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T叔叔:中医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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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风:
症状:
痛风,吃一点什么肉类还是什么的,手指啊脚腿关节啊都又肿又痛。
之前,一般医师:朱丹溪上中下通用痛风方之类的药方,那是一个成方,它同时驱风、驱寒、驱湿,我们听起来会觉得:这样也对。对不对?它把邪气逼退了,你的经脉就会流通,那你的病就会好嘛。可是那个朋友吃了很久,不显得很有效──就是还可以啦,也不是说没效到要抱怨那个大夫,没有。只是不显得很有效──我也不觉得他原来那个医生有开错药。
1. 《伤寒杂病论》里面写到痛风的理论,跟后代很多医家讲的都不一样。后代的医家:痛风是风寒湿三气侵入人体以至于怎样怎样……
2. 《伤寒杂病论》对痛风的整个论点就是说:如果你的肾虚而又肝血不足的时候,你整个身体里面的循环机能就会变得很差,循环机能变得很差的时候,淋巴系统的流动也会当掉,两个系统的凝滞不通加在一起,加上出汗时汗流不干净,才会凝结出那什么我们一般人说的尿酸的结晶──类似这样子的讲法,只是仲景用的是古人的词汇。
所以,看了《伤寒杂病论》,你就会觉得说:它里面虽然有那种治痛风一发就可以医好的那种汤剂──立即可以产生碱性体质把尿酸结晶溶掉的桂枝芍药知母汤、风寒湿痹一下就赶跑的甘草附子汤──但是,它在理论上,其实是告诉你:你要帮他补肝跟补肾。所以我就给那个朋友开了一些《伤寒杂病论》里面那种临时治标的药,他发作时吃了很有效,肿痛一小时就打散了,不用再吃西药的秋水仙素了。
另外,因为那个朋友,我总觉得他虽然脸白白的,可是隐隐透出一点肝跟肾都不够的那种灰绿色的气色,于是,我就叫他吃补肝跟补肾的药,小建中汤和肾气丸。那个朋友是会乱熬夜的人,他就熬到比较伤。在那段时间之中,他的脸也越来越没有那种绿绿黑黑的气了。
好的消费者,会了解一件事,就是「一个行业的极限」。像我爸爸,自己是西医,很懒得吃西药,因为「吃也不会好」;我妈是刁客型的人物,感冒决不看西医,就在家跟我拿中药,因为她觉得:「去看西医会被开抗生素,医不好病又被下毒,谁要花钱去犯这种贱?」因为,是精明的消费者,所以会有意识地动用自己的选择权。不会有人数字相机坏了,去请修水管的人来修,因为我们都晓得,坏掉的相机,你在上面多装几个水龙头,它也不会好起来。
我个人的看法比较是:医者是技术人员,是工匠,人家家水管坏了可以叫你去修,要打造一付健康的身体可以找你去帮助他建造。除此之外,工匠并不拥有更多的「权力」,职人所当恪守的「分位」,其实也就是身为职人的「尊严」。别人没叫你管的,不可以自己敲门去吼:「你家水管坏了怎么不来叫我修!」
相传,上古时代神农氏用本草,到了汉朝时代,一些口耳相传的理论,形成了《黄帝内经》。
在《黄帝内经》形成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几部书失传了,比如说《汤液经法》……相传伊尹做汤液,然后当了商朝第一个皇帝的宰相。
因为《汤液经法》有一些毁灭后的残骸留下来,那些残骸,梁朝的陶弘景,把它编成《辅行诀》,就是辅助修道人修行的一些方剂。它里面的那些方子,其实就是张仲景《伤寒杂病论》里面那些方子的雏形。
陶弘景搜集到这些东西,让人可以看到:哦,可能古代真的是有《汤液经法》这个东西的结构的!就是:阴旦,阳旦,朱鸟,玄武,青龙,白虎,腾蛇,勾陈,这些各方位的神,每一个神有大小不同的方。其中的小阳旦汤,就是我们现在知道的张仲景的「桂枝汤」。
