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小文｜乩仙 / 开普饭

了凡大师自传：

孔德芳，1966年出生，枣庄市山亭区水泉镇西堌城村人。

余，历经文革，亲睹开放，仕途缈茫，惧怠家风，常思奋发，不惧世俗。偶发"通讯"，亦见"集成"。迫于生计，自学测工。机场建设，事业小成。国图四至，皆有迹踪。北至满州，南达曾母，西立雪域，东临“荣成”。今至老矣，笔触余生。

一九七二年腊月，公社发下了布票，按人分到户。四奶奶孤寡一人，领到布票，回到家用一块旧布包好，藏在床头草席下面。她平时不舍的扯块新布丝，攒下来度饥荒时，偷偷地卖几个盐钱。

下午，外村一位本家老太太来窜门，平时俩人很划脾气，天黑没走，便留下来搭个通腿，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匆匆地走了。

四奶奶像想起了什么，掀开草席发现布包不见了。她惊得不知乍弄，寻思只有那老太太来过，便求侄子追回那老太太。

那老太太很不高兴，说是四奶奶赖她，还一蹦老高，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四奶奶没证据，急得不知乍办。这时，二瞎子过来了:"拿没拿，问问神吧。”

四奶奶取出一只普通的吃饭用的黑瓷碗，求了七家不同姓氏人家，每家往黑碗里添了一匙食用油，用棉花搓了一根灯芯，泡在碗里。

傍晚，在四奶奶窄小的堂屋里，摆一张吃饭的小方桌，送了三支香，烧了黄裱，磕了三个头。然后，把那黑瓷碗摆在桌子中间，碗上平放一块尺把长的木板，找个没结婚的男孩蹲在木板上，点燃了碗中的棉灯芯。

看热闹的人早已挤满了小屋院子，那年我六岁，去的早，挤在屋角，看那豆大的昏黄的灯火，心里有些神秘和一丝恐惧。

二瞎子说话了:“布票谁拿的，老天看得清，我数人名，没拿的灯碗不转，偷拿的灯碗要转。"

然后，随意地开始数人名，左邻右舍，大人小孩，数了不少人，灯碗丝纹不动。当数到那邻村老太太时，那灯碗突然飞转起来，吓得近处的人往后退，灯碗上的男孩也摔了下来，骇得我赶紧捂住了眼。

那老太太不服气，说是装神弄鬼。有人提议再来一遍。

一切准备停当，换了一个男孩，二瞎子开始随意数着人名，当数到那老太太时，灯碗再次飞转，如不是有人接住，那男孩也会被摔下来。

老太太还是嘴硬:"再来一遍，事不过三，数到我灯再转，不是我我也认栽。"

第三次，依然如此。

那老太太嘟嘟囔囔，气鼓鼓的挤出人群，顺手从棉袖筒里掏出一样东西，丢到地上，走了。

四奶奶捡起来一看，正是她那个裹着布票的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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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孔德芳

微游枣庄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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