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依无靠，坐吃山空
文/马金香
潘金莲在家坐吃山空，已有两顿饭粒米未进了。她来到王婆茶馆，见屋内无其他人，只有王婆一人在，金莲对王婆说：干娘，我现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干娘，您借我点银子使。王婆没有回话，添柴烧水去了。王婆心想，借给你钱那还不打水漂了？见王婆为难样，金莲又说到：不行的话，让我在干娘茶馆给客人端茶倒水，干娘能赏给我点吃饭钱就行。王婆又没搭腔，在擦桌子，她心说，你没看到，我这茶馆有几个喝茶的客人？我自个养自个都喝不上流呢，如何请得了你？雇你恐怕我得喝西北风去。金莲又说到：或干娘给我介绍谁家需要做针线的活儿，我愿意挣点辛苦钱来养活自己。王婆又心想，你死了男人才多久，谁家针线活会求到你？王婆假装“一心”忙活了一阵，金莲以为王婆没太听清，又说到：干娘可怜我，今个干娘先借我点银子使。王婆看到金莲困苦成这样，王婆问到：西门大官人现在不找你了？金莲说：他来找过我几次，我没给他开门，他就不来了。王婆听了直埋怨金莲道：你脾气太犟。你得哄着他西门庆，你现在是求人家，不是当初他求你的时候了。王婆又说到：你什么条件？西门大官人什么条件？你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拿什么架子？金莲委屈地说：西门大官人无意娶我，我何苦白伺候他，有什么意思？王婆说：他来了，你得哄他，男人架不住三句好话，你要慢慢来嘛。金莲也不言语，王婆又道：你说你想来我这茶馆帮忙，你看看我这茶馆，连个客人都没有，生意清淡得不见个人影，一天也来不上几位客人，我哪敢请人，过几天，我这老婆子都快要扎脖梗喽。金莲说：怎么会呢，干娘怎么能跟我一样呢。王婆眼珠一转，给金莲出了个主意，王婆说：金莲，我认识喝茶的老孙头，刚60岁，去年死了老婆，正要续玄，他家有十几亩好田，嫁给他你吃喝不用愁了。金莲听了，一时没作声。王婆又说：金莲，你要是同意，我给你们牵个线搭个桥，可好？金莲直摇头，她不太愿意，她心里只有西门庆，她才20几岁，不想找个60岁的糟老头子。王婆看金莲摇头，心想，你个寡妇还想找什么样男人？人家不挑你就不错了。你想西门庆，可西门庆不想你呀，你还烧火棍子一头热呢！王婆眼珠再一转，又跟金莲说到：金莲，我认识一个有钱的西北来的回老板，他是贩羊的，他跟我说过，他想在咱本地找个暗地里相好的，不叫家里知道的那种，不知你愿不愿意？金莲说：干娘我想正经嫁个男人，不想给人做暗地的相好的。金莲是深有体会，她给西门庆当暗地的相好的，现在怎么样？西门庆把她玩够就甩了。王婆说：金莲，现在这不是权宜之计嘛！你不是没钱吃饭嘛！什么明的暗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金莲说：那也不能太随便了。王婆不屑道：我老婆子说句不好听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你给西门庆不是做暗地的小老婆？金莲生气道：干娘说什么呢！我跟西门庆可是真爱啊，当初那也是干娘你给撮合的。王婆笑道：哈哈，金莲，你别生气，我这老婆子可是说话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金莲心想，你的话也太不给人留情面了，直戳人家心窝子。王婆又道：金莲我问你，你还没忘了西门庆？金莲说：一直没忘，我是一心想嫁给西门大官人。王婆说：金莲，恕我直言，西门庆能不能娶你我不敢说，他那些妻亲就造4--5个，将来你真要嫁过去，够你受的，你能对付得了？金莲说：干娘，西门庆他不是说他死了老婆还没续吗？王婆说：他大老婆死了，他还有二房，三房，四房，五房，有钱的男人能只娶一个老婆嘛，正的偏的那还不一大堆！金莲道：他妻亲再多又怎样？我做好我自己，谁能说我个“不”字？王婆说：你是没经历那种是非之地，你才20几岁，现在你不懂，俺老婆子说什么你现在都听不明白，跟你说了也白说。金莲觉得王婆现在说话看不起她似的，无非自己现在落魄了，西门庆不理我了，她王婆也跟着看不起我了。王婆又说到：金莲，这回老板不比西门大官人差，你先别急着拒绝俺，不然你考虑一下？金莲说：我已经跟了西门庆，现在再跟这回老板，别人会怎么看我？我成什么人了？王婆道：金莲，你别管别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世人看法有屁用！你要脸面就饿肚子去吧。王婆冷着脸，又去给灶口添火去了。两人沉默一会，王婆又劝金莲道：我说金莲，人家西门庆都不登你门了，你还惦记他有什么用！老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别顾什么脸面，脸面不值钱！