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乡土』 凭吊博野县城东蒋家庄园遗址丨陈玉洲


凭吊博野县城东蒋家庄园遗址

作者:陈玉洲“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春风不及春望早,尽管口罩还封印着人们的面容,但丝毫封印不住人们那双清澈的眸子、渴望春天到来的瞳仁。2月17日,笔者应战友之邀,探访了久负盛名的博野县城东蒋家庄园遗址。

清朝时期,曾两次册封为“千倾财主”的蒋家地主庄园,地处于博野县县城西北12.5公里的城东村。蒋家庄园创始于明末清初,历经300年,占地数百亩,房屋两三千间,鼎盛时期拥有土地10万余亩,方圆10余里村民均租种其家土地,但以商贸为主,成为保南最大的庄园城堡。城堡庄园四周寨墙高耸,有东、西、南三个寨门,庄园 城堡为典型北方青瓦灰砖的四合院建筑群,紧密呼应,浑然一体,精致的屋宇外雄内秀,轮廓起伏。精美的木雕砖雕,华美的彩绘,比比皆是,整个庄园规模恢弘,古朴壮观,集中国历史文化、建筑文化之大成。穿行其中,真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叹。特别是每个院落都有阶梯通往寨墙,四通八达,寨墙上能并排跑马,有护院,有100多支枪,一旦有战事,几分钟内就能完成防御部署,具有很强的军事功能,这也是京南第一个颇具特色的庄园。如今整个庄园仅剩下作为乡文化站办公而保留下来的以前用以仆人喂马而居住的一套四合院。四合院房屋12间,面积为360平方米,房屋为硬山式,灰瓦屋顶,民间式格扇门。由于年久失修,北面墙已倒塌。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洒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庄园废墟上,洒遍每一个被年代尘封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顺着这味道寻去,残恒断壁让思绪飞快地抵达那历史的深处,拉开思想和想象的闸门。殒灭的荣光、遍地的凄怆,壮烈地碰撞于眼前,一种历史的兴亡之感,不觉油然而生。突然间, 恍若混沌初开,光年之外,仿佛一圈圈退回到民国初期。据老一辈人说,民国十三年初冬,西北响马三千里奔袭蒋家庄园,遭到庄园迎头痛击,落荒而逃,蒋家庄园也因此受到重创。蒋家世代为开明绅士,抗战期间,博野军民多得蒋家资助。后来蒋家长房长孙留守,其他成员在解放前移居美国、台湾、加拿大。

有位作家说过,没有悲剧,就没有悲壮;没有悲壮,就没有崇高。一处废墟,可能吸引着一代一代人的咏叹,成为一个不竭不倦的主题。我伫立在蒋家庄园废墟面前,悲伤地凭吊,心事沉重地驻足,在无边的寂静里,感受汹涌的情感、颤栗的灵魂,在不可探测的美感中,窥视四季轮回、地老天荒。蒋家庄园废墟,看在眼里是一场悲剧,最终沉淀在心中的,却是一份安详。在破碎的身躯上显示时间的历程,在残亘断壁、荒烟蔓草间散落下记忆和幻想,它向我们隐喻着历史、岁月和人生。它犹如时空的圣殿,人类记忆的共同体。走进蒋家庄园废墟,好似同无数位历尽沧桑的智者对话。


陈玉洲. 男,汉族,1965年8月出生,大专文化,河北博野县人。1983年10月应征到广西边防法卡山部队服役,战地记者,先后荣立三等功四次,二等功一次,1989年转业到地方,先后在县广播局、政府办、组织部、工商局,市场监督管理局工作。转业后,致力于文学创作,《博野县志(1993至2010)续志》记载了他军旅文学小说创作成果,现是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散文集两部,并多次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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