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16号作品】白建平:近乡情怯
“回不去的乡愁”
全国图文征文大赛通知
乡土,乡音,乡情。乡土是我们的根,乡村是我们的魂,乡情是我们的梦。乡土文学是一切文学的源头,是文学之根。
如果说文学是漂泊游子的人生驿站,那乡土就是可以为我们遮风挡雨的宁静港湾。纵观文学史,乡土一直是正统文学即主流文学的书写题材。古今中外,概莫于此。就中国文学而言,无论文学起源的诗经,中兴的唐诗宋词元曲,还是明清的小说,都深深地打上了乡土文学的烙印。至于近代,乡土文学成就更加斐然,一个个巨匠级的优秀乡土文学作家,一部部优秀乡土文学巨著的诞生,独领风骚,主宰了近千年中国文学史。从《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四大名著,到近代乡土文学的繁荣。从沈从文的《边城》巴金的《家》,到周立波的《暴风骤雨》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再到陈忠实的《白鹿原》路遥的《平凡的世界》贾平凹的《秦腔》,一代代杰出的乡土文学作家为我们矗立一座座乡土文学丰碑。
当今社会,文学被边缘化,商业化,中国农村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阵痛。城镇化,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传统文化的保护、继承,发生了越来越剧烈的矛盾冲突。城市扩张,持续高涨的打工潮;移民迁徙,候鸟般的飞来飞去,使所有的人都成了没有根系的浮萍。“回不去的乡愁”,一谶成真,“乡愁”成为一代代城里人永远想圆都圆不了的梦。
“回归乡土”,让文学慰藉孤寂的灵魂,让艺术温暖落魄的梦乡,为此特主办“回不去的乡愁”全国性图文征文大赛。现将在关事项公告如下:
一、参赛人员 作家、诗人,画家、摄影家、乡土文学社会员,以及广大文学、美术、摄影爱好者。
二、作品征集
1、时间 2021年7月2日至12月30日
2、征文内容以农村题材为主,兼顾都市乡愁情怀。文学体裁:小说、诗歌、散文、故事、传记,特别关注老照片、村史、家族史和打工笔记等非虚构作品。图文作品:含乡村、乡情、乡音和乡愁元素的美术摄影作品。
3、来稿请注明“回不去的乡愁征文“字样,发至359880941@qq.com邮箱。凡是没在公众号发表过(含自己的公众号)的注明为“原创作品”,择优在《乡土文学》平台发表,然后参赛。已经在公众号(含 网站)发表过的作品,请注明发表时的作品网址链接,直接参赛。
三、奖项设立
特等奖1名 奖价值600元《乡土文学丛书》和期刊一套,授于“乡土作家”“乡土诗人”“乡土画家”“乡土摄影师”等荣誉称号;一等奖3名,奖价值400元《乡土文学丛书》和全年期刊一套,免费吸收乡土文学社长期会员;二等奖6名,奖价值240元全年期刊一套;三等奖9名,奖价值120元期刊2本。所有获奖者均发荣誉证书,获奖作品在《中国乡土文学》大型文学期刊公开发表,图片作品在期刊封面封底封二封三发表。该刊由乡土文学社和《今古传奇》强强联手,联袂打造。刊号ISSN 1003-3327 CN 42-1050/I 邮发代号38-83 。发表作品,可作为加入省市级作家协会的重要依据。