《汤液经法》失传以后,就算张仲景这个继承人最伟大了。张仲景的伟大在于:古时候那些伟大的医学,上古留下来的种种情报,那些非常重要的方子,「该怎么用」这件事情,张仲景把它摆平了。他用《黄帝内经》的理论去对照临床,写出一本《伤寒杂病论》,这部书的方子都是用起来很神很神的。所以《伤寒论》的方子你用得对,几乎就是所谓的「一剂知,二剂已」。
有过爱滋病的朋友,淋巴节开始肿,按得出来一坨一坨的,我想:「这东西应该是《伤寒论》里面的少阳病吧?」,然后就开张药单,死马当活马医,叫他煎小柴胡汤。一帖,全退;第二帖,就算保养一下。如果是西药,照理说药一停他就要复发对不对?那个人吃两帖小柴胡汤到今天已经三个月还四个月了,还没有再发过。所谓「经方」就是有这么大的力道。张仲景的医疗水平是有到这样子的。
而张仲景写出来的《伤寒杂病论》,我一直都觉得是值得背下来的书。为什么我这样说?因为那些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情报,它的结构很像一个我们现代人都知道的东西,就是计算机程序。《黄帝内经》也好,《伤寒论》、《汤液经法》也好,它那些片片段段的方剂跟诊疗的症候,会让人觉得「它背后应该是有一个程序在跑的」,好象有一台机器,会问你说你感觉哪里怎么样,然后你回答,它就会跑:「怕热还是怕冷?」选A,然后「喉咙是痛还是不痛?」,再选B……像是有一个程序在跑似的,如今那一整套程序,太古时代的中医那个最伟大的思路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情报的破片。
凡是把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整本书背到滚瓜烂熟的人,心中都会莫名奇妙的产生一种引力,它哪里有空缺的地方,渐渐自己会把它填起来,慢慢开始在那个人的内心世界形成一套完整的医术。
所以「背经典」在这种事情上面是蛮重要的,所以我常常说:我教《伤寒论》,讲一大堆本草的药理啦,某个病的病机啦……其实都不过是调味料,要诱使你愿意看《伤寒论》的条文而已。真正进步最多的人,恐怕还是背书的人。如果《伤寒杂病论》你整本背下来的话,那医术是醒着睡着随时在进步的。
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就是一部数独游戏,你可以不用去理解它,就把它整本背下来,然后你就会发现它的很多方剂有些微妙的差异啊:这个方和那个方,刚好就只差一两白芍药啊,那这个方跟那个方治的病症又有一些差别啊,那么,一两白芍药在干嘛,你就知道啦。那等到你看另外一个方,刚好只有芍药跟甘草两味药,那你已经知道芍药在干嘛了,你把那个药方减去芍药,那么甘草在干嘛,你不就知道了吗?……就这样它条文与条文间会彼此呼应、彼此对话,这样,上古的本草学的功夫就会在这个理路里面练成,一味药要干什么,如果你真的背到滚瓜烂熟的话,你睡着醒着都会在推敲这些问题,这种自然形成的拉力,会迫使一个人的医术日以千里的进步。
我常常在说,学医最开始的教科书,当然要用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因为它是一个程序,它不是一个僵死的东西,或许有一天,当人类进化成有二十条正经脉的时候,它就变成过时的东西,但是人类现在仍是正经十二条,一千七百年前的人是这样,一千七百年后的人还是这样,只要你这个硬件没有换,你的软件就不用换,所以当病毒进来了,癌症进来了,它在你的身体里面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指令,它指令整个的排列组合,你有一套解毒程序在那边,所以坚持要用《伤寒杂病论》的方子的老医生都认为说:《伤寒杂病论》里面的的方,决不只是拿来医感冒,而是医万病。因为当他们整本书熟透之后,会觉得可以医万病。
