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俊臣:“妻妾有美者,百方取之”的酷吏,武则天为何不舍得杀他
武则天并不昏,为何热衷任用“妻妾有美者,百方取之”的酷吏呢?
来俊臣:“妻妾有美者,百方取之”的酷吏,武则天为何不舍得杀他?
武则天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最优秀的女政治家,从当上皇后开始参政算起,她一生从政时间达到50年,其政治手腕非常高明,甚至连贞观朝政坛的老油条长孙无忌都不是她的对手。特别是唐高宗死后,独揽大权的武则天全面掌控了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人才使用的大权,做了许多大事。说到武则天用人,除了卓越如狄仁杰这样的能臣,还有坏得不能再坏的周兴、来俊臣、万国俊、索元礼,这样臭名远播的恶臣,今天就重点说一说四大酷吏之一的来俊臣。
史载,武则天(公元624—705年)名武曌,并州文水人。武则天十四岁时,被唐太宗选入宫中,立为才人、赐号“武媚”。武则天秉性倔强,好胜。当时,太宗得了一匹名叫狮子骢的烈马,养得膘肥体胖,无人能调驭得了。
有一天,武则天以才人身份侍候在太宗身旁,太宗说起狮子骢无法调驭的话题,武则天听后说:“妾能制之,然须三物:一铁鞭,二铁挝,三匕首。铁鞭击之不服,则以挝挝其首,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太宗听到一个小姑娘说出这样的狠话,他表示赞赏这个女子的胆识。太宗死后,依唐朝宫廷的规矩,武则天被迫离开皇宫出家为尼,但不久后,她又被高宗接回宫中,加封为昭仪。公元655年11月,唐高宗再立武昭仪为皇后。此后,高宗“苦头重,不能视”,武则天常常帮助高宗处理政事,因此产生了强烈的权力欲望。公元683年,高宗死后,其子唐中宗继位。可第二年,武则天便废掉中宗,改立幼子李旦为傀儡皇帝,从而继续垄断朝政大权。到690年时,武则天通过“劝进”的手法,改唐为周,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正式称帝的女皇帝。
武则天是一位非常有头脑的政治家,史书记载说:她“素多智计,兼涉文史”。早在高宗在位期间(公元674年),她就对朝政提出过十二条有益的建议。这些建议包括了“减轻剥削、提拔低级官僚”等等。她当上皇帝后,重视奖励生产,起用了一些有实际才能的人当官。因此,在武则天的统治时期,唐朝社会经济得到继续发展。
但武则天推开李唐统治,自己公开称帝的举动,必然引起一批大臣和宗室的不满。有人规劝她逊位,如苏安恒就两次上疏批评她贪位不让,要她主动退位。甚至有人举兵反对她,如眉州刺史、英国公李敬业于684年起兵反叛。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镇压反抗势力,“太后自垂拱(垂拱元年为685年)以来,任用酷吏,先诛唐宗室贵戚数百人,次及大臣数百家,其刺史,郎将以下,不可胜数,”造成了“酷吏恣横,百官畏之侧足”的局面。在众多酷吏中,以索元礼、来俊臣、周兴作恶最多。“兴与索元礼竞为暴刻,兴、元礼所杀各数千人,俊臣所破千余家。”下面以来俊臣为例,看看酷吏的暴虐行径。
来俊臣被武则天重用后,作过司仆少卿、殿中丞等官,倚势贪淫,坐赃枉法。“士民妻妾有美者,百方取之;或使人罗告其罪,矫称敕以取妻,前后罗织诛人,不可胜计。自宰相以下,籍其姓名而取之。”
不过有时候,酷吏之间也会勾心斗角,如有人曾密告文昌右丞周兴与丘神绩加力通谋,武则天命来俊臣调查审理。一天,来俊臣邀周兴一同进餐,席间二人商讨逼供犯人之法。来俊臣问:“囚犯不肯服罪,你看有什么办法?”周兴答:“这个容易,取一大瓮,周围用木炭烧炙,置犯人于瓮中,囚犯受不了灼热,什么事都会招认。”来俊臣听了,立即叫手下人抬来一只大瓮,照周兴讲的办法烧起炭火,然后起身对周兴讲:“有人告你与丘神绩一起谋反,招认了吧,否则就请君入瓮。”周兴听言惶恐万分,只得叩头认罪。
来俊臣为非作歹时间长了,胆子也越来越大,到后来,竟然罗列罪名,诬告武氏诸王及太平公主,甚至还准备诬告皇太子及庐陵王与南北牙同反,妄想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最后架空武则天,达到盗窃朝政大权的目的。起了野心的来俊臣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不久后河东人卫遂忠,首先告发了来俊臣。武氏诸王及太平公主探知了来俊臣曾经暗中调查他们的事后,感到很恐惧,他们趁机联合揭发了来俊臣的罪行。
来俊臣被捕入狱,很快被判处死刑。武则天曾想赦免他,因此,弹劾来俊臣奏本上去了三天,也不见批下来,大臣王及善后来对进谏说:“俊臣凶狡贪暴,国之元恶,不去之,必动摇朝廷。”武则天仍旧犹豫不决。随后,吉琐又进言说:“…俊臣聚结不逞,诬构良善,赃贿如山,冤魂塞路,国之贼也,何足惜哉,至此,太后才批准处斩来俊臣。
在处斩来俊臣时,人们无不拍手称快;其仇家甚至争相撕咬来俊臣之肉,挖眼剥面,开膛取心,践踏成泥。武则天知道天下人都痛恨来俊臣,下令公布他的罪行。“宜加赤族之诛,以雪苍生之愤,可准法籍没其家。”来俊臣死后,士民皆相贺于路,说:“自今眠者(被来俊臣害死的人)背始帖席矣。”
诚然,武则天为了巩固统治,对以宗室贵戚、元老重臣为核心的旧士族集团的反抗,进行了无情的打击,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大量起用庶族地主官员,巩固自己统治的阶级基础,达到“挟刑赏之抦以驾御天下,政由已出”的目的。但武则天任用酷吏,客观上的确造成了滥杀无辜,制造了许多冤案。这是应该受到后世谴责的。但由于武则天最终还是惩治了这些恶臣,并且其所取得的政绩也的确值得称道,所以,其任用酷吏的用人之法并未太降低对武则天的历史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