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钓鱼台传奇八十二
八十九 浅水湾海战(十)
水公主微笑说道:“请平东将军,伏波将军上前见面。”
花二朵传令道:“请平东将军,伏波将军面见公主。”
菱角对卫温诸葛直说道:“二位将军,请吧。”
卫温,诸葛直正步向前见礼道:“东吴平东大将军卫温,伏波大将军诸葛直参见公主。”
水公主微笑说道:“二位将军远来是客,请坐。”
卫温,诸葛直说道:“谢坐。”
浅水湾岸边的大旗杆下,是临时设置的战斗大本营。所以没有任何设施。
水公主坐的是一架较大的藤椅。
卫温与诸葛直坐的是竹凳。
他们面前都各有一张竹桌。
水公主微笑说道:“家乡人远道而来,清茶一杯,不成敬意。四朵妹,请用心泡功夫茶请二位将军品尝。”
花四朵上前泡功夫茶:用炭火烧铜壶煮水,用开水烫杯,壶,放茶入宜兴壶,头遍洗茶,二遍斟茶,分别捧给水公主,卫温,诸葛直各一杯。
水公主品茶笑问道:“二位将军以为阿里山茶比杭州龙井如何?”
诸葛直点头说道:“入口甚佳,极有回味,与龙井相比,各领风味。”
卫温一面喝茶,一面环顾周围。
浅水湾的风景美的惊人。
水公主笑问道:“在此美景中品茶,平东将军以为如何?”
卫温说道:“此处景色确实绝美,美得出乎意料之外!”
水公主当然理解卫温话外之音,但仅点头微笑而已。
卫温仔细看看水公主,大吃一惊,小声对诸葛直道:“这水公主长相竟如大虎公主。”
诸葛直点头,小声对卫温说道:“我早已注意到了。”
水公主微笑问道:“方才平东将军与伏波将军说什么?但说无妨。”
诸葛直说道:“方才平东将军言道,公主长相极似东吴大虎公主。”
水公主微笑问道:“你认为呢?”
诸葛直说道:“小将以为确是如此。”
水公主哈哈一笑说道:“伏波将军差矣。不是我似大虎公主,而是大虎公主似我。”
水公主(孙尚香)是孙权之妹,大虎公主是孙权之女。所以是侄女像姑姑。
诸葛直对此语完全不能理解,只得含糊应道:“是,是。”
水公主笑问道:“二位将军二千里远道而来夷州,是为何公事?”
卫温不敢答,看看诸葛直。
诸葛直则说道:“小将二人奉圣上懿旨,专程来请公主回建业,与圣上相认。”
水公主又问道:“还有呢?”
诸葛直说道:“还有就是顺路去亶州一行。”
水公主笑道:“呵呵,这一顺路,可就是二万八千里呀。”
卫温与诸葛直听了,大吃一惊,忙问道:“二万八千里?亶州在何方,请公主赐教。”
水公主说道:“关于亶州,我知之不多,请鲁卫将军为二位释疑。”
鲁卫说道:“亶州,去夷州向东二万八千里,中间均是汪洋大水,无边无际。亶州者,盛产檀香,紫檀木也,即俗称檀香山。居民亦少。偶尔载一船紫檀木出海交易,唯中国之富,可以卖好价钱,而且极易出手,所以会稽偶有亶州客来交易,交易后,亶州客又满载丝绸,瓷器,铜镜,铁器之类而归。由于当地人不多,消费亦少,更兼海路遥远,风浪凶险,所以久久方有一船往来。”
卫温忙问道:“听说亶州有神山,山上有仙药。当年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去而不返,鲁将军,可有此事?”
鲁卫说道:“从未听说亶州有神山,仙药,火山倒有,火焰尘烟冲天。至于徐福去而不返之地,应是扶桑,不是亶州吧。”
卫温诸葛直听了,十分失落遗憾。
卫温对诸葛直道:“扶桑?我们出征前,伏波将军不是曾拘押一个扶桑客吗?”
菱角立刻注目倾听。
水公主装着若无其事地问道:“请问伏波将军,你为什么要拘押扶桑客呢?”
诸葛直尴尬地说道:“当时港口封港,此扶桑客放飞信鸽,所以拘押他。后来得知,他是因不得回长崎,怕家中妻子担心,所以放信鸽报平安,并无歹意。所以也就放了。”
水公主点点头,看看菱角。
菱角这才放下心来,露出笑容。
诸葛直一直想弄清楚水公主的身世与来历,以能够返回东吴时向孙权交代。
诸葛直就说道:“公主既是东吴前辈,晚生以学生之礼求教,不为唐突吧?”
水公主微笑着对诸葛直问道:“伏波将军的老师是谁?”
诸葛直自豪地说道:“小将的老师是东吴天下兵马大都督陆逊。”
水公主微笑着点头说道:“既是晚辈的学生,有话只管问,不必拘礼。”
卫温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问道:“公主称陆逊大都督为晚辈?”
