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帚自珍］为《右邻青藤笑侃秋风》所记

右邻青藤笑侃秋风    2015         段守虹

少时家曾移居，新邻乃一夫子，喜画画，少有往来，亦不知其姓名，视其门侧有青藤攀附，人称其屋为青藤家，人则以青藤命之，容貌颇具高古相，然此青藤非彼青藤也。嘻嘻。神情却似泼皮，衣着褴褛，独居于此。时见其墨渍满袖径去街角杂货店沽酒，俄顷屋中唱如吼，声震屋瓦，恐为酒精说话是也。亦见屋中人影晃动，兼有裂纸涮笔之声，心中纳闷。某日，视其出门，伏窗窥看，见书条幅一件置案上，今犹记：“满纸墨痕落英纷，花开花落各有择，偷闲林中寻闲情，惯看狂风卷黄叶。”并有水墨小品数帧钉墙上，笔力扛鼎，水墨飞奔。十数年后，不曾有第二人犹似青藤而不是青藤者，足见其高，然其名湮耶。夫子大作，忆之犹在目前。自度追之，形略似，神韵不得其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