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升学不要考试

那时,我们升学不要考试

文/朱三姐

又是一个毕业季。除了九年义务教育,初中升高中,高中考大学,都要进行考试,靠成绩录取。为此莘莘学子们面壁十年,寒窗苦读,功成与否,在此一搏。看到此情此景,我就想起了我的求学路。

我是古蔺中学初七四级的,那时,我们初中毕业后要上高中根本不用考试,而是靠推荐(包括要上大中专也要在农村或工厂务农务工两年以上才有资格参加推荐)。这种推荐方式就给走后门,讲关系留下了很大的人为操作空间。推荐条件上也说得冠冕堂皇,什么品学兼优,还要考虑部份"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即父母有问题的子女)。

在推荐之前,有关心我的老师问过我的年龄,家庭情况,因为之前,十分聪明的二姐就因为年龄限制失去了上高中的机会,而我在班上也属于品行端正,各科成绩还算可以的好学生,父母虽在历次运动中被打了擦边球,但尚未进入地富反坏右之列,觉得我应该是有充分的把握能够被推荐上的。

就在我满怀希望地等待高中录取通知书时,学校的录取名单张榜公布了,我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我的名字,我傻眼了,我的老师也懵了,不知是何原因把我刷下来了。后来才得知,这次推荐的名单要上报到城关镇革委会去审批,其中一个掌管公章的人跟我母亲曾有过结,我就成了他泄私愤的牺牲品。当时,我是多么希望能以考试的方式来进行录取啊!
与我熟识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同情我,并鼓励我去参加旁听学习。虽然我十分留恋和希望继续校园生活,但高中的四个班主任老师我都不熟悉,怎么办呢?这时素昧平生的黄修槐老师向我伸出了橄榄枝,热情邀我到他的班上去听课。

尽管我是以一个旁听生的身份去听课,但老师和同学们并没有歧视我,我交上去的作业,老师们都给我认真批改,特别是罗仕林,罗儒俊两个语文老师,经常对我的作文给予指导和鼓励;初中就同班的朱利平,王进怕我一个人不好意思进教室,就每天上学都来同我一路……点点滴滴,令人难忘。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些老师和同学们的鼓励和支持,我肯定坚持不下去,毕竟在当时,作为一个旁听生,我的内心是自卑的,总有一种厚皮实脸,给人添麻烦的感觉。

正取的也好,旁听的也罢,最终都要经过上山下乡这一关,加之每半期都有半个月的时间要到位于护家红梁的学校农场劳动,课堂学习时有中断,于是我在旁听一年多后下乡进入知青行列。
感谢高考制度的恢复。1977年我在下乡一年零十个月后参加了第一批考试并被宜宾卫校录取,尽管只是一个中专,但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坐在教室里读书,能大胆地提问和回答老师的问题,找回了我的自尊和信心,回到了久违的学生时代。

高考制度的恢复,重新建立了目前为止最为公平的人才选拔机制,让亿万青年学子有了改变自身命运的途径和实现梦想的希望。能够参加一次这种公平竞争的考试,此生无悔!愿参加考试的考生们考出好成绩,愿我们那个时代的憾事不再发生。

文 | 朱三姐

图 | 网    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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