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梦里,有你
夜深了,总有些人迟迟不肯安静地睡去,而我还坐在清华大学的宿舍还要往南数百公里的椅子上发呆,今晚我暂且也是他们的一员了。
“这回应该可以了吧?”我内心邪魅的一笑,就这么简单,对我来说还不是信手拈来。“what???编译怎么又报错了?”望着惨白的屏幕中鲜红的一片的报错信息,我已记不清这是它第几次占据我的屏幕了。

可能我大抵还没有当程序员的资质吧。虽然对电脑懂得多些,要是随便在哪家公司里拉出一个搞IT的人,我都会以大佬相对待,而如凯文、盖茨这类人与我而言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人们常说程序员人傻钱多死得早。我现在却偏偏想努力使自己活成那样,以后工资待遇好,工作又体面,简直美滋滋啊!

小时候,天真的想着以后是去清华还是北大,或是跑到国外去读洋学校呢?是啊,那时的我还能像一台天平一样掂量着他们的分量,却丝毫不知那是现在的我不能承受的重量。随着日子的推移,憧憬的未来变得愈发的空洞与无力起来了。现实却是:凌晨一点,我还坐在离清华、北大百公里外的一所末流学校的宿舍里,还在为学业苦恼;闲暇之余还是喜欢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假如明天不再美好,不不,我还是不愿相信这已经成为了过往的事实,中考没能考到市里最好的高中、高考就更加不尽如人意了,几个月后的考研的结果怕也是务必让我为之伤心神哀一阵子了。往往躺在床上这样想着想着也就睡去了。可一旦睡着了,便是万万不会轻易的醒的。按时起床是我从小学到现在,每天早上都要克服的第一个难题,当然在没有了外部约束力的情况下(没有课或其他重要的事情),我一般都会沉溺于梦境中久久不能自拔的。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发现了睡觉的时候会经历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和事情的“怪事”,也不知是从谁的口中或是哪本书上知晓了“做梦”这一正常的生理现象。反正自那以后,我便不记得哪一夜是“失梦”的,失眠的夜倒是常伴左右。
小时候的梦里,常常充斥着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或是在梦里,只身来到百货商场,一人畅游在满是玩具的天堂里。当然那时候的梦也不总是甜的,有的时候也会突然惊醒,定下神来,心里默算着开学的日期,才恍然发觉放假还没几天,就又心满意足的安然睡去。

现在的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梦,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堆积在记忆深处。有时候常常被一位不知名的女子闯进梦里来,三言两语就令我卸下防备,使我甘心情愿地将她视作红颜知己,(这要是发生在现实中,活生生仙人跳啊),在梦醒之际,又惆怅佳人难再得的苦闷,竟有了想躺下身来,再梦回去的冲动。但很快这般冲动就被今早要上课的事实泼灭了。
睡眼惺忪地踱着步子,出了宿舍,走进教室。不慌不忙的掏出那本崭新如初的“天书”,静悄悄地蜷缩在教室后面的某个角落,低着头默默地思考着人生。正当我情真意切地和之前的那位知己谈笑风生的时候,突然旁边的人拍了我一下,“快点补作业,课下就要交了” 。“奥”,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眯着个眼,从包里好不容易翻出了满是褶子的作业本,开启了复印的作业…

下课铃响了,走出了教学楼,我看向远方,“嗯,下把排位选亚索”。就这样,我又没心没肺的和室友宅在宿舍游戏到天昏地暗…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唉,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位佳人也就这样香消玉殒,在我脑海深处沉寂了下去。在未来的哪个梦里,又悄然现身,令人为之神往。

弘原作者:蒋成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