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野眼/篇七:倒春寒
立過了春,還是會倒春寒的,料峭地冷,陰格格地冷,比正經嚴冬還冷的那種蝕骨的冷,像冷版的黃梅天。
年初一開始,就感冒了。滿好滿好,心安理得,一個人都不用見了。從前我外公最不喜過年,一過年,丟下一家大小,自己一個人翩然跑到蘇州去獨居,過完了年才姍姍回來,稱避年。我從小對這種lifestyle神往得不得了。我母親常常講,儂儂儂,儂就像儂外公。
晨昏散步,看看春寒裡的料峭,隨手拍了一點法租界屋頂的煙囪,darling,從前的從前,上海有不少的人家,屋裡是有壁爐取暖的,法租界遺留至今的這些煙囪,稍稍留意一下,嘖嘖,比比皆是。想想八十年代於復旦讀書,四年裡,住在復旦宿舍,冬天朝北屋子那種徹骨的冷,跟監獄,好像沒有太大的兩樣。
陽台,煙囪,枯葉梧桐,一首法租界的輞川
下面這張是今天清晨路過時候照的,後面的花園飯店、新錦江們,躲也躲不開
這樣樸素的煙囪,像驚嘆號嗎?
全世界都在倒春寒,包子在荷蘭,拍給我看,悶了一冬的荷蘭人,在滑冰
假日裡,除了興致勃勃看煙囪,也順便看看小人們。darling,煙囪比小人好看多了,這些可恥的孩子,七歪八倒,哪有煙囪挺拔?等一個紅燈而已,居然蹲到地上去了,啊啊啊。。。
年初一開始,吃了幾天的白粥,一邊吃粥,一邊看看日本人的年菜,飽飽眼福。
滿佩服,日本人給綠茶和清酒取的名字,風雅頌俱全。有一款味淋,居然直接就叫李白。
著名的燒酒,百年孤獨,的的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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