然而,学这个科目,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学一大堆有的没的,把那个程序搞坏掉。因为《伤寒论》和《黄帝内经》还算是同一个系统里面掉出来的情报,那还可以一起拿来拼装;最怕的就是一推拼图里面还掺了几片别的拼图,结果就不管你怎么拼都是错的,然后花无穷心力在那边除错,不断地做这种事情,医术就毁掉了。
那张仲景之后呢,紧接的他的时代就有华佗,华佗的医术,就产生一个和张仲景不太一样的地方:张仲景的医术以六经为纲领来跑那个程序,而华佗的程序是只跑在五脏上面,是另外一个思维的向度。
华陀之后,又有一些医者,像唐朝有孙思邈,他收集、试用很多民间的有效方,《黄帝内经》分成《素问》跟《灵枢》,里面都有讲很多针法,因为我教的是方剂学,所以针法我不太在意,但是孙思邈的医术就比张仲景多了很多针法,张仲景的医书里面针法是很少的哦,主要是方剂,张仲景等于是传说之书《汤液经法》的传人。
宋朝如果要提经方派的话,像我自己很喜欢许叔微大学士,他的《伤寒九十论》等等的书。张仲景的学问虽然一直写在那边,可是之前没有人做实践跟检证的记录,许叔微就把他这一辈子的医案挑来写:这个病就像张仲景说的一样,我就照张仲景这样子开药,结果就是对!把张仲景的东西重新实验过一遍,告诉你「他果然是对的」!这是很好的实验记录。
我个人以为,五脏派的开药法,最妙的地方是在于它的「隔脏治法」,你某一脏有病,他会晓得是从哪一脏传来的、会往哪一脏传过去,所以用药或用前一脏的药、或用下一脏的药,来把这个脏搞好。所谓「归经」,或许比较像是服务于这一套系统的零件。
因为我自己是学经方的,经方的「药物组」和「抓主证」的整个框架都和时方的系统不一样,用药时所看待的每一味药的作用,也和归经理论搞的东西对不太上,比如说医头痛,我会问:「你这个头痛,会不会痛时烦躁得想去撞墙、或者一面痛一面想吐?」如果会,那开吴茱萸汤;「会不会同时口渴、多汗、尿特别少?」如果会,那用五苓散的机会就多些……一个汤一个汤的可能性用问的比较多,脉象有时只拿来作个参考,和时方医者的作法不太相同。所以,我并不能很清楚地认识到时方派的这种开药法可以好到什么程度。大概只能说,我自己多半不是这样子在开药的。
傅青主的用药大部分都是温补温补的。张景岳用地黄,那叫「滥用」,后世在临床上也被人批得很惨;而傅青主、陈士铎的书里面的用地黄,那叫「特技」!好象海豚跳火圈,往往令学习者叹道:「原来这样搞,也行哦?」傅青主派常常会说:「你这个脏有病,那我们就帮你把其它几个脏都补好嘛,这样自然会把那个有病的脏也养起来。」这脏有病就补其它四个脏,隔脏治法。
傅青主这一派的医学呢,是清朝初年的时候存在的,或许医学流派用药的调子,会跟「该时代的人的体质」有一点关系。像是傅青主的方,如果是今天的台湾,我在用的时候,我常常要作一点点微调,把它附子的量再加多一点点,吃的人才会比较有精神,否则吃了之后有时人会很痿靡。也就是说在清朝初年好用的方,「滋阴的药会偏多一滴滴」那种感觉,再加一点补阳的药,在现代用起来就很舒服了。
张仲景有教补阳破阴的方法救这些垂危的绝症,那是没有错,可能我们现代台湾人和大陆人都很惨,阳气都很虚,所以对这些医疗技法会特别有需求。可是万一有一天,人类的品质变好一点了,你不能只靠这个啊。如果是真正的上火,你还是得帮他清热啊。
温病是有实火的病,或者也可以说,它是病毒性疾病「伤寒」之外的一种细菌感染的「瘟疫」。而这种瘟疫,和单纯的细菌感染的「发炎」又不一样,「发炎」传染力很低的,你听过牙痛在传染的吗?在临床上,温病,往往是一种「病毒帮细菌护航」的复合现象,一始似乎是感冒的,但很快就由来势汹汹的细菌接手了。感冒了之后再并发细菌感染的温病,你要把它当伤寒医的话,不对,他身体这里那里又开始发炎了,那些发炎都是实火,所以还要用那些真正灭火的药,和原本医伤寒打病毒时,所需要的「人体作战地图」不一样。原本和病毒作战时,是用六经辨证的系统作为地图的。
「感冒」,病毒感染,就是张仲景说的伤寒啊。那个「风气」也好「寒气」也好,是病毒的代名词啦?
