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苍龙奶奶的传说》 彭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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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州任村北边，有条古称苍溪、现叫露水河的一条季节河，它在入漳河前的南岸上边有个山村名曰“盘山”。此地便是苍龙奶奶的故乡——娘家村。

　　据传，从前不知是什么年间，盘山村在山坡上吃水种地全靠天。天气干旱时，人畜用水都困难，需到几里外的漳河去担水吃，就别说浇地打粮这一说。因此，天一旱，村里人就会去分水岭南边的北杨家庄村西部山上的苍龙洞请龙王祈雨。村人们敲锣打鼓，排队打旗，虔诚跪请，抬上苍龙爷的塑像，至盘山村游街烧香磕头，让全村人祈求祷告，求情苍龙爷给降雨洒福，让人们都能五谷丰登生活太平。

　　出面祈求跪请这是男人的事。村民中的妇女、儿童、小媳妇、大姑娘们均为内眷，只能在自家院内观赏不出大门。当游街祈祷的队伍来到村中石铺街道中央时，有一户彭姓家庭的姑嫂俩正在自家晒棚上观看。小姑子对嫂子说：“唉，你瞧苍龙爷看着我很笑呢！”嫂子调侃小姑子说：“那还不是苍龙爷相中你了就给你笑哩吧！”姑嫂俩就此笑着打闹起来。结果，瞬刻间小姑子就肚子疼起来，翻跟斗打滚地难受，并把所戴左耳坠都蹭掉了。不一会儿，就蹬腿断气往西天去了。就这么着，这姑娘便离开人世被安葬了。事后，村里人说起此事，都说那是苍龙爷把姑娘要走了！那咱们赶快修座苍龙庙以示供养吧！

　　于是，村里人凑款在村中上部位置修建了一座苍龙庙。在塑像时，塑苍龙爷的像一切正常，但在塑龙奶奶的像时却怎么也塑不上奶奶的左耳坠。“这就奇了！”，工匠们很是纳闷。这时，逝去姑娘的家人说：“是啊，俺家姑娘走的时候把左耳坠蹭掉了，就没有再戴上。”这时，工匠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那苍龙奶奶就是咱们彭氏的姑娘了，不然咋就塑不上这左耳坠呢？就是人家走时没戴上啊。那就不塑了，保持人家原样吧！自此，盘山村苍龙庙里的龙奶奶没有戴耳坠，便成了明显的标志。

　　后来，龙奶奶的嫂子自认为她起到了媒人的作用，再说姑嫂之间调侃没反正。她把苍龙爷和龙奶奶供在自家的阁楼上，并请龙奶奶帮她看孩子。果然，龙奶奶就当起了孩子的守护者。同意嫂子送孩子之前，龙奶奶便把她一双小脚伸出楼梯口以示接受。嫂子把孩子送阁楼上后，就下地干活去了。回家来再把孩子从楼梯口接下来，一直安然无恙，从没发生过意外。

　　但是，这嫂子有点调皮，还非要调侃小姑子说：“我整天供养你小两口，却从没有露过面，我要上去瞧瞧你俩咋亲热哩！”结果她贸然上楼，只看见一大盆的水里有两条小蛇正在游玩呢。见她前来就扑腾着水溅她一身，她便无趣地下楼了。但从此后，龙奶奶便不给她看孩子，离开家走了。

　　据说，自此后盘山村去祈雨特灵，总是有求必应，且从来没有什么大风大雨、洪灾冰雹之类的灾害发生。还有一次，村人去苍龙洞求雨，正好苍龙外出不在家，苍龙奶奶念及娘家人来了，特殊照顾，便把行雨器送给他们：“自己降雨去吧。”盘山村人刚走，苍龙就回来了。听说把行雨器借给盘山人了，急的苍龙二话没说前去追赶。当赶上并截回行雨器后，他告知盘山人说：“你们不知道怎么行雨，若按你们的做法去倒水，你们都别想活了，会把你们整个村子都冲毁的，还是我去吧。幸亏我回来及时，不然你们要闯大祸了！”从此后，龙奶奶再也不敢自作主张照顾娘家人了。

　　不过，姚村北杨家庄和任村盘山村是亲家村，便是人人皆知的事实，直至现在人们还是这样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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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彭景素，河南林洲市人。一九五五年十二月生，曾在林洲市化肥厂工作。热爱文学，喜欢写散文、随笔、感想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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