四、比赛程序
本次大赛分征文大赛和专家评定作者综合素质展示两个阶段。
1、征文大赛:一个作者可同时参加多项比赛,但同类作品只许投稿参赛一次,请慎重投稿。
1)初赛:编辑按投稿顺序,遴选100件优秀作品入围参赛,通过评比选出50人进入复赛。
2)复赛:从初赛结果中选出40名作者参加复赛,通过评比选出30人进入决赛。
3)决赛:从复赛结果中选出30名作者参加决赛,通过评比决出获奖等级和名次。
2、专家评定和作者综合素质展示
1)专家评定:组委会随机聘请10位专家给决赛前30名选手打分,给出名次,写出评语。
2)作者综合素质展示:决赛前30名选手,在平台发表自己的作品专辑和专家、文友的评论文章,引起广泛关注,组委会将其作为决定名次参数。
五、评比规则
本次大赛以作品质量为主,阅读点赞打赏为辅。由各门类专家、乡土文学研究中心工作人员、编委会编委和编辑部编辑,共同组成评审小组。最后确定名次,以无计名投票形式,胜出,保证公平公证。
六、其他事项
1、本次大赛寻求合作冠名企业,有意者直接联系主编,微信号damo359880941。
2、本次大赛取消稿费,所有打赏用评奖、发奖、出刊成本。
3、本次大赛如果争取到赞助商或部门经费支持,将发放与奖品同等额2至10倍数量的奖金。
大赛组委会
2021年7月2日
近乡情怯
白建平
又一次踏向了归乡的路。
七夕那天,村子里的堂弟给儿子娶媳妇。
自一个月前接到堂弟给我打来的邀请电话,我便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赴宴那天的日子。不巧的是七夕的头一天我正好去了省城儿子工作的地方去看房子。第二天坐着大巴往回赶,肯定会赶不上喜宴的“饭点”,于是儿子说开车送我回家。归家的那天,我早早催促着儿子起床,收拾行装,归心似箭。
那天,天刚蒙蒙亮,儿子驾车拉着我从省城驶向了回老家的路。汽车行驶在省城直通家乡的高速公路上,车轮与路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汽车音响里《故乡的云》、《小城故事多》两首思乡赞乡的歌曲交互飘响在我的耳庞。看着儿子抿嘴专注开车的样子,我的眼神渐渐迷离,朦胧的归乡心早已箭一般地向着陪伴我度过幼年、童年、青年时代的故乡飞去......
幼年时对故乡的记忆早已模糊成故乡的那一片绿油油的青山和那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对故乡有真正的记忆是从上小学开始慢慢刻印在心海里的。
随着路标一步步地向故乡地界靠拢,对故乡的记忆像褪去浓雾的太阳,渐渐清晰起来。脑海里不断翻腾着,故乡生活时的一个个人、一幕幕景像隐藏在浓云密雾中的海市蜃楼一样在眼前隐隐闪现。
老屋子房顶上的一丛丛的瓦松长的还是那样茂盛么?
院子里的那株杏树该有四十多岁了吧,还是那样春华秋实,硕果累累么?
屋檐下的燕子还在一年年秋去春来,衔泥筑窝,早出晚归么?
村中的那口老水井还和当年一样清冽甘甜么?吊水的辘轳还在吱呀作响么?
村外的那个小山岭雨后的树木小草还是青色如黛么?
门前那条小河里的鱼儿还在快乐地吐着泡泡,草丛里的青蛙还在呱呱演唱么?
隔壁邻居的二蛋、铁柱现在日子过得好么?手里牵着的是宝贝孙子还是外孙?
......