你现在都吃不上饭了，说不好听的，现在的你，有奶便是娘。金莲说：我真要跟了这回老板，西门庆更不待见我了。王婆说：你看看你金莲，我说了大半天都白说了，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个死心眼子，你非要在他西门庆这棵树上吊死哇？金莲叹道：那不这样又如何？王婆说：回老板那也是腰缠万贯的人，不比他西门庆差，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不同意可别后悔。金莲说：我不后悔。王婆听了，再不言语了。王婆心里说，人家回老板是不知你底细，毒杀亲夫，回老板真知道了，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呢，潘金莲你什么东西，你还拿开把了。金莲跟王婆说：求干娘行行好，借我点银子使，日后我会加倍偿还干娘。王婆说：金莲，让我老婆子说你什么好？给你指条明道，你偏往那死胡同里钻。金莲说：干娘，我就是不开窍的女人。我现在只认得干娘您了，您不帮我，我就只有饿死算了。金莲掉下泪来。王婆见金莲可怜，从兜里拿出10个铜钱给了金莲，说：金莲，我自己也是个苦命老婆子，没多少钱，帮不了你多少，这10文钱算我老婆子给你的，你不嫌弃先拿去花吧。金莲接过铜钱，千恩万谢的谢了王婆，就告辞回家了。金莲心下觉得王婆心太狠，人又腻小气了，自己跟她开口借钱，讲了3--4次她都装做听不到，太难求了。金莲又想到自己落魄成这样，也都是她王婆和西门庆所害，以前她王婆撮合我跟西门庆，现在又把我撮合给回老板，难怪乔郓哥骂她撮合山，她真是个马泊六，不干正事，专靠这种事挣钱。金莲到家拿了米袋子，金莲去米店拿10文钱买回10斤大米。潘金莲感叹米价又涨了，金莲煮点米粥，就着去年萝卜干咸菜吃了，身上有点劲了，又拿出琵琶弹出一首《汉宫秋月》曲，落下泪来。第二天中午，王婆颠颠来找金莲，告诉金莲：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回老板今儿个又过来喝茶了，我跟他提到你，说你刚死了男人不到一年，他对你有那个意思，想见见你，你出来跟我去茶馆一趟，你俩相看一下如何？金莲说：王干娘，我就不去了。王婆说：金莲，就算你给干娘个面子，你不去我不好交差啊。金莲说：昨天我都告诉干娘不同意，干娘怎么又答应他了？王婆说：回老板都是我的老顾客了，在我家喝茶有好几年，我怎么好搏他面子，你就委屈一下，与他相看一回，就算你不同意，面上也客气点，会说点好话，应付过去不就行了。金莲听了，碍于王婆的面子，答应了王婆。金莲收拾了一下自己，穿戴好正装，又化个淡妆，跟王婆下楼来。她俩来到茶馆，王婆招呼一声：回老板，我把金莲唤来了。金莲就见茶馆内坐个中等个头男子，有40来岁样，长方脸，宽鼻，单眼皮，人挺普通的。这回老板名叫回库，陕西人。王婆又对金莲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回老板。金莲向回老板点点头，回老板微笑回应。回老板见了潘金莲心里感叹，认为金莲是天仙，他很满意，可金莲对回老板却没啥印象。王婆让回老板和金莲都坐下，三人落座。王婆跟回老板说：回老板，你这次又贩多少只羊过来？回老板说：不多，只赶50只绵山羊过来。王婆说：都卖了？回老板说：这些羊早就被几家饭庄和几个大户人家订去了，还不够分呢。王婆说：回老板，你生意好呀，不然你下次就多贩点过来，我们阳谷县人都爱吃羊肉。回老板说：想是多贩点过来，因为路途遥远，羊太多路不好照料。王婆说：你挣的也是辛苦钱啊。回老板说：真是辛苦钱。王婆说：你们那儿好吃的东西不少吧？回老板说：不少。王婆问：都有什么好吃的？回老板说：那就多了，比如羊肉泡馍，臊子面，凉皮，肉丸胡辣汤，肉夹馍，锅盔……王婆说：回老板，你说得俺老婆子都流口水了。回老板说：哈哈，有机会王婆婆和金莲妹妹去一趟陕西，我请你们吃个遍。王婆道：那感情好啊。两人又讲一气茶叶，王婆店里客人都喝什么茶叶，好茶叶毛尖龙井现在都多钱一斤了，等等话题。金莲呆坐一阵，听王婆与回老板聊着，她也没插上一句话。上午10点多了，金莲站起身说：王干娘，回老板，我家里还有些事要做，恕我不能相陪，请回老板见谅，干娘，我这就回去了。王婆说：金莲，你别走啊，快中午了，我们三人就一起吃个便饭，是不是回老板？回老板说：正是，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一见如故，很有缘份，我出钱，我们在一起吃个便饭，不知金莲妹妹肯不肯赏脸。金莲推辞说：今个家里真有事情，恕我不能陪酒。金莲就起身走了。王婆和回老板互瞅一眼，觉得金莲对回老板没“那个意思”，她金莲也不給回老板和王婆面子，自个走了。金莲走后，回老板跟王婆说：王婆婆，金莲妹妹她现在就一个人在家？