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之旅】梧桐雨梦的诗
梧桐雨梦的诗
梧桐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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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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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体外面 你离我很远
这样我们就有足够时间 用情爱填充
各自的亏空
你在我身体外面 开始是受限的
后来是自主 再后来
你和我 都有点风声鹤唳
仿佛有人触动了礁石 我们在大海里捞针
左一次 右一次
我们用针尖 对抗流血和命运
你在我身体外面 这是真相
也是结果 我们在相互躲闪的世界里
感受浮起和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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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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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他不停地叫她 在纽约 北京
或者西安 随便什么地方
他打开火具 就开始燃烧
随便什么地方
她就这样想着他的火 烈焰
发出“砰 砰 砰”的声音 整个秋天她都在想着
燕子归来的美好景象
她就想遇见他 随便什么地方
实际上 无论在哪里
她都不需要留门给他 不需要
为他生育或者写诗
实际上 每次听到叫声
她就发烧 就会想起一面腐化的高墙
脚下没有路 没有蝴蝶在女人发间
上下飞舞
只有一段幽深的小巷 在远处 清晰又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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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相信每个热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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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故事 这中间要抛开
许多传说和戏剧性 我一爱你就会心生妒意
每天按时上床 按时接收你的总结性汇报
把你的文字 一个个过滤
然后给他们净身 梳洗 让他们
满身香味不说假话 我是爱你的
我一爱你就心痛难忍 你占据了我仅存的
孤独之心 因此
你也是孤独的 你孤独的时候
窗外总会风清月朗 正如你所预测
春天相信每个热爱她的人 我知道你播种的样子
一定很可爱 你领着太阳和溪水一路奔跑
我是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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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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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熄灭就熄灭了 像一段没有结果的情欲
突然失去开合的重量 风
向美人招手 无人接纳的暗夜
那么多花朵 水鸟 那么多活着的
忠诚和证据
如果爱情 注定是歉收的物种
又何必长出理想的叶芽？ 如果你
不是她独有的 又何必要她变成你要的模样？
伤疤 阴影 或截然相反
“一盏灯比一阵风更容易破碎” 除了坚持
除了愧疚和遗忘 除了旧貌换成新颜
她已不介意 失去的是你
还是她自己的一部分
多么荒谬 她亲手递给你
另外女人的手 先是欢乐颂 然后是悲鸣
然后是盲区 打不开的
一模一样的休止符 和所谓的现实主义
无非是聚散离合
或雪上加霜 如果再怀旧一点
无非是不同铁蹄践踏在同一山河之上
像一只水牛在雪花来临之前
寻觅新鲜的情妇
♣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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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爱我 他只用路边的槐叶
拨弄我裙边的风云 有一天
他自驾车路过我门口 故意把轮胎弄的乱七八糟
看上去像写诗的人 故意调乱了语式
可他还是不说爱我 只把我一首诗
从石缝里抽出来 在太阳底下又烧又烤
他不说爱我 他总是不许我说出
朝朝暮暮 或朝秦暮楚
世事难料 我已过了相信誓言的年龄
但我还是相信 绝尘之后的光艳
就像怀抱穗大粒满的玉米 仿佛
一松手 就来不及爱了
他不说爱我 这是我能读到的
最沉闷的诗句 他让我忘记
楼群之外 一切空洞的事物
都可能是假设的 只有人类的冥想里
可以把情爱与平仄联系起来 如果
冥想是闭合的 冥想就一定是沦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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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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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个春节要和她在一起 距离
不是真正的问题 问题是
他们在一起这个事实 被他认可
也被她认可 为此她拒绝除夕的鞭炮
在耳边逗留 只有他的声音
确定无误 像两只拒绝年夜饭的蜻蜓
两双翅膀相互叠加 两只蜻蜓的世界
广阔又崭新 她们的身体也开始新鲜起来
这多像一种大境界 没有被模拟过
也没有人肆意造反 看不见一点悲剧的影子
几个男孩在楼下呼喊 让这个夜晚
更加完美和逼真 她有些隐忍
她曾经是蜻蜓的前身 也是蜻蜓的后世
现在她没有翅膀 只有一身尘世的白鱼鳞
被好事者刮来刮去 实际上
她一直不是个果敢的人 如果他一直没有转过身来
一直在远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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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握好我开放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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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 以至于许多花朵
在枝头上站不住脚 我一遍遍喊出你的名字
我也站不住脚啊 亲爱的
为了你 我已经开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你 我宁愿身心负重
许多草本的记忆 因你而复活
但是你要把握好我开放的分寸 把握好
我略显紧致的紫色旗袍 它们都是我爱你的
最好佐证
你习惯性的冷 也吻合了我怕热的体征
有时你对空调发狠 再冷一点吧
我们的世界就不会有缝隙 我们谈论潮水
人性 和一切美好的事物
没有哪个黄昏 配得上如此醉心的生活
或许 我还应该在你耳边描述
同样站不住脚的浪花 他们同样具有
你和我的双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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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功夫就完成了拥抱和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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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我有些意外
其实对我而言 这段时间
对一切刻意到来的事物 都有些意外
比如活着或死去
还有闪电和雷声 从石家庄西南角
跳到东北角 我确信这个时刻一定有人知道
我害怕一个人面对漆黑的场景
要不然 不会有送快递的人
冒雨敲开我的房门 我说谢谢他
真的谢谢
天突然黑下来 我不知道窗外的雷声和闪电
哪个紧跟哪一个？
他们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
不过一会功夫 就完成了拥抱
和分离
本栏编辑：宋冰霞
【作家档案】
梧桐雨梦
梧桐雨梦，河北省作协会员。就职于河北省一高校。有诗歌发表在《诗刊》、《诗选刊》、《星星》、《诗林》、《诗潮》、《诗歌月刊》、《中国诗人》、《北京文学》、《中国诗歌》、《四川文学》、《天津文学》、《作品》、《绿风》、《山花》、《上海诗人》、《延河》、《草原》《山东文学》、《扬子江》等多种报刊杂志及选本。出版诗集《唯心》和《遇见》。荣获河北省第四届翡翠文化节《春天：翡翠与诗的情话》全国诗词大赛一等奖等多种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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