三个小时的车程,儿子的车开的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不觉间汽车已经驶向从县城到家乡的国道上,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我的心一步步热起来。县城到老家五十多里的路程中,我的的双眼紧贴着汽车的窗口,一排排行道树像列队站立的士兵;一块块庄稼地里,玉米、土豆、胡麻、谷子依次从眼前飘过,所有庄稼都过了开花的季节,在走向秋天收获的成熟。路边的野花仍然开的烂漫,随着汽车驶过的气流前后左右摇曳着。丝带般的小河隐藏在两岸如茵的草滩中,没有了记忆中那浩浩荡荡追波逐浪的气象,河水慢悠悠地从河床石块中静静地流过。波澜不惊的河面映射着午前的阳光,像绿丝绦中悬挂的一条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山梁小道上一群洁白的山羊向山口处慢慢蠕动,像蓝天白云下的一朵朵会移动的蘑菇,牧羊人不时挥舞一下羊鞭,鞭梢在头顶绕一个活泼的圆,然后猛然收回静静地服贴在鞭竿旁,耳边仿佛清晰地传来羊鞭撕裂空气的脆响,牧羊人摇头晃脑,看样子像在哼唱着一曲酸溜溜的山曲儿。路旁一座座村庄从车前闪过,一色的青砖灰瓦、红石褐墙、村名牌楼,全然没有了记忆中那蓬头垢面的样子。
贪婪的看,看不够,恨不能再长出一双眼睛。眼前看到的记忆中的砂石路变成了现在车轮下平坦的柏油路,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小山包从眼前飞过,只是不知道我的村子,儿时的老院子是否还是旧时的模样。此时正是村人生火做午饭的时刻,村庄里轻悠悠的炊烟为何不见了踪影?
大脑正在混沌间,吱嘎一声,汽车停在了村庄的入口处。高大的村名牌楼下站着一众笑意盈盈的亲人。忙着打开车门,跳下车来,穿着一新的堂弟、弟媳走向前来,堂弟一双粗糙的双手握住了我的手,黑红的脸膛荡漾着憨厚的笑容,用着惯常的家乡问候语,全然没想到这时的天气刚入初秋,我们还开着车,向我和儿子问道,“哥,路上冷不冷?”、“这是大侄子吧?”
在村口边站着的一些上年纪的人,认识不认识的我都给递上一根烟,接烟的人都笑着说:“回来了”?“回来了”!我也笑着回应他们。车开到堂弟家门口,院子里簇拥着一群人,看到停在大门外的汽车,一群小孩子从院子里跑出来围拢在汽车的周围,一个个都穿着新衣新裤,看样子都是来参加侄子婚礼的亲戚,可是我瞪大双眼,一群娃娃一个个都眼生的不认识,院子里几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亲戚看到我,忙着走近跟前,拉住我的手,用和堂弟同样的问候语,问道,回来了,路上冷不冷?这些让人哑然失笑的问候语,此时让我听了不但不觉得可笑,相反感觉分外温暖亲切。看着围在一旁的孩子,我一个个地摸摸头,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拉着我手的堂兄,用另一只手指着围在跟前的孩子,一个个地给我介绍,哦,这是前村喜柱的娃娃、那是后村金堂的孙女、那个是沟里利军的猴小子(小儿子)......你在城里工作,不常回来,娃娃们你尽不认识的。看着这些和喜柱、金堂、利军眉眼有点相似之处的娃娃,我的心里不由得蹦出了唐代诗人贺知章那首有名的《回乡偶书》中的诗句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而那个时候的贺知章已八十六岁,距他离开家乡已有五十多个年头了。而我,真正意义上的离开家乡时间仅仅三十多个年头,但是,时光的淡漠足以使我对家乡下一代人的陌生。贺知章,如果穿越时光的隧道,能和我今天同行,不知道诗人的心里又会吟唱一首什么样的诗句?他不会想到,他的那首诗,已然穿越了时空,来到了今天,仍然在印证着一代一代离家久远的归乡游子的心迹。
