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在漾濞河里的记忆(散文)

　　文/刘忠书

　　漾濞，一座精致玲珑、小小的山城，一条河流穿城而过，把这小小的县城分成两半——东面是上街和下街，西面是河西。一座大桥把东西连接，我们称它河西大桥。在河西大桥的不远处，有个学校叫河西完小，我的儿时就是在这河西完小大院里，在这条被称作漾濞河的身边渡过的。记忆中的漾濞河，河水充盈，河道狭窄处水流湍急；河道宽处，水平如镜，一年四季波光粼粼，清澈见底。

　　·初学游泳·
　　年少时，我的身体就一直瘦弱多病，为了让我增强体质，父亲牵着我走近漾濞河学习游泳。
　　漾濞河边，父亲常挽起裤子，，抱着我站在河水里，他让我用脚接触河水，水从我的脚丫流过，酥酥的，很是舒服，这样地接触让我开心和快乐。父亲让我只穿了内裤，并教我用手先在河里捧起河水，然后放在胸前拍拍，说是这样就不会一下冷了身体。做完这一切，他便牵着我的手下水了，只不过还在浅水的岸边，他用双手拉着我的双手，让我用双脚在水里像青蛙那样地划水，父亲一边拉着我走，我一边用脚在水里乱蹬……这样拉着我玩了一会，他就让我扬起头在浅水里用手支撑在地上爬着玩。现在想来，那样子活脱脱就像那种四脚蛇，即滑稽又可笑。久之，我便爱上了漾濞河。
　　后来，每次来到河边，这个父女之间的玩水游戏便一直进行，直到我不再害怕，父亲便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看书，任由我玩。而我也就只能像四脚蛇那样仰着头在水里爬来爬去，玩累了，就跑到岸边，仰着躺在沙滩上，把沙子堆在身上，一会又跑回河里，就这样，在来来去去中我竟然学会了游泳，也与这个母亲河结下了不解之缘！

　　·迟到被罚·
　　当我刚刚学会游泳，暗里便偷偷脱离父亲的监护了。我们几个小伙伴，便随时在父母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跑到河边。我会游泳——其实我也就是偶尔敢把手放开，在水里扑腾几下而已，尽管这样，我还是有模有样的充当了老师。只是，我们基本上还都是在水里爬行而已，不叫游水叫爬水。可就是这样地爬，让我们这些女孩通过自由地发挥，从而真正学会了游泳。
　　于是，天天玩水就成了我们的梦想。每到夏天，吃完午饭，我们就一个个快速地冲到到河边。河边的领地早就分好了——河西大桥上游是男生的，河西大桥下游是女生的，从不逾越。到了领地，我们迫不及待地扑向河水，在漾濞河里扑腾、嬉戏，有时候不注意被水呛到了，尽管难受得要命，可是依然不会上岸……
　　不知多少回，因为贪玩忘了时间，等想起的时候，已近上课了。大家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抓起书包就往学校冲，到了教室门口，遇到物理、化学课我们就很舒心，因为那两位老师不会责备。若遇到其他老师的课我们就惨了，喊了好几次“报告”也不能进去，几个女孩就站在门口，裤子上的水不住地往下滴落，头发湿淋淋的，也在滴答滴答地滴水，每个人站的地方都有一汪水迹。
　　有时候好不容易可以进去了，到了座位上才发现把书包抓错了！可因为迟到了，不敢出声了，就拼命好好听课。下课时，老师连连嘱咐：“不准迟到了，下次再迟到就不准进门了！”虽然保证过好多次，可每年的每个夏天我们依旧跑去扑腾，然后迟到，被罚……不过，这伙女孩却个个成绩好，也许是那清清的河水滋养和那种想去游泳害怕不能去的心里，促使我们个个在课堂上好好听课吧，我们都顺利实现了各自的梦想，有的成了医生，有的当了老师、公务员、领导……

...............
【刘忠书专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