唐代孙思邈就说过:「尝见大医疗伤寒,惟大青、知母诸冷物投之,极与仲景本意相反。汤药虽行,百无一效。」
江西的万友生教授也讲:「不少人以为流感是热性病,所以要用凉药治疗。初时还以辛凉为主,银翘、桑菊广为运用,后来渐至苦咸寒(如板蓝根),理由是它们可以抑制病毒生长。至今国内感冒药市场为寒凉药占领。结果是,大量的可用辛温解表的麻黄汤一二剂治愈的风寒感冒患者,却随意用寒凉药,令表寒闭郁,久久不解,酿成久咳不已,或低热不退,或咽喉不利等后果。临床屡见不鲜,而医者、患者竟不知反省!」
张元素的本草归经理论,使得后人再也难以理解、认许经方派的用药逻辑,这是经方系统的第一次重创;
温病学派的毫无理由的膨胀挤兑,使得经方派遭到全面性的忽视和否定,这是第二次的大覆灭。
学习的时候要整套学全,具备多元化的观点,当你把整个阴阳虚实的「版图」都学全了,再看出这个病人是座落在阳虚阴实的坐标上,这样子用阳药,下手才踏实、笃定。
仲景用药的层次很细,细到不能用八纲来归纳。比如说太阳病的五苓散症,感冒没好,又口渴、多汗、发热、尿少、头痛、喝水会想吐,那,你说这是阴证还是阳证?是表证还是里证?是虚证还是实证?寒证还是热证?不管怎么归类,都会变成像是在硬掰。因为它是表证也是里证,是阳虚、是阴实也是阴虚,且没有所谓寒热的向度。因为它是表邪未解,人体中的水走不通,某处水太多、某处水又太少,读了《伤寒论》,我们可以了解它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整件事,并不适合用八纲的框架来强加归类!
──又比如说桂枝汤证、麻黄汤证,那是六经辨证的「太阳」病的「营卫气血」的辨证范畴,风气伤了卫气,会变成桂枝汤证;寒气伤了营血,变成麻黄汤证,在八纲来说,都是表证,桂枝汤算作表虚,麻黄汤算是表实,然后呢?是阴症还是阳症?是寒是热?到这里也会变成硬掰,因为这两方子用的药味会对不上八纲辨证的结果。
──反而五脏辨证的那一派,桂枝汤算「肝阳虚」、麻黄汤算「肾阴实」,比较有它内部逻辑上的正确……不过这一派的我也不算会就是了。所以,这一类的「总结论」式的归纳,讲白了,也就是地球人很怕「未知」,什么东西都要赶快给它安上个全不合身的「结论」来让自己安心,即使根本尚未弄懂。
中国人还有一套辨证法,后来变成日本人很会用,叫做「气.血.水」辨证,虽然不具全面性,却有提示性的意义。不要以为人只有气跟血,中间还有「水」,气是阳,血是阴,水是中间那个像津液的东西。人有「气滞」,有「血瘀」,有「水毒」,这三样,哪一样出问题你都得处理的好才行哦。就像很多人的心脏病,是水毒型心脏病啊,水的代谢很差,每一个细胞都微微浮肿,把血管压得压力很大、杂质很多啊,这种的,你去治心脏、挖血管有什么用?你要把水抽掉啊。这些都是要考虑的层面嘛。
那,一旦人能够把《伤寒杂病论》背起来,他就算不是有意识的,他都会知道中医的理法是什么,以至于他在遇到病人的时候,即使只凭直觉开药,都有可能开的是正确的。那就是潜意识文法的力量。
什么叫作「辨证」呢?──这是我们张仲景的绝活喔──比如说我们要判定一个「桂枝汤证」(就是说这个病适合用桂枝汤)的时候,我们要找他很多很多的小「症」,比如说他后脑勺有没有一点僵硬啦、鼻子有没有流鼻水啦、有没有打喷嚏啦、有没有脉浮起来啦、有没有吹到电风扇就觉得很讨厌啦,当这些这些所有的小「症」都汇集起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推测出他体内确有这个「病机」,「病机」就是「之所以生病的理由」,比如说在桂枝汤证是「受到风邪而不是寒邪入侵,这个风邪还没有攻入营分,还在卫分……」──用这些小症状去找出病机──而当两者理论跟实际都脗合的时候,我们说我们得到了一个「证明」,证明我们可以开桂枝汤。所以「辨证」的「证」都是用言字旁的「证」。「证」这个东西,除了「症状群」之外还有「病机」,这是我们中国人完整的「证」的定义,它是一个「证明」的过程。