王婆说：真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回老板说：看她今天对我没那意思似的。王婆说：刚见面，一回生，二回熟，回老板你要有点耐心。王婆是想挣他回老板的钱，不会让回老板立即打退堂鼓。夏天，天长了，晚上6--7点，天才有点暗色。这时，金莲家门外有敲门声，金莲问：谁呀？王婆答道：是我。金莲没给王婆开门，在屋里问到：王干娘有事吗？王婆道：那个回老板还在茶馆里坐着，晚上，他出钱我帮他买些酒菜回来，回老板让金莲你赏个脸下来陪他吃点酒。金莲说：干娘，晚饭我都吃过了，再说今儿个我胃也不太舒服，就不去陪回老板了，干娘您跟回老板说一声，谢谢他的好意。王婆说：饭菜都摆上桌了，金莲，你就算给我老婆子一个面子不行嘛，你出来陪回老板吃杯酒，你就是不想跟他有什么，吃个饭管什么。金莲心想，既然自己不想跟回老板有什么，就不能跟回老板吃这个饭，金莲道：干娘，不是我不给干娘和回老板面子，我今儿个胃真不太舒服，我人已经躺下了，干娘，对不住了。王婆说：金莲，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起来把衣服穿上，你就是不吃酒，过去坐坐就行。金莲说：干娘，我真不去了。王婆看金莲不肯下楼陪回老板，王婆很生气，心里骂道：真不知好歹，不怪西门大官人不要她，她这是给脸不要脸。金莲在床上想，这回老板对我真有那个意思？不去陪回老板，我是不是太不尽情面了？可西门庆这边怎么办？金莲心里仍放不下西门庆。王婆也不好再强求金莲，就一人回茶馆了。见了回老板，王婆跟回老板解释金莲已经睡下了，今儿个不能过来。回老板知道金莲对自己没那个意思了，他心情低落，自个吃喝起来。王婆在旁边劝回老板说：不能浪废这些好嚼咕，你多吃多喝点。回来板就自饮自吃，又让王婆跟他一起吃。王婆又问起回老板贩羊的事，王婆觉得回老板贩羊，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她也想让回老板买几头羊回来，一转手就能挣大钱，回老板同意帮王婆带羊，收了王婆200两银子，给王婆打了一个收据。回老板喝得酩酊大醉，天黑从王婆家茶馆出来，他在金莲家门外不肯离开，“咣咣”地敲金莲家的门，金莲看到是回老板敲门，没敢吱声，回老板敲一阵没人理他，他一步三晃地往他住的客栈去了。第二天他就回陕西了。
马金香，学历中专，民族满族，出生60年代，地址辽宁省东港市，在多家文学平台发文章。“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具体细节电话或微信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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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通知
即日起，平台开始发放稿费，具体措施：点击量以七日计，500点为基准，发放10元稿费；1000点30元，1500点40元，2000点60元（作假者剔除），中间点数不计，参赛作品除外。特别优秀作品直接选入《文学百花苑》杂志，免费赠送样刊。此为试行草案，在新规定未出台之前按此标准执行。
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4月1日开赛 今日开始接收参赛稿件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决定举行第五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4月1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点数取胜，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九十，评委占百分之十。90+10=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次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4月1日开赛）到2021年2月28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1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与会者表演自制节目及互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20年3月1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