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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是“徽州文化”的“酵母”
徽学是以徽州历史地理、徽州传统社会、徽州历史文化及其传承创新为研究对象的一门学问。尽管中国历史上关于徽州自然、人文的记述与探究由来已久，但具有现代学科意义的徽学形成于20世纪80年代。1981年，时任安徽师范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的张海鹏将研究重点转向徽商研究，积极组建学术团队，促进徽学研究从分散化转向体系化，推动徽学学科逐步走向成熟。2021年7月24日，在安徽芜湖举行的“徽商与江南文化”暨纪念张海鹏先生诞辰90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上，来自国内外50余位专家学者共商学术前沿，共推徽学发展。
挖掘徽商价值
徽商研究是徽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张海鹏曾提出，一定的经济往往孕育着一定的文化。在徽州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形成和发展了颇具风格的“徽州文化”。从宏观角度来看，徽商正是“徽州文化”的“酵母”。中国明史学会会长、厦门大学国学研究院院长陈支平表示，商帮是一方经济势力的代表。对商帮的研究，有助于研究区域的经济史、政治史、社会史、文化史。同时，徽商中代表性商人的经商经验，对当前企业家亦能发挥借鉴作用。
明清时期，徽商崛起，并以其巨大的经济成就塑造了江南市镇的繁荣，促进了江南文化发展。韩国高丽大学教授曹永宪介绍，1415—1784年，徽商在淮扬地区积极参与到与大运河密切相关的各种地方社会问题的治理过程，由此揭下“外来商人”“逗留者”的标签，确立了移居者和地方精英形象。
“明代徽商等所促成的商业与贸易大发展，在16世纪揭开了中国近世社会转型的历史。”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研究员栾成显表示，以徽商、晋商为代表的商人集团，实为明中后期社会变迁与社会转型的领军者、明后期启蒙运动的先导者。因此，徽商研究不仅在徽学研究中举足轻重，在中国明清社会转型探索中亦占有重要位置。
深化徽学研究
徽学研究的边界，不仅包括原徽州一府六县，还应包括徽商和徽州人活动的范围，涉及全国乃至世界各地。与会学者表示，徽学研究要向不同领域、不同空间拓展。要将徽学研究向江南文化研究拓展，以推进相关学术研究和学科建设更快发展，更好地服务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所长卜宪群看来，徽学研究应拓展到江南文化和中国区域文化研究层面。从长时段看，区域文化是大一统文化的基础。经过各个历史时期的不断演进与发展，如今的区域文化从属于国家认同，和国家认同并不相悖。但在分析区域文化与国家认同的关系时，还需要从政治、经济、社会、思想、文化方面对各历史时期加强梳理和研究。
“近几十年来，明清商帮的研究取得了一定成果。但目前学者们的注意力还只放在对个别商帮的研究上，多数商帮至今还受到冷落。”陈支平表示，就明清商帮这个大课题而言，学者们还未将个别研究与整体研究结合起来，即使在个别商帮研究中，对一些重要问题也是聚讼纷纭。由此可见，明清商帮研究还只是开始。今后应注重对单个商帮进一步深入研究，进而展开对整个商帮的全面研究。
栾成显提出，“树立大历史观”是我们研究历史应遵循的重要指导思想之一。从大历史观出发，应将明清徽商放到整个社会变迁全局视域之下考察，将徽商置于明清乃至中国古代社会演变的历史长河中进行探索。从大历史观的视角来看，仅就明清徽商的历史作用与地位而言，今后仍有许多课题尚待进一步研究，如徽商与明清市场、市镇建设的关系，徽商贸易与工农业产品的商品化等。
会议由安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安徽省历史学会、安徽省徽学学会、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徽学研究中心安徽师范大学分中心、安徽省重点智库安徽文化发展研究院主办。
中国社会科学报记者 吴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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