日本人的水果通常是只吃当季最新鲜的,吃水果的密度没有很高,当季的西瓜吃一吃、当季的哈密瓜吃一吃,过季了,就觉得「这个不够滋补,不要了」。吃水果的频率不高,加上平常吃得够咸,可以排掉一些水毒,所以身体的调理能够争取到药生效的时间。
我们现在常常在用的科学中药,就是日本人带头做的。科学中药的浓缩倍率,现在差不多平均来讲才三倍到六倍之间,一克的科学中药,折合成生药,可能也不过四五克,药量很轻,我们有时候药房抓个药就几百克的一大包哩。可是如果你长期有恒心地吃,还是可能会有效的,所以日本人可以用这个东西。
那至于说感冒药的话,小青龙汤啊、桂枝汤啊,光是两三公克,都会有一定的疗效显出来。日本人发展出这个科学中药,到今天台湾人也跟着用。科学中药就是把那个药煮成很浓的药汁,然后喷在淀粉上面然后弄干,像奶粉一样的东西。
以现在的时局来讲,日本就很安稳于那种「效果也满好的,那我们慢慢医总会好的」的一种很温和的经方世界。这是现在中医界以经方系统而论的国内外大概局势。
「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膀胱是什么啊?州都之官,就好象在河口管要不要开闸放水的那个官,想象成那样子就好了。它说:膀胱里面有「津液」藏在里面,然后「气化」了,就能把它放出来。
膀胱里面,人身体的水分一滴一滴地滴下去对不对?人体里面的水分呢,我说过,在嘴巴里面的一滴口水,你都要算它是有生命的。那一滴一滴的水分,从肾滴进膀胱的时候,你说膀胱里面的水里面有没有人的灵气、生命能?其实还是有。「津液」本来就是指有生命能的水。没有生命能的死水,叫痰饮,叫水毒。
所以人体在排尿之前,必需做一件事情:就是用命门火的力道当一个主轴,用全身的「气」当作一种「同类相吸」的「同类」,把膀胱那一兜水里面的「灵魂的能量」召唤走;就是把水里面的「灵气」回收掉。
直到做完这件事的那个时间点,你才会觉得有「尿意」。我们人类的感受,不是那种「膀胱从没有尿液到有尿液」那两个钟头之中「尿意分分秒秒慢慢递增」,不是,人是膀胱先放到尿水有一定的量了,然后命门跟全身的气一起,做一次「气化」的工作,把它里面能量拿走。能量拿走了,人体就会觉得「那一兜水是『异类』」,才会想要把它排掉。
也唯有膀胱「气化」了,才能够不会「撒一泡尿折损十年功力」哪,不然的话,我们中国人说不要随地乱吐口水哦,吐口水都会生病的哦。从前有人得了一种虚劳症,很多医生都不能够医好他,后来有一个医生来,看到他的床边有一堆瓜子壳:这个人很爱嗑瓜子,每嗑一次都带走他一些口水,然后就把那个人元气抽干了。所以医生就叫那个人把瓜子壳收回来煮一大锅水喝下去,然后病就好了。
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人体有一种机能,让你的灵魂不会有无谓的流失。这样的「气化」机能,同样的发生在人的「出汗」,也同样发生在人的「长头发」。
出汗、小便跟毛发,「气化」是全套的;女人的月经跟男人的精液,是半套的:女人的月经跟男人精液,会有一定程度的气化,决不是一点都没有气化,但还是会残留稍多一点点的能量给它。所以我觉得中医好象不会赞成人捐血,我记得有一次验血还是怎么样,被抽走那一小管血之后,我觉得:「我虚了耶!」──我还没有「气化」过啊,么就出去了哩?
