好不仅具有良好的美德,帮助武丁治理天下,安顿后宫,而且还是一名立下赫赫武功的女战神。
据说她拥有自己的封地,还有三千常备军队,曾经征讨过20多个部落,无一败绩。尤其是在对鬼方羌人一战,是殷商出兵最多的战争,妇好率领一万多人,作战勇敢,大获全胜,捍卫了商朝的文明,也让华夏民族傲然屹立。
在妇好墓中,不出所料出土了大量珍贵文物,它们再现了这位巾帼英雄的戎马生涯,也印证了甲骨文上关于她的事迹。在众多文物之中,有一对遗物开始并没有引人注目,直到它们被清理之后,才大放光彩,惊艳了世界。它们就是妇好鸮尊。
当时这对文物是放置在妇好墓的墓底,此时墓底已经充满了积水。文物工作者调来水泵,对墓地进行抽水,可是一直抽不干净,还显得越来越多。为了确保文物的安全,考古工作人员亲自下去,将它们取了出来。
刚刚挖掘上来的时候,它们浑身都是泥巴,个头也不大,模模糊糊,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更为奇怪的是,考古专家们见多识广,墓室内的大部分文物,比如鼎、簋、剑等等都曾经见过,但对于这个文物,他们实在是弄不清是什么,只知道直立放置时隐隐约约像是一个动物。
就是因为好奇,所以在清洗器物时,第一个清洗的就是它!谁曾想到,经过一番清理,这对文物竟然露出了令人惊奇的神色,它们是一对猫头鹰形状的酒尊,因此被称为妇好鸮尊。
妇好鸮尊高为45.9厘米、口径为16.4厘米、重达16.7千克。它的造型就是猫头鹰,有着宽扁的嘴巴,高高的鸟冠,怒目圆睁,竖着一对耳朵,显得警惕性非常高。它将挺胸昂首,一副骄傲的样子,翅膀虽然是收拢的,却摆出一副随时要振翅高飞的架势。更绝的是,它的尾巴拖在地上,与孔武有力的双足刚好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这说明早在商代,先民已经发现了三点支撑最为牢固。
妇好是一位女子,为什么要用这样造型的文物,放在她的墓底呢?原来,在商朝,猫头鹰被认为是吉祥的鸟。“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个玄鸟,有人认为是燕子,但现在的考古发现,殷墟之中燕子的造型很少,倒是猫头鹰的很多,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倾向认为,玄鸟指的就是猫头鹰。
更为关键的是,在那个时代,猫头鹰仪态威猛,是战争胜利的象征。《诗经》之中就有不少关于对猫头鹰(鸮)的赞美,以表示对战争胜利的渴望之情。只不过周朝克商之后,为了诋毁商朝,对其全面丑化,其中也包括对商朝的图腾之一猫头鹰的抹黑。
这对妇好鸮尊,也就是对当时女战神的崇敬,也许是她生前使用过的器皿,也许是她的丈夫武丁为了纪念而制作。总之,它被放置在最靠近妇好的位置,成为了她的象征。
出土后不久,妇好鸮尊便引起了文物界的极大重视。为了让更多人能够领略它们的风采,一对妇好鸮尊被人为分开。一个留在河南博物院,成为镇院之宝,一个被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但不管哪一件,都是我们国家永远的历史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