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甘肃会宁一位集教师,医生,风水师,作家和发明家于一身的奇人
认识张智那还是94年左右的事,那时候我在西部一所山区农村小学教书,张智当时在乡政府所在地的一所中学任教。有次我去中学办事,张智老师突然叫我去他宿舍,到他宿舍,我俩边熬茶喝茶,张智老师把他潜心写作的一部神化小说的手稿给我,他很热情也很希望我能帮他修改一下,我受宠若惊小心翼翼拿着张老师的手稿回家,刚巧那年春节我工作中发生不愉快的事,这年的春节我和家人都在悲观失望中渡过,张老师的手稿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但我还是没有看出来我需要修改的地方,因为我的心和秋后的蚂蚱一样乱七八糟,当时的我也和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飘向何方,春节过后,我很泪丧的把张智老师的手稿送去,并和张老师告别后从此我就开始了漂泊不定的打工路。
岁月匆匆,生活让我很痛也很伤心,后来的我在没有和张智老师联系过,直到有一年在QQ上看到他,我加了他的QQ,我们简单的聊聊得知他已经退休,现在从事自由职业。
这几年交往中,我慢慢发现,张智老师不但是一位老师,自修医学类大专,潜心研究风水,他喜欢写作,又有发明很多专利,他是我目前认识和知道在会宁算得上是一位奇人。
张智,甘肃会宁人,汉族,男,一九六三年生。靖远师范毕业,自考汉语言文学大专、本科,中医大专、本科。
在堪舆学(风水)方面的研究付出的代价最大,其次是写作、中医、预测、发明创造。
省级以上文学作品有八十年代的短篇儿童小说《最要紧的……》,中国青年报的《不要抢》等,有短篇小说集《校园风》,诗集《五月之爱》,作品获散文报、散文网二等奖、二零一七年全国最佳贡献者奖,有网络长篇小说《山神爷和翠翠的爱情》(起点中文网)、《剩女成仙记》(起点中文网)等。
发明专利:高危路转筒式段防护栏、高危路段钳珠式防护栏、一种新调味剂等。
张智老师的《山神爷和翠翠的爱情》正在红袖读书网上连载,希望朋友们点击下载红袖读书app,喜欢读书的友友我们一起来读读会宁这位奇人写的作品吧
一个平凡人的自传(一)
儿女们都大了,他们花钱总是像丢弃废纸一样随便。我看在眼中,痛在心上。不是因为痛钱,而是痛他们丢弃了简朴的生活。 随着岁月的增添,我想给他们留一些文字(何况我已经奔六十了,需要给自己写一些)。于是就写下这些话——权当是唠叨吧! 我生在甘肃会宁一个偏僻的穷山沟。在我出生两个月的时候,生了肺炎。那时候没有钱去医院,不知是什么原因,也没有去找医生的打算。我的生命岌岌垂危,父亲已经叫了两个邻居,各自拿了一把麦草,准备在我咽气以后丢到河沟里,然后点燃麦草烧一下,我的一生也就结束了。小孩子死后用草烧,是那时候我们的陈规。 正当村里人准备把我卷在麦草里面去河沟的时候,乡上卫生院的一位医生回家路过我家,那时候把医生都叫赤脚医生。这个赤脚医生名叫王汉文,他给我注射了一针青霉素,于是我就又一次获得了生命。可是我的父亲母亲啊,你们怎么就没有给我注射第二针呢?我虽然重生了,可是从此留下了气管炎,若有感冒,肺就像一个烂风匣,呼嗒呼嗒总是上不来气。我童年时候的大半时间,晚上总是坐着睡觉,如果躺下,气就上不来。那时候,我是多么希望遇到一个医生啊。我常常望着窗外的天空,以及那忽闪忽闪的星星,心中想,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赤脚医生。 我出生在一九六二年,一九六零年至六一年,我们这里饿死了许多人。从我出生一直到我二十岁,可以说我没有吃饱过一次饭。
我小时候有一个自以为豪的 “特长”,那就是一张特别好看的面孔。只要遇到熟人,总是这个抱那个亲,在人们手中传来传去。那时候我们村子里经常游荡者一个叫杨疯子的,他常常是我的免费保姆。有时候他自己忍饥挨饿,把乞讨来的食物无偿贡献给我。有一次我母亲不让他抱(因为杨疯子曾经摔过我),于是他就把我偷走了,村里人呼呼喊喊找了老半天。
杨疯子常常抱着我,口中叫着:“好孩子!好孩子!” 父亲说:“杨疯子是兰州大学的教授,会看麻衣相,可能这孩子长大有官做呢。”
大约是在我十岁左右吧,杨疯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杨疯子,我至今想念你,永远想念你!