堂弟院子里一派喜庆的气象,大门口红色充气拱门张贴着新郎新娘新婚誌囍的红底金字条幅,拱门两旁竖立着两个硕大的音响,一切和城里人办喜宴一样的排场。宽敞整洁的大院子里搭着一个充气式帐篷,帐篷面摆放着二十张桌子,用作喜宴来客坐席吃饭。靠山墙临时垒起的五眼土灶,三口大锅上坐着十几节蒸笼,冒着腾腾的热气。几个常年走村串户专门给农村人红白事宴做菜的乡村流动厨师,一人肩膀上搭一条白毛巾,正热汗涔涔地在土灶边煎煮焖炸,鸡鸭鱼肉的香味和蒸汽锅炉嘶嘶喷出的白气飘荡在整个村子的上空,饭菜的香气和满院的喜气弥漫开来,和着婚庆公司音响里欢快的《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乐曲,溢满了人们的鼻翼和耳膜。平时清冷孤寂的村庄,被喜庆的歌曲和欢快的喜炮声环绕,连平时难得一见的喜鹊也三五成群地停落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晃动着长长的尾翼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土里刨食,养羊发家,辛苦劳累了半辈子的堂弟,迎来了给儿子娶媳妇的美事。堂弟专门去城里洗了澡、理了发。今天,堂弟穿着暗红色的衬衣和一身浅蓝色西装,脚上搞笑地穿着一双棕色运动鞋。正咧着大嘴笑呵呵地拿着一包烟满院子见人就散发,和一个个前来道喜的人大声说笑着。侄子随车去附近县的一个村子里接新娘子去了。村中德高望重的老支书补存担任事宴的总领,手指头上夹着香烟,倒背着双手,在院子和屋子里四处走动,吆喝着婚庆公司的人和做饭的厨师,侄子的几个朋友忙着往桌子上摆放碗筷杯碟。
寄过礼金后,趁着宴席还没开席的空当,我招呼着儿子把车挪到堂弟家屋子旁的路边,引着他向我生活过十多年的老院子走去。老院子自我上初中时父亲调动到县城工作,全家人搬迁到城里成为“城里人”后,便孤零零地和院子里那株杏树静静地闲置在村子里。只有每年春节时,父母才相跟着一起回去老院子里打扫整理一番,在门框上贴几幅对联,在大伯家吃一顿年前饭,然后依依不舍地再一次离开。老院子就像大多数村子里的留守老人一样,只有在春节的这几天才能迎来一丝丝的喜气和活力。
后来,堂弟养羊,百十只羊无处圈养,父亲便把家里闲置的八间房子的大院子借给他。堂弟在院子周围搭起简易的房子,用作羊圈。自那以后,父母亲每年春节时回老院子打扫整理的一事也省略了,一年一次的贴对联也由堂弟代劳了。院子里的大杏树让羊把树皮啃食殆尽,枯死了,只留下一人粗的树干和光秃秃的枝丫枯立在院子里。母亲为这事还埋怨过堂弟,没照看好羊,把一年能收百拾斤甜杏的树给祸害死了。
儿子从小在城里长大,没有在老院子生活过一天。对村庄的印象也是读书时从书本中了解的一鳞半爪。故乡老家的山水亲戚没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一丝痕迹。
走到老院子,大门上挂着锁。门里传来一声声狗叫。从大门门板的空隙处望进去,老房子就像一个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的人,屋顶上长满了刺蓬灰蒿杂草,这些杂草现在尚绿,把灰乎乎的房顶渲染成一块杂草地,记忆中酸酸中带点甜味的瓦松不见了踪影。房子的木制门窗油漆剥落,木纹裂成一条条褐色的口子,就像八十岁的老妪涂上了黑乎乎的烟熏妆。那株枯死的杏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满院子羊、羊粪、杂草和一滩滩的尿迹发出刺鼻的气味。羊羔碰击围栏发出的声音和母羊咩咩咩的叫声,使我悲哀地叹了一口气,这哪里还是人住的院子啊?