黑豆:可是黑豆这种东西,它是会把元气带走的药物,而且它又色黑形状像肾,以同气相求来讲,要它入肾,它是非常完美的入肾的药,可是偏偏它的性质是微寒的。我们的肾是一个可补不可泻的脏,我们要尽量保存肾的元气,不可以泻。中国古时候什么时候会吞黑豆呢?就是有瘟疫的时候,因为如果这个时候是有很不正常的邪气弥漫在你所处的空间、你的体内,你吞几粒黑豆,第二天把它排掉,它可以把那个邪气封印带走。
中国医学是一种「气化」的观念。气化是什么意思?就是:有很多东西,我们知道它存在,可是透过肉眼或现有科技不能观察;可是,虽不能观察,却可以验证。就像现在,都已经核能发电了,有谁看过电子长什么样子啊?还不是科学家用数学推算出来的东西,哪个人用肉眼看过电子?不可能的嘛,肉眼根本看不了。所以我们看到书上画的电子,那都是想象图哦。
所以,用逻辑去思考、推导,而承认「未知的世界」的存在,这个过程,在马克斯之后也就被称作「唯物辩证法」。用「物」的世界的一切,去证明「一定还有『心』的世界的存在」。发明「辩证法」的神学家黑格尔,证明了这个「物」的世界之上,一定存在着上帝(超越的意识);而早在两千年前,《庄子.齐物论》也用几乎是一样的方式,证明了「人类在肉身之外,一定有灵魂!」
就好比说,现在说「中风」,西医常识会让你晓得那有很大的比例是因为「脑溢血」,学习者一旦「晓得」那是「脑中血管爆掉」,最重要的两路治中风的中药治法,就变成不会开了。因为古代治中风最强的方剂之一的「小续命汤」是「麻黄剂」啊!麻黄是会让血管升压的药啊,已经爆血管了,你还升压让他血更会喷,人还能活吗?可是,最近大陆的中医李可还是他的学生,就有一篇论文在说,脑溢血用续命汤,效果简直是奇迹,临床的观察发现,这个方子不但不会让血管更爆,反而脑内的瘀血很快就自己吸收掉了。
这种「奇迹」要如何使它成真?我想,它基本的理论,还是淡淡地、不起眼地存在于《伤寒论》之中:《伤寒论》中关于麻黄汤的条文,有好几条曾经提及麻黄汤证的人可能会流鼻血这件事──当人的血中有「寒气」的时候,往往人体会找个地方挤出一点血来排除那个寒气。如果很不幸地,鼻子那里喷不出来的时候,就有可能喷在脑子里了。如果我们实时用麻黄剂排除了那股寒气,脑中的血就不会继续喷,已经出来的血,脑组织可以自行吸收而痊愈;而,如果没有做这件事,脑中就一直出血,到后来压坏了脑,人就完蛋了。
这,或许也解释了「为什么中风总是冬天发生得比较多」和「某一类中风患者立刻十指尖放血,就有可能复元的状况好非常多」这两件事的一部分。
但是,讲「寒气」,那就是中医「形而上的身体」的观点了啊。如果你不是很坚实地把握住这一类中医的身体观,临床便守不住阵脚,这一型的中风患者便救不回来啦。救治中风,有些古方派的医者「敢」用续命汤、小续命汤、风引汤,你可以讥嘲他们是「不懂西医的草包」,但,临床救人,却是谁比较厉害?是「草包」赢啊!总之,中医是实际操作的东西,有效,也就好了。理论的黑盒子,若在我们有生之年仍然解不开,就认了算了。
另外还有一类的中风患者,他是太虚了,灵魂支撑着身体的那一层看不见的框架垮掉了,中医所谓的「三焦虚损」,吃长素、多吃生菜水果、又多作劳累运动的人发生率会高些,这种的中风,无关乎寒气,中风时十指尖放了血也不会比较好转,有古方派的医者,比如说从前香港的谭述渠,就用黄耆五物汤来治(时方用补阳还五汤),「黄耆五物汤?有桂枝又有黄耆,不是更会爆血管吗?」到今天都说「脑溢血」了,直补三焦的药,又有几个中医敢用呢?其实啊,即使是西医自己也说,今日所谓中风的患者,真的是脑溢血的,只十分之一多一些,近十分之九都是血管不通造成的,是「黄耆五物汤」血痹病的那种虚证。