水公主自负地点头。
水公主(孙尚香)是孙策之妹,而陆逊之妻是孙策之女。所以陆逊称孙尚香为“阿姑”。
卫温叹服说道:“晚生失礼,公主真是养颜有术。”
水公主笑道:“平东将军何出此言?”
卫温说道:“晚生自度,大都督年纪要比公主大多了。”
水公主笑笑,不置可否。水公主只是希望,这两位年轻的将军回去后,对自己的这一番话好好想想,对自己是东吴公主的关键疑问,能够有较清楚的认识。
水公主对诸葛直说道:“伏波将军刚才好像有话要问?”
诸葛直自以为是水军的高材生,但是现在却遭到突如其来失败,所以想知道自己的失败的原因。
诸葛直问道:“我军一到夷州,即受到前后攻击,一气呵成,恰到好处,甚有分寸,似乎早有准备。不知公主是如何得知我军行动的?”
水公主笑着问道:“伏波将军,你可知道以前公孙渊入侵夷州之事?”
诸葛直道:“道听途说,小将略知一二。都说公主水军神勇,两船迎战公孙渊五船,一战歼敌而胜。”
水公主点头说道:“对,如果没有计划安排,如何能一战而胜呢?”
水公主喝口茶说道:“夷州虽然地处偏远,却是东南海防重地,意图染指者不在少数。所以夷州军民长备不懈已成自然。”
水公主看到诸葛直仍存疑惑,便手指瞭望台道:“二位将军请看,这个瞭望台日夜都有人警戒。只要有兵船威胁到此,立即提早而知。我将立刻做出安排,自然能做到胸有成竹。”
诸葛直听了点头称是,但仍有不解,继续又问道:“公主何以知道我船队旗舰及粮草船位置所在呢?”
水公主笑着说道:“我登瞭望台一看,贵军船队排出一条来势汹汹的双头蛇阵形,便知道旗舰之所在。两头共一尾,伤其尾则两头俱伤,所以粮草船必是其尾无疑。”
卫温摇头叹道:“看来是我们兵船队的阵形不好。”
水公主笑着说道:“贵军的阵形,本宫看来极好。双头蛇阵形进攻极为强势。试想,如有一支敌船队被双头蛇咬住,此时左右舷同时遭遇火箭攻击,要组织有效反击十分困难。双头蛇船队继续前进,敌船队必然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双面攻击,这种攻击连续而不断,敌军不但无法反击,而且无法逃逸,结果一定是全军覆没,而且仅在第一回合之时。第一回合之后,视战局而变,双头蛇将有无穷变化。”
卫温与诸葛直面面相觑,摇头自叹不如。
有关水军双头蛇的阵形,其强大的攻击力,我们将在续集《钓鱼台传奇》再一次真正见识到。武圣关公在汉江江上,以荆州水军双头蛇船阵势,全歼襄樊两城的曹军水军。
水公主对卫温诸葛直说道:“本宫有事要离开夷州一段时间,所以不能与二位将军回朝面君。今后我将择机前往建业与皇上见面,以叙故旧之事。二位将军返东吴面君时,请将所见所闻向皇上说明,禀明皇上,夷州已建成安定之乡,对东吴东南安定,已起屏障作用,请皇上尽可放心。”
诸葛直对失败并不甘心,而且这样回东吴是无法向皇上交代的。
诸葛直说道:“小将斗胆向公主请示,我军船队虽已到夷州,但对夷州一无所知,恳请公主允许东吴船队沿海岸环岛一行。”
水公主点头说道:“本宫已知贵军并无骚扰夷州安定之意,自当协助贵军船队环岛一行。菱角代管制长。”
菱角应道:“在。”
水公主说道:“我不在夷州期间,你当通知各地军民,对东吴船队环岛行动给于大力协助。使两位将军回朝面圣时,能够从实详述夷州现状,这样,皇上也就宽心了。”
菱角说道:“是,我将协助平东将军,伏波将军,顺利完成东吴舰队环岛行。”
水公主对卫温,诸葛直道:“平东将军,伏波将军,你们如遇到困难之事,请找菱角将军。菱角将军曾经参加赤壁大战,身经百战,请你们信任她。”
诸葛直,卫温对菱角拱手说道:“原来菱角将军竟是代管制长。先前以为是传令官,真是失敬得很。”
水公主对卫温诸葛直点头说道:“好!二位将军,本宫先告辞了。荷叶,龙弘,我们走吧。”
众人齐声说道:“恭送公主。”
水公主,荷叶,龙弘,莲芯等带一大半士兵,女兵而去。
水寨,“水”字号两战船——公主船与龙弘船、龙鸟“水”字号、“木”字号、“火”字号纷纷升起“水”字大旗,迎风招展,大旗上的金鲤鱼跳跃灵动。
水公主,荷叶,龙弘,莲芯等在兵船上迎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