记忆中那个窗明几净、杏花争艳、蜂蝶飞舞、瓜果飘香的小院子哪里去了?一丝悲凉的心绪溢满胸膛。儿子低头玩着手机,不耐烦地催促着我,快走吧,破破烂烂的个院子有啥看头。
伸手擦去眼角快要流出的眼泪,想和儿子说说老院子故事的勇气一下子从心底里湮灭了。
走到村口那眼水井旁,红砂石砌就的井沿,墨绿色的青苔依旧,低头望下去,一汪井水似十五夜空的明月,倒映的人影飘忽地晃动着,好似和我在互相探视着,“还认识我么?”原来的木质辘轳换成了钢筋钢管焊制的辘轳,试着摇了几下辘轳,依然和当年的木质辘轳一样吱呀作响。儿子好奇地问,这是啥啊?说话间正好有村民过来挑水,我一看,这不是我小学时的同学贵堂么,贵堂看到我,兴奋地放下水桶,和我亲热地握着手,抽着我递给他的烟,蹲在井台边,和我拉着家常。儿子看到放在地上的水桶,自告奋勇要从井里往上吊水。在我的指导下,把水桶挂在缠绕在辘轳身上的绳钩上,摇动着辘轳,将水桶慢慢放入井底,用手摆动了几下吊着水桶的绳子,水桶一头栽倒在水里,水桶里便灌满了水。儿子双腿叉开,双手吃力地摇着辘轳上的摇把,脸憋的通红。贵堂笑着说,现在的城里娃连我们这五六十岁的老汉力气大也没有,我笑着说,是啊,从小横草不拿,竖草不掂,不像咱们那时,十一二岁就能挑动满满一担水了。说话间,儿子接连摇上两桶水来,累出一头汗来。儿子看着桶里清澈的井水,笑着说,这水好喝不?
当然好喝了,比城里的自来水,矿泉水好喝多了。我兴奋地向儿子“吹嘘”到。我们小时候就喝这水长大的啊,喝多少都不会坏肚子。儿子听了我的怂恿,真的低下头来,在水桶边喝了两大口,站起身,用手抹了抹嘴,说,这水凉茵茵甜丝丝的还真好喝。
贵堂担起水桶,笑着说,好喝就经常跟你爸回村来喝,要不拿上大塑料桶灌上回去城里喝。
说完,贵堂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井水我们怕是也快喝不上了?我惊问他说,为啥啊?
贵堂说,你进来村里也看到了吧,咱村从今年开始搞新农村建设,新村舍已经规划好了,就在你家老院子前面那一片玉米地上,等新房子盖好,现在的老房子全部要拆除,到时候家家户户通自来水,这个井怕是要封口了。听完贵堂说,我忙着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贵堂说,拍吧,多拍几张,过两年你回来,旧村子估计连一点原样子都没有了。
正想引着儿子向村外再走走,这时,堂弟家那里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看来侄子把新娘子接回来了,堂弟的电话也打来了。
热热闹闹吃喝了将近两个小时,驱车就要离开了,与堂弟一家和参加侄子喜宴的亲戚一一握手告别,望着一张张酒后微红的笑脸,听着亲切的挽留声,转身看看熟悉而又陌生的村庄,山河依旧,故人不再,乡情、亲情一霎那全部涌上心口,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握着亲戚们的一双双手,机械地点头应答着。
汽车发动的一刹那,同样是贺知章的诗句倏忽一下从心底里浮出,“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惟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诗句中一股人生易老,世事沧桑的感慨扑面而来,浮现在眼前经久不散。
离“家”归家的路上,喝了点小酒的我,看着车窗外飘过的那条小河,和一个个向车后飞去的小山包,絮絮叨叨地又向儿子说起了我儿时那一幕幕。
春天里吹响的柳笛,那悠长的小曲儿漫过村庄、飘向山岗;
夏天小河里的鱼儿,在戏水少年的腿间滑溜溜地串来串去,逗引出一串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野;
秋天满山遍野的醋溜溜,红珍珠、黄玛瑙似的挂满枝头,酸倒牙的小舌头沾满黄色的浆液,调皮地一伸一吐;
冬天冰河里飞驰的小冰车,刷刷地闪过一个个矫健的身影。
......
说着说着,一阵睡意袭来,伴随着《告别故乡》的乐曲,恍惚间,记忆再一次穿越回三十年前那个清贫而又快乐的小山村,一群面黄饥瘦的少年响着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村子的田野、河流、树林中......
征稿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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