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学:儿时骑马
【总第135602期】
每到放暑假时,就愿意同生产队放马的一起去北沟子草甸上放马,只是因为可以骑马。
吃过早饭,就早早地来到生产队,害怕放马的走了,把自己落下。七八个伙伴儿挤在马厩里,抚摸着自己喜欢那匹马的脑门儿,马也不恼,依旧嘴拱在马槽内,嚼着干谷草。放马的来了,“赶快离远点儿,别叫马踢着……”不论他怎么嚷嚷儿,我们就站在马厩门口,等着自己喜欢的马匹牵出来。我喜欢那匹粽红色小马,听老更倌儿说,才一岁半。所有的马都牵了出来,放马的就把等在马身旁的伙伴儿,一个一个抱在马背上。放马的再三嚷嚷着,“扯住缰绳,趴在马背上,薅住鬃毛,别跑太快……”轮到了我,“你可别骑这匹马,这匹小马烈的很,非摔死你不可。来,骑这匹!”放马的把我抱上了一匹老马的背上,我知道,这匹马就是那匹小马的妈妈。少说也得有十岁,走路磨磨蹭蹭的。其实,我真想骑那背棕红色小马。说不准,若在草原上跑起来,就真会像电影里一样,与飞起来差不多。此时,我不敢骑那匹小马,害怕像放马的说的那样,真的把我摔死的。
到了草甸上,伙伴儿都从马背上下来,放马的把缰绳盘妥当系在马脖子上,马就在草甸上自由了。放马的,或坐在谷草袋子上抽旱烟,或者躺在铺着干草的堤坝上睡觉。七八个伙伴负责看马,你看这三匹,他看那五匹……所看管的马不能够走出放马的所限定的区域,更不能跑出草甸子去吃庄稼的。若看管不好自己所负责的马匹,放马的就不让骑马。我看马是尽职尽责的,从未让马走出规定的区域,更没有让马跑出去祸害庄稼不说,多半时候,也顺便把马群圈回规定的区域。哪个放马的都喜欢我,所以当我再次提出要骑那匹小马时,放马的并没有再次阻拦我,说可以让我试一试。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以为离电影里那样飞奔已经不远了。
小马牵到土坡下,我爬上了马背,还没有坐稳,小马就开始尥蹶子,若不是我紧紧地抓住鬓毛,趴在马背上,早就摔落地上了。我扯住缰绳,抓紧鬓毛,伏在马背上……小马就颠跑起来,颠了三五下,跑了不到十米远,就把我摔了下来,不偏不倚掉进了蒿草茂密的水洼里……伙伴儿说,摔了个“狗抢屎”!把我摔了下来,小马也知道惹祸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也许不知所措了。放马的吓坏啦,忙跑过来,“摔坏没有?我说小马性子烈,你偏不信。”知道我没事儿,“若真想骑那匹小马,就应该多接近它,与它交朋友,慢慢的熟悉就好了……”我记住了放马的所说的话儿。从此以后,我就多接近那匹小马,跑到大豆地给他割青草吃,去林丛撅来柳条毛儿喂它,牵着它去远远的溪流处喝水……一来二去,小马跟我熟悉起来。我朝它喊“小马”,它就昂起头看,然后颠颠地就跑了过来。一边抚摸它的脑门儿,一边喂它从家里带来的玉米粒儿。我走到哪儿,小马就跟我到哪儿。
再一次骑上小马时,小马也不尥蹶子了,也不颠颠地乱跑乱跳了。小马可听我指挥了,我让它走,它就走。我让它停,它就停。
儿时骑马,让我懂得,真心地付出,才能够得到回报。一匹小马尚且如此,何况芸芸众生!儿时骑马,愉悦童年生活,也让我渐渐地悟到了人生道理。众生平等,莫欺莫忘。
刘佩学,男,1967年9月2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望奎县,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文学作品300余万字,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北方作家》、《岁月》、《小小说选刊》、《地火》、《小说月刊》、《当代小说》、《天池小小说》、《检察日报》、《幽默与笑话》、《讽刺与幽默》、《文学故事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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