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心属于诗和远方
此刻,我的心属于诗和远方
有人说,要么读书,要么走路。
清醒时读书,糊涂时走路。估计此刻,我们都有点糊涂了,所以愿意结伴骑行。沿着往山里去的官道,还有不少轰鸣的大货车从身边凛冽而过,卷起不小的灰尘,这是唯一的不足。好在我一直是个比较乐观的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喜欢的事情上了。
走过沁河,我们的母亲河,此刻它像一条长长的项链,亮闪闪得泛着银光,围在大地的脖子上。我曾无数次带孩子们到河边玩,每次几乎都有新鲜的玩法,打水漂,做沙雕,修河道,或者什么也不做,望着河水想心事。夏天的时候,会到浅处去游泳,泡在宽阔的温柔的河水里,就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四周静急了,茫茫的水面泛起水花,偶尔有不知名的水鸟叫唤两声,叽的一声冲向天空。
水是那么温柔,轻轻拂过人的身体,腿和脚都麻酥酥的,那是好多小鱼的嘴在水里好奇地逗弄。它们可能把我当成巨大的鱼饵了吧?可能不知道怎么能吃到嘴吧,所以用那小小的嘴巴啄啊啄的,痒痒的感觉,让人想笑。也许这才是传说中的真正的鱼疗。
麦子快成熟了,青黄青黄的一大片,像一块块巨大的蛋糕,近处是一排排浓绿的树,像是威武的战士。您可能觉得它们了无情趣,但当您仔细看时每棵树又分明都是有层次的艺术品,每一树都绝对是造化的大手笔,造型上是''密不透风,疏可走马'',迎着夕阳的余辉,叶片泛着橙色的亮光,每片叶子都像一个小巴掌,迎着风开心的招摇着。
走得更近,我们几乎可以看清每片叶子的精神状态,那种蓬勃,那种热情,那种努力!最感人的是嫩绿叶间那一抹胭脂红,是的,最娇艳的绿不是鹅黄,而是胭脂红!怪不得以前在油画写生时,老师总和我们说不要用绿色画绿,彼时我纳闷极了:难道用红色来表现绿?!如今看来,老师此言不虚,只是我那尚小,不明白“大白若辱,大实若虚”,以为红就是红,绿就是绿,绿到极致原来是红!
远处是浅浅的黛色的山,笼在薄薄地谜一样的青烟里。最耀眼的是天边的一抹霞,从艳丽的玫瑰红渐变到葡萄紫,又晕染到烟灰色的群山里。大自然是最高明的画师,不用费力在调色盘上挤弄颜色,不用冥思苦想地设计构图,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山道上,货车行人越来越少,空气也清新起来,路旁是一簇一簇的''大碗碗花'',攀在麻杆一样的细枝子上,惹眼的粉嫩地招摇着。小酸枣像奴隶一般忠诚的匍匐在这女王的脚下,诚惶诚恐地举着自己满树枝的小果子。几只喜鹊不慌不忙的在草丛里踱着,没有喳喳的叫声,没有惊慌的躲闪,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自己才是贵族!
山坳里,牧羊人怀抱羊鞭,消闲的一动不动地坐在浓荫下,任牧羊犬看护着四散的羊群,在这里,时间恐怕也能被拉得老长老长了。走走停停,看护着羊儿,闻着山里的气息,牧羊人此刻是我羡慕的对象。
太久没有走出来了,沉迷于眼前的琐事,人的心会生锈的。那么,骑上你的赛车,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当你用心聆听每株树的歌声,用心感受每朵花的奔放,用敬仰的眼光观察一切,感受到了自已的渺小时,此刻你的心就真实地属于了诗和远方!
文/郭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