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灾难面前，谁能独善其身
灾难面前，谁能独善其身
孔秋莉||广东
灾难文学的唯一伦理，就是反思灾难。
——李修文
这次新冠肺炎疫情，是一场灾难。它夺走了许多无辜的生命，毁灭了许多幸福的家庭，影响了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人民的生活。国外的人，提起中国就色变；国内的人，提起湖北就色变；湖北的人，提起武汉就色变；武汉的人，提起华南海鲜市场就色变……而导致这场全民闻之色变的根源，被公认为是蝙蝠或是某些其它的野生动物。
这些野生动物身上携带了病毒，它们被人抓住，然后将病毒传播给这些它们憎恶的人。可怕的是，这种病毒还会人传人。人传人的后果就是，武汉封城，湖北封城，全中国戒严，全世界担忧。
为了对抗这可怕的病毒，医生、护士、警察以及一些其他能出门的人，都勇敢地冲在了抗击肺炎的一线，像我一样不能出门的普通老百姓，则是听钟南山院士的建议，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时刻关注着新闻，关注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时至今日，疫情依然十分严峻，国人的心情也是越来越紧张。
湖北省作协主席李修文近日口述：“我的心是乱的，现在没法写作。”我很理解他的心情，也很理解他这句话。他身为湖北作协主席，又身在武汉，亲眼目睹着曾经繁华热闹的武汉遭受病魔的摧残，甚至他的一些熟人，也被病毒袭击了……他的心，大概就像此刻千疮百孔、一片寂寥的武汉吧，不仅乱，还很痛。
我的老家湖北黄冈，也是疫情的重灾区，我的生活也深受疫情影响。武汉突然宣布封城那天，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果然，黄冈很快也封了。我所在的小村子，也都封路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村干部拿着喇叭喊，“不准串门，不准拜年，不准打麻将……”三十的夜晚，农村里的人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夜里十一点左右，空中还是络绎不绝地开满了迎接新年的灿烂花朵。那些花朵，明亮、璀璨，却有些刺眼，甚至如梦一样，让我觉得很不真实。那催着花朵绽放的声声巨响，好似病毒的声声嚎叫，那么嚣张，让人瘆得慌。
大年初一，全村人都大门紧闭，好似忘了昨夜的喧嚣。
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村子里很安静，像童年时安静的夏日午后，没有一点声音。我坐在床上，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声，却听不见一丝人说话的声音。这种安静，让我心里很不平静。我的爸爸和弟弟，还有村子里的许多人，都是常年在武汉打工的劳动者。他们一年到头，都在武汉辛勤地劳动着，他们为武汉付出了许多汗水，但他们并不属于武汉。可是，病毒怎会管他们是否属于武汉呢？新闻里说，许多途经武汉的人，只在武汉呆了一小会儿的人，都被感染了。那么，我的爸爸和弟弟，在武汉呆了那么久，他们会不会有危险？还有我的许多在武汉工作的朋友与熟人们，他们是否幸运地与病毒擦肩而过呢？
想到这些，眼泪就窜了出来，我的眼睛模糊了，内心乱似一团麻。
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我每天都在关注着新闻的数字变化，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家人的状况。让我欣慰的是，直到今天，我的家人和朋友们，居家隔离了14天，都是健康的。我紧绷到快要窒息的心，也稍稍地松了口气。
只是，最新消息说，病毒潜伏期可能长达24天，这让我的心又像石头一样沉重，我的心又开始担忧起来。
在灾难面前，在病毒面前，生命简直太渺小了。它们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在某个瞬间，打得你猝不及防，让你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力。
新闻上的数据与日俱增，一条又一条的鲜活生命，在这个本该阖家团圆的日子里被病魔带走了。他们好似那个在大年三十夜冻死的小女孩，在对生活的美好向往中，在摇曳的微弱烛火中，悄悄地走了，连最后见一眼家人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些，谁能不痛心？谁能不流泪？
哪怕我们最终打败了病毒，消灭了新冠肺炎，那些逝去的生命，还会回来吗？那些破碎的家庭，还能修好吗？
那些被病毒夺走的生命，就像我们逝去的时光，永远地消逝在了时间的流里，再也不会回来了。无论我们怎样伤心，无论我们怎样难过，也无论我们怎样呼喊，他们都回不来了。
我们唯有反思，唯有自省，才能弥补内心的虚心与伤心。
这次的灾难，根源是什么呢？
是野生动物？是蝙蝠？还是我们人类自己呢？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此刻是沧桑。
沧海月明珠有泪，人不流泪心已碎。
这次突如其来的灾难，扰乱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
我们在悲痛之余，务必要深刻地反思这灾难的根源；务必要明白人与自然之间相互依存的关系。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孔秋莉，笔名：暗香如故。湖北人，现居广东，文学爱好者，教师，爱读书，爱写文，善于从生活中寻找灵感，抒发情感，作品散见于《望月文学》《老子文学》《云梯关》等刊物及“冬歌文苑”“江山文学网”等网络媒体。现为“冬歌文苑”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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