我记得啊,网络上倪海厦先生在讲这个「命门之火与水气」的时候,他会非常直接地说:「人体为什么能站立、肌肉为什么会有力、你的骨头会什么不会塌掉,就是因为,你身体里面充塞着水蒸气啊!这个水蒸气把你塞得满满的,所以你怎样怎样……」然后说「人的身体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暖水、热水,就是水蒸气,让命门火把你的水烧开了,然后这个水蒸气冲上来,然后怎样怎样……」黄成义先生也说:「人的动脉被砍,会标射出那么高的喷血,那是『气』!血怎会有这种压力?」这个话,他们讲出来,有人就觉得「这些老头子已经疯了」,因为谁也知道人体解剖开来,并没有这个东西。
u 生肌散(民国.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
u 锡纯:《神农本草经》谓黄耆主久败疮,亦有奇效。奉天张○○,年三十余。因受时气之毒,医者不善为之清解,转引毒下行,自脐下皆肿,继又溃烂,睪丸露出,少腹出孔五处,小便时五孔皆出尿。为疏方︰生黄耆、花粉各一两,乳香、没药、银花、甘草各三钱,煎汤连服二十余剂。溃烂之处,皆生肌排脓出外,结疤而愈,始终亦未用外敷生肌之药。
u 三次份科中:黄耆50(10*5)、天花粉(栝蒌根)10,乳香3、没药3、银花(若没发热的发炎则改芍药)3、甘草3克──共72克,每天吃24克,分三次吃。※科中一克暂代三钱药效。
u 生药磨粉:生黄耆(北耆)四两,甘草二两,生明乳香一两半,生明没药一两半,生杭芍二两,天花粉三两,丹参一两半(补:若想淡疤可再加沉香一两);上七味共为细末,开水送服三钱(约10克),日三次。若将散剂变作汤剂,须先将花粉改用四两八钱,一剂分作八次煎服,较散剂生肌尤速。
u 至于说到这个黄耆汤,我就忍不住要说这个生肌散哪,生肌散那个张锡纯的医案你就看到:有一个人哦,没有把他的疮医好,然后烂到肚脐下面烂得一塌糊涂,小便的时候这个肚子上有五个洞,尿从那边出来,烂穿到膀胱里面。
u 然后他就给他作这个生肌散哦,然后生肌散就煮一煮啊,吃了二十帖,整个烂掉的什么膀胱全部都长回来了,这是真实的医案。
我从前有一次做一个实验哦,就是某个药可以让人很快晒黑,看漫画学的,日本漫画不负责任,它说用补骨脂的提取物,补骨脂是一个我们烧菜常常会用到的东西嘛,它可以把阳气封存在肾脏里面,是一种补肾药。如果你把补骨脂用酒精泡一泡,把那酒精拿来擦身体的话,它就会让你晒到的所有紫外线都封存在皮肤里面。实验涂个手臂就好了嘛对不对?可是那时候刚好我的学生烧一张卡通片的光盘给我,我看得很过瘾,反正闲着没事就涂了全身,然后到院子里面那张躺椅,躺一躺晒一晒,痛到半夜看着自己的身体:水泡连着水泡,前胸和后背,一整张皮就这样子「啪啦」掉下来,然后身体侧面晒得比较少的地方是,像葡萄那么大的水泡这样一串串挂在这边,反正就是全身的皮都掉光了。
就在家里面这样子爬来爬去,走到哪里你全身那个淋巴液、黄水滴到哪里,全身都烂光了,痛了四天四夜,吃一点仙方活命饮,就是消炎长肉的中药,然后四天四夜总算是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皮。然后肾脉一把,已经没有肾脉了,元气都耗尽了。没有肾脉的时候你知道会怎么样吗?就是你看电视看不懂,失智。非常笨,就是台湾这种等级的综艺节目都看不懂,真的是太悲哀了,看漫画也看不懂。
