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语录体】闲云野鹤,要的就是一个自在
在世俗的体系中,话语权是约定俗成的。
谁有钱谁有权,谁就可以高声大气地说话,谁就可以指手画脚。在这样的场合里,说的人觉得该说,听的人觉得该听。即便一方在胡说八道,另一方也会颔首附和。说到底,在世俗的体系中,势利之徒还是居多。
缺乏崇高信仰的灵魂,必然是摇摆不定的。其实,他们并不会真的听信于某个人,或听命于某个人。他们是见风使舵的奴才,更是投机取巧的主人。看起来,他们比谁都没主意,实际上比谁都有想法。
文/马德 选自《话语权是一种暴力》
图/范宽(北宋)
古人追求隐居生活,闲云野鹤,要的就是一个自在。
深山茅屋,桌上粗茶,屋外有竹有菊,然后是一琴一箫,然后是漫卷诗书。从地理坐标到心灵坐标,入世亦是出世。
这种自在,是一个人的自由。头顶是诗书的光辉,心底有先圣的丘壑,以去世俗化来自我边缘化。他们远离喧嚣,就是希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文/马德 选自《要的就是一个自在》
图/范宽(北宋)
一个人活得幸福不幸福,一要看是不是能睡着,二要看是不是想醒来。
能睡着,说明心安,此前问心无愧;想醒来,说明心美,当下正是所要。人生,也不过是这六字的快活。
可惜,好多人,活到后来才活明白了。时光的绝情之处是,它让你熬到真相,却不给你任何补偿。
文/马德 选自《繁华散尽最好看》
图/范宽(北宋)
没有谁,可以独自走完人生所有的路。
这样说的意思是,一方面,我们不去否定人的强大和坚韧;另一方面,还要敬畏命运的神秘和玄幻。
所以,在人生的旅途上,身边须有一二知己。知己,不会帮你走路,但能陪你走路。你愿意把路上所有的遭遇说给对方,一来你信任,二来你觉得值得,三者,你相信对方会懂。
尘世间,有个能懂你的人,是多么重要。
知己的意义就在这里:这是你人生的一个出口,未必是最重要的出口,却一定是最后的出口。在这个出口处,你得到的,不是胜利,而是释放。
文/马德 选自/《你必须有一个出口》
图/范宽(北宋)
生命之于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存在,不是喧嚣和繁盛,而是简单和自由。
喧嚣之后是清冷,繁盛之后是苍凉。一个人,活到无人喝彩的份上,只好自己劝自己,清冷忍了吧,苍凉也受了吧。然而,痛苦仍旧绵延,只是因为,解劝本身就是一场落寞和煎熬,要辛苦地为此,倾尽余生。
简单,是少有依附;自由,是无人纠缠。人生的好多疲惫,不是追逐得太远跑不回来,便是沉陷得太深剥离不出来。不依附,是很好地放开自己;不纠缠,是很好地放开他人。无需看脸色,不必听将令,他玩他的,你玩你的。
文/马德 选自/《厄运不散,优雅到底》
图/范宽(北宋)
左右逢源的人和谁看起来都很好,但是谁也不跟他真正好。低调的人,跟谁也疏疏落落的,但每个人心底里都盛着他。
一个单位里,活得逍遥的人,是低调的人。活得嚣张的人,是左右逢源的人。但嚣张比不过逍遥。因为,再大的热闹,也有冷清的时候,而平淡无所求,却可以永恒。
从精神层面来看,左右逢源的人,需要周旋于各种复杂,于是自己变得很复杂,人一复杂就会疲惫。低调的人,只需静对自我的世界就好了,所以,活得很简单,人一简单,就会很快乐。
左右逢源干不过低调,就是因为,复杂永远拼不过简单。
文/马德 选自/《复杂永远拼不过简单》
图/范宽(北宋)
有的人,你跟他八竿子也打不着,但他就是对你不感冒。也许,他对更多的陌生人怀有善意,但唯独对你没有。
这种现象,在人世的常理中是找不到答案的,但在复杂的人性中可以找到。
他不是坏人,但偏偏对你特别地坏。你匪夷所思,他目的明确。你都觉得荒唐了,他却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莫名其妙的时候:会突然间看不惯某个人,看不上某种做派,进而,无论亲疏,一念恶,便处处恶意相向。
只是,我们会经常忘了或者忽略了这样的曾经。有时候,解释别人,不如从解释自己开始。看清楚了自己,也就想明白了别人。
文/马德 选自/《活在全世界之外》
图/范宽(北宋)
在道德审判的范围内,会发现坏人。在生活审判的视线里,会看到命运。在良知审判的约束下,会产生坚守。
彼岸有威仪,此岸自会站出丰姿。
人类的原形,有时需要这些审判才能得以维持。如果缺失了这些审判,妖魔鬼怪就会横行。即便是一个好人,也会逐渐走向妖魔化。再好的人心人性,也需要有一条金箍棒横在头上。它的作用,不是要打出一个白骨精来,而是避免成为一个白骨精。也就是说,它不是用来杀威的,而是用来皈依的。
文/马德 选自/《光阴的审判》
图/范宽(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