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河教授趣谈译名(二)

杨松河教授趣谈译名(二)

杨松河

2021年7月28日星期三

最近,美国常务副国务卿Wendy Sherman女士来天津与我国外交部副部长谢锋举行会谈。我国官方文件将Sherman译成舍曼;可美国官方则把她纳入谢家,译成谢尔曼,似乎更显得中国化一些,而香港特区媒体则将她纳入薛宝钗家族,称其为“薛曼”, 中国台湾地区媒体则更具女性话,称其为“雪蔓”。同样一个外交官,在四个地区,竟然有四个不同的汉语译名。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更名一般可以接受,但随意给别人改姓是要挨骂的;但在翻译界,则往往各行其是,更名改姓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似乎并不违反行规。我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翻译变异。

如果你不相信这一套,我可以随便举个例子。

巴尔扎克的名著《Le Père Goriot》,如果按照音译的原则,应该译成《戈里奥老爹》,但著名翻译家傅雷先生译成《高老头》,先声夺人,一锤定音,成了最高权威之译,后来重译者纷至沓来,行文虽多有变动,但书名谁也不敢动一个字。其实,若论翻译中国化,Goriot 更应该译成《郭老头》。但如果真的有人重译成《郭老头》,恐怕就要挨读者的千刀万剐了。

三十多年前,我曾公开发表过一篇学术论文,题目是:《翻译文化的变异优势》,比较系统地阐述了翻译文化变异并形成优势的种种表现,当时相信的人不多,但现在则有目共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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