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隐王云(1)
因为,在菌业各种热热闹闹的活动里,你是见不到他的身影的,而作为菌业最高端的前沿学者,王云先生搞的对象(大家放心,这个不是指谈恋爱,而且王先生天性幽默乐观,不会见怪用错词,王先生夫人杨老师也绝不吃醋),是菌物里最难伺候的菌根菌。
菌根菌是什么,俺就不做科普,但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松茸、松露、鸡油菌、大部分牛肝菌、以及许多著名的野生种类,都属于菌根菌范畴,换言之,现在我们极端想完成而未能完成人工培植的多数著名菇种,都是这个家族的,我们绝大多数朋友正在进行培植的腐生菌,与其相比,无疑弱爆了。
王云先生很低调,所以,基本上不会像张树庭先生那样菌人皆知,而且他的头衔也非常之少,以至于我无法介绍,当然,这与学术水平毫无关系。实际上,王云先生居住在新西兰,那是一个人间天堂的所在,如果不知道王云先生住的地方有多好,就去看看电影《霍比特人》第一部,那个洞房(请勿歪想,山洞为房,真正的洞房)就是在王先生不远的实景,既不是电脑制作,也不是摄影棚搭建的。住在新西兰的王云先生,最近的同文同种同业交往对象,就是家住澳大利亚悉尼的张树庭老先生。当然因为他的低调和交往窄些,又醉心学问不理繁杂,如同隐士,所以我想了好久,才用上“学隐”这个字眼。王云先生的低调,并非是一种刻意的行为,而是生性的自然体现,王先生性格乐观,长于交流,又传统顾家,老两口形影不离,甚是惹人羡慕。然而大家知道率性说话在中国是一种忌讳,这是一种私人交往的模式,很不适合中国惯常的那些场面活动,所以同时作为生态学的大家,他选择了不出场这样一个生态适应的方式,除非不得已,比如一些非常专业的菌根菌学术会议,大家才能看见他的身影。
熟悉王云先生的中国菌人,大体上也是中国菌业的高端人士,这话有点给自己贴金的味道么?没有,完全没有,其实我也是头一次拜见,之前是无缘的,所以即使算贴金,也不过贴在脑门子顶上一点点,粘上一点金粉的俺还是老土二楼高级菇农。但王云先生所往来的李玉院士及张金霞女士还有张树庭先生等等,毫无疑问都是真正的高端人士,而在我之前,黄毅老师也在同一个地方见过王云先生了。而除开王先生的弟子辈,才轮到我这个晚识的后学,光辉照耀,与有荣焉,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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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有一张图片,是王云先生难得露脸的一次,即参加在云南楚雄举行的第五届世界菌根食用菌大会,他出任国际学术委员会主席及大会组委会主席,李玉先生则是国内学术委员会主席,里面的人可能多数在中国菌界并不太露脸,李玉院士也与会了但却没有出现在这张照片里。其中个子最高的就是王云先生,他右边是张树庭先生,再右是卯晓岚先生。则是2007年的事情了,而今天又过去8年了,王云先生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风采依然,神情依旧。关于此次大会的一些花絮,王云先生也给我做了些简单介绍,真的是很有趣的事情。但除此之外,王先生在国内除了少数学术文章署名外,就基本上连名字都看不到了,但这完全无损于他在业界最高端的威望,实际上这个层面,和一般菇农的关系确实也比较远了。
话说我还在大学里的时候,同房(也别胡思乱想,就是同室操戈的意思)同学考研,考入王先生当时所在的中国科学院东北林业土壤研究所,也就是今天的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同学录取后,得意洋洋介绍那里的导师,俺记性好,快三十年了,居然没有记错,所以当听到王先生时,脑子里立即跳出来对号信息了。
可惜当时时间不对路,王先生上半年在新西兰,等不到王先生回国时我已离开了。
去年十一月在漳州参加蘑菇节活动,就约了黄毅老师今年七八月一起去看望王先生,而实际上我七八月还在外面胡混,黄毅老师可等不得,就独自携师母去了。所以那个盛会俺就没赶上,这就是非常遗憾的事情了,否则,两位大家的讨论,听着如同淘金,那是多好的机会啊。
(待续)
昨天是中秋节了,今天发布此文,顺便祝王云先生中秋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