我就把那科学中药生肌散拿来吃啊,才吃了几瓢,五克吧?然后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十分钟,我低头一看,肿成两倍的腿完全恢复原来的粗细了,只才五分钟十分钟,然后之后再继续吃,那长肉的速度比脓长得快,脓都被推出来,肉都长回来,然后收口,就结束了。吃药,肉可以长到那么快,我是第一次看到。
所以当你知道黄耆汤、知道保元汤、然后知道生肌散的时候,你会觉得说:「为什么现在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会蜂窝性组织炎,一个伤口糜漫到不可收拾?这是怎么一回事?」用中药很好搞耶。
生肌散里面呢,它的那个药方哦,黄耆当然是知道啦;天花粉是这个样子:它是一种疏通经络又凉润的药,它可以把黄耆的药性带到那个肉里面去,然后因为它凉润,可以让它不要发炎,然后又可以长透经络,因为那个经络都已经烂掉、断掉它都可以把它再接回来;那乳香、没药是通血的药,可以止痛,乳香、没药可以很止痛;然后呢,银花就是金银花,金银花是这样子:金银花是全身化脓、化热的发炎,金银花都可以退,而金银花的好处就是哦,一般消火的药,像什么黄芩、黄莲、黄柏都会败元气,金银花你用非常重,它都不太伤元气,所以是一种不伤元气的消炎药,可以用。那如果没有发炎,就改成白芍,把补性收住;用生甘草三克就这样子,生药磨粉可以用这个方子,把它打成粉吃也行。
有一种中药叫作沉香,沉香的话可以淡疤,因为用生药的话,再加一点丹参也可以,丹参是活血的啦,但是也很能够去疤哦,所以沉香跟丹参都可以去疤,开水送服。
如果要把它作成汤剂的话更好,因为天花粉是很凉的药,散剂不能用多不然太寒了,可是用汤剂的话可以加多一点,但是吃多了还是会拉肚子。天花粉的量自己要酌情加减,吃一帖就拉肚子,天花粉就要少放一点。
我们最近的医案是高助教的小孩嘛,他用生肌散治摔摩托车,那个皮这样子擦掉了,吃了以后呢,好象大腿或屁股那边的肉都长得很快呀,可是脚踝那边有一个比较深的伤口,一直没有办法好,生肌散好象天花粉什么的不够力道、钻不到那里去,高助教就写email问我说该怎么办?「少林武功震天下」,就把少林派的伤科书翻出来,因为少林派的方书是这样子:你被点伤那个穴道都有不同方的组合,就是各路引经药可以把这个破瘀血药的药性带到某个穴道去。就是可以矫方向的哦。
我就看他那个小孩子伤在那里哦,这里的这几个穴道被点伤的话用的那些药里面抓一个最大公约数的正确,然后寄email给高助教说「你就加这几味药吧」,加了之后呢,那小孩子腿上附近的那几个伤口,是怎么样?(高助教:『我看那个伤口大概那一个礼拜都没有长,吃了一帖,只是隔天一帖,那个伤口皮破掉了,看得到那个肉好象是高尔夫球那表面,一凹一凹的那种,可是一帖药下去,一天而已,就长平了。然后很快就没有蜂窝性组织炎,就是真皮也长出来了。不再包扎了,好得就快了。』)
这就是张锡纯的生肌散加上「少林武功震天下」哦。我一个学姊的小孩受伤也是,凹陷的伤口,上午吃,下午就长到平了。
所以这些补气药讲到后来,讲到长肉药了哦,那大家就知道中药光是一个这种随随便便的方,效力可以很强哦,像黄耆什么的,因为人家就问我说黄耆泡茶喝好不好?我就说「好」啊,可是还是觉得你糟蹋药性。
黄耆用得好可以有这么强,真的是生死人而肉白骨啊。像我那种灼伤,如果去给西医医的话,大概不知道包成什么样子然后在住院吧,那我在家里爬爬爬学贞子搞几天也就活回来了,还蛮好玩的嘛,虽然非常痛,我这辈子的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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