说到这里,不能不说到我的大伯父大伯母了。大伯父家里好像比我家富有一点,所以我常常在他家生活,后来竟然忘了我是谁的儿子,住在大伯父家不回去了,以至于有一次把我家仅有的一点面偷给了大伯父家,被我的父亲把我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连同我的赃物一起捉了回去。
我永远忘不了大伯父一家。大伯父已经去世九年了,每当想到他,我总是禁不住流泪。
天寒地冻的时候,我一直穿着一件补了又补的单裤子。我穿袜子是在一九八二年,那时候我已经是二十岁了。我上高一的时候,母亲把我的一顶帽子补了又补,补帽子的线有白色的也有蓝色的,用的布也是各种各样,以至于非常难看。我的同桌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生,我总是怕她笑我的烂帽子,所以我对母亲说:“妈妈,什么都可以补,唯独帽子补了特难看,就给我买一顶新的吧!”
可是哪有钱啊,我心中其实是明白的。我的这个愿望没有实现,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戴帽子了。
夏天是孩子们的乐园。在无私的阳光照射下,我们脱光了衣服,在山上,在沟里挖草胡胡。两三个草胡胡就有拳头那么大,挖回来就急着送进灶坑,以便烧汤。我们在山上寻找一个名叫“驴奶头”的植物,“驴奶头”有大拇指那么大,吃起来甜甜的,一二十个便可以充饥了,就可以给家里省下一碗面汤。可以充饥的,当然还有其他许多植物,比如榆钱啊,蒲公英啊,野杏子啊,荞叶啊,数不胜数。有一次我们全村约二十个孩子在吃了野菊花的根后集体中毒,一个个瘫在河沟里,不省人事。忘了是怎么醒过来的,总之是让大人们好好忙活了一阵子。
记不清楚了,总之是在十岁左右我们夏天还是不穿一点东西的。有一次我和我弟弟正在赤条条地玩,突然看到我们的王老师过来了,便急忙躲到猪窝里。回到家里,我向母亲申请穿裤子,母亲没有批准。理由是要节约,夏天省穿,就能够多穿几年。
小学的时候,每逢冬天,大人们便给我们小孩用红土和泥做一个小火炉,我们在上学路上拾了羊粪装在兜兜里,不停地加在燃着的小火炉里面,双手捧着,借以取暖。四面透风的教室里,到处弥漫着羊粪的浓烟。不论是谁,手和脚上面都是一层厚厚的垢甲,皮肤冻裂以后,把垢甲也崩开来,血丝从皮肤里面渗出来,在脚手上面形成黑色的垢甲和红色的凝血组成的花儿。
春天来了,那常常叽叽噜噜叫唤的肚子就有希望受到安慰了。最好的食物是苜蓿菜。把苜蓿(集体的苜蓿)在夜深人静时偷偷割来,煮熟以后就可以美餐了。最饥饿的时候,我们把野外的所有绿色植物都纳入了取食的对象。苜蓿菜和了谷糠,捏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窝窝头了。如果再奢侈一点,加入一点油渣,那就是美餐了。
有一年除夕的一天,生产队吆喝分口粮(来年全年的食物),我父亲带着我和我的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去分,父亲担回一担洋芋(约七八十斤),我背了二十斤小麦,二弟背了四斤谷子、二斤糜子,大妹提了五斤油渣,二妹那时候只有五六岁,拿回来了什么我忘了,三弟提回来七两香油。那是我最为兴奋的一天,我们满载而归。
可是父亲在家里老是望着那些口粮叹息。我那时候真的是聪明极了,对父亲说:“我们有小麦可以做白面馒头,可以……你怎么还叹息啊?”
可能是我有一个好看的脸蛋吧,我很小就定了娃娃亲。
那是杨集一个贾姓的姑娘,和我同岁,在我的眼中是非常漂亮的。在我家非常困难的时候,她家常常拿两碗三碗的面接济我们。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常常拿着一个窝窝头(纯面做的)在校门外面等我(她上小学,和我一个校门),等到我进校门时,她一声不响地把窝窝头递给我,然后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从来不说一句话。
后来,他们看到我们一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就提出要彩礼,一下子就要了五百元,那时候五百元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的这个婚姻当然就这么结束了。
于是,家里就要我·去贾家闹。因为我不去,邻居们也加入了动员我去闹的队伍。他们列举了大量“闹丈人”的事例,每个事例都非常的生动,都非常有吸引力:可以闹出许多粮食或钱物来。可是我坚决不去。我的心在痛,痛我的那个可爱的媳妇,痛得流血! 我的那个媳妇后来嫁了一个煤矿工人。后来丈夫病死了,又改嫁,生了二男一女。可惜一个男孩是傻瓜,而那个不傻的竟然在玩水时被淹死了,那时候他只有四五岁。她的一生非常苦,我非常为她痛心。
后来我在贾家所住的那个街道上的中学教书,常常遇到我的贾家“岳父”“岳母”,我对他们非常尊敬。每次遇到他们,我总是毕恭毕敬地站下问候。我非常感激他们对我们一家在那么困难的时候所做的资助。我更加想念我的那个小媳妇。每当想起她,我总是禁不住流泪——